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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年高中部运动会,她跟同学去看比赛,坐在观众席看着全场少女为原釉尖叫,心里别提多骄傲了。 本以为这礼物会讨原釉欢心,却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 原釉竟然不打网球了…… “作为生日礼物?”原釉清润的声音将喻烟拉出回忆,他的语气里似乎透着失望。 喻烟咬着唇,顿时明白这种便宜货太过敷衍原釉了。 “那……那你想要什么?” 原釉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喻烟走上前,“做什么?” 在喻烟迟疑间,原釉随手拿起桌上的立拍得,对着喻烟摁下快门。 喻烟愕然,杏眸大睁,形状姣好的嘴唇微张,露出小巧洁白的牙齿。 她反应过来原釉做了什么,有些羞恼地上前去抢,原釉的动作更快,随意而敏捷地避开了她。 相机吐出照片,照片上模糊的人像渐渐清晰。 喻烟慵懒而美丽,像一只刚刚睡醒的花精。 喻烟没想到原釉会拍下她傻乎乎的样子,脱口而出:“还给我!” 原釉挑眉,有些霸道地扬了扬照片:“我的。” 喻烟急得上手去抢,纤细的手腕却被原釉握住,轻轻一扯。 喻烟重心不稳,跌进原釉怀中。 少女的身姿轻盈得像是一团羽毛。 原釉目光沉静地注视她,似笑非笑地问:“烟烟,想以下犯上?” 喻烟雪白的脸霎时更白,乌黑的眼中净是慌乱,她跟原釉贴得那样近,近得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子。 喻烟的心跳得很快,声音很大,在寂静的书房里几乎无所遁形。 被原釉如此捉弄,她顿觉有些委屈,心里酸酸的,有些愁苦地问:“你干嘛欺负我?” 原釉问:“这算什么欺负?” 喻烟瞪他:“这还不叫欺负?那什么叫欺负?” 原釉静静望着她,缓慢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喻烟愣住,心头又是一惊,她知道自己该躲开,却手脚麻木,紧张得无法动弹。 原釉问:“刚才那就叫欺负,这算什么?” 喻烟眼眶倏地红了,他还敢问? 原釉说:“烟烟,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喜欢——” 喻烟的身体猛的一抖,飞快后撤,纤细的腰肢撞到桌角,发出巨响,疼得她低喊。 喻烟低着头,秀致的眉毛拧起,她不敢与原釉对视,只好偏过脸低着头,嘶声道:“我不记得了。” 柔美的声音在喉头挤得破碎,她强忍着欲滴的泪珠,低声说:“我不记得……” 原釉见她委屈到极致,只能咬牙的模样,眼中闪过懊恼。 他无法告诉喻烟,自己在为小纸条上那句“这是我和顾哥之间的事,我会自己感谢他,哥你别管”而恐惧,他意识到在喻烟离开的那两年里发生了许多事,喻烟有过自己的生活,喻烟已经长大,甚至不再需要他。 冰冷的怒火沉进心底,反而更加熬人。 熬得原釉筋疲力尽,强大的意志力出现松动,顺从心意地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哪怕这件事会吓着喻烟。 原釉去扶喻烟,“撞着了?疼不疼?” 喻烟却不领情,拍开他的手,向后退了退。 “我回房间了……” “别走。” 喻烟非但没有停,反而走得更快,原釉按捺不住,大步将人拉住。 “烟烟,我错了,别生气。” 喻烟背对着他,忍耐许久,还是泄露出一丝哭腔,“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原釉神色变了变,他把喻烟捧在手里十几年,小丫头除了刚来原家那会儿总是哭,往后的日子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笑的。 喻烟纤瘦的肩膀颤抖着,她哭着问:“你不是我哥哥吗?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为什么开这种玩笑? 喻烟如此想着,胸口一阵闷痛。 她面对原釉时,总忍不住变得娇气,如今真有些被伤到了,就更觉痛苦,她心神纷乱地问自己该不该离开,以后都不要再跟原釉见面了,却突然听见原釉说: “喻烟,这不是玩笑。“ 喻烟愣住。 原釉扳过她的双肩,温声道:“刚才那个吻,不是玩笑,更不是捉弄。” 喻烟雪腮挂泪,格外可怜。 “那……”她哑声问,“那是什么?” 原釉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怜惜,他伸手将喻烟沾湿的发丝拨开,帮她擦眼泪,“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 喻烟屏住呼吸,眨了眨眼,泪水滚落,却还是专注地望着原釉。 她在想,是不是她这些年来,痴心妄想的那句话。 终于,原釉爱怜地道:“我也喜欢你啊。” 就像夙愿得偿一般,喻烟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咬着唇呜呜地哭出来,不受控制地打咦。 原釉轻轻将人搂进怀中,感觉怀里的喻烟像个无助的小兽。 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她时。 年幼的女孩格格不入地坐在别墅的沙发上,贪心地吃着从未吃过的冰淇淋,却被突然进门的原釉吓得一颤。 转过脸来,乌黑的眼睛里满是惶惑和无助。 原釉养了她十年,总算养的她不再战战兢兢,会笑会闹,怎会知道,自己的一句喜欢会再次将人打回原形。 喻烟趴在他怀里,伏在他肩头,哭得好大声。 “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我? 不是说,不会喜欢我吗? 她惴惴不安地漂泊在外,与其说是被逼无奈,不如说是在赌一口气。 因为原釉曾经说过,不喜欢她。 爱她,却不喜欢。 豁出一切去疼惜,却没有悸动的感觉。 既然你说不喜欢,那我就走好了,走远一点,不碍你的眼。 可是原釉却在刚刚却告诉她,是喜欢的。 chapter22 对喻烟而言,听见原釉说喜欢的感觉,就像是喝了一瓶酒。 晕晕乎乎,醉意怦然。 等就醒了,冷静下来,不禁开始怀疑。 原釉真的喜欢她吗? 怕不是骗人的吧? 喻烟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她这个哥哥脑子太灵活,又过于疼爱她,很有可能为了哄她而信口胡说。 原釉生得清俊端方,做事井井有条,很让人信服,但骨子里唯我独尊,他的意志即为最高原则。 喻烟打小跟在他身边,见他面不改色地忽悠人,小辈同辈长辈,谁不是看他脸色行事? 如今说说小谎,只作权宜之计,算得了什么? 喻烟怀着这样的念头,心虚一阵混乱。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开网课,收费的免费的一起开,中文的洋文的混着来。 学习使人快乐,学生快乐,她就快乐。 每到饭点,原釉都会敲敲卧室房门,说他要出去,叮嘱她记得吃饭。 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喻烟闹别扭的时候,总会把自己关起来,而原釉则会自行出去,然后让人来敲门,喊:“烟烟,你哥走了,快出来吃饭,别把胃饿坏了。” 原釉很聪明,从不逼迫她,只会用点点滴滴的好来软化她。 喻烟的任性,大多是被他宠出来的。 可她也知道心疼人,害怕哥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