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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工作,唐柊一个人在咖啡厅坐着蹭暖气,等时间差不多,打车去医院接尹谌下班。 昨天的相处和今天与老同学的对话,都给了他不少勇气。越是了解当年尹谌为他做的事,就越能明白尹谌被伤得有多深,唐柊想竭尽所能试一试,用爱将这伤痕治愈。 许是太久没在医院大门口碰到的缘故,尹谌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惊讶,继而便冷着脸,越过他往前走。 唐柊跟在尹谌后面,问他今天辛不辛苦累不累,尹谌没应,只在走到拐弯口风迎面吹来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捞起唐柊背后的兜帽扣在他头上。 有帽子不知道戴的唐柊傻人有傻福,乐得嘴巴咧到耳朵根:“我不冷!”接着追上去,得寸进尺道,“我帮你也把兜帽戴上吧?” 晚高峰的地铁依旧挤得像沙丁鱼罐头,偏偏这时候有人打电话来,唐柊一手扶栏杆一手接电话,听到尹谦的声音脸色一变:“你再换号码给我打,我就报警了。” 到站时,电话里的人还在跟唐柊扯皮,尹谌用手臂虚护着他下车,听他的语气从起初的强硬到逐渐软化,最后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唐柊应了一声“好吧”,挂电话时还无奈地叹了口气。 出了地铁站,两人再次转移到地面行走。 未化尽的雪被踩严实后更加湿滑难行,小区的路上有专人铲雪,然而由于道路宽铲得比较粗糙,某些边角的位置没铲干净,唐柊在通往楼洞的拐弯口脚下一滑,若不是尹谌眼明手快扶了一把,大概率会摔个四脚朝天。 到电梯跟前,唐柊还惊魂未定,看见有人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乘电梯上来,鞋子和裤腿一点没碰脏,不由得羡慕道:“有车真好。”联想到这里的停车费和房价,接着感叹,“有钱真好。” 就在这时,一路无言的尹谌开口了:“尹谦有车,比我的好。” 没等唐柊弄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又补充一句:“也比我有钱。”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再缓慢靠拢合上,站在电梯里的两个人前后错开,谁也没去看谁的表情。 尹谌薄唇紧抿,周身气息极冷,仔细辨别,才能发现鼻息中不易察觉的紊乱。 刚才的话冲动了,可他知道这话迟早要说,迟早要当面挑明。 他忘不了那句“可是你没有钱”,这是他抛弃尊严极尽挽留得到的回答,也是横在他们两人面前最深、也是最难逾越的一道沟壑。 当初就是为了钱离开的,既然能为了钱离开一次,就能为了更多的钱再次离开。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与信任与否无关。所以那天唐柊说的话,无论尹谌信与不信,都毫无意义可言。 唐柊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始终沉默着,只在抵达20楼时低声问:“晚上一起吃饭吗?你的外套还在我家呢。” 回答他的是尹谌远去的背影,和再次合上的门。 唐柊觉得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 他乘电梯到21楼,摸钥匙的时候还在发懵,半天插不进锁眼,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住地哆嗦。 在外面待了一天没吃上药,抑制剂的药效也耗尽了,他站在玄关把全身的口袋摸了个遍,空了半板的药不慎从口袋边缘滑落。 他循声蹲下去找,屋里没开灯,颤抖的手掌撑在地板上一寸寸摸,摸索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情绪波动对发情期Omega的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大,虚软的腿支撑不住,唐柊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耳边一阵紧似一阵地嗡鸣,安静的空间里回荡着急促的喘息声。 胸膛剧烈起伏着,痛感好似开了闸的洪水顷刻席卷全身。唐柊靠咬着舌头维持理智,不让自己陷入混沌,吊着一口气趴在地上继续找药,手心贴着冰凉的地面,一线之隔,上是人间,下是地狱。 已经有改变了,这回真的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唐柊想,我不想死,我还不能死。 电梯门打开,尹谌看到的便是足以令心脏停跳的一幕。 大门半开着,唐柊倒在地上,身体因为痛苦蜷成一团,糖葫芦围着他汪汪叫,见尹谌来了边跳边叫,像在求他救救它的主人。 尹谌快步上前,将唐柊扶起送到客厅的沙发上。将要转身时衣袖被拉住,唐柊虚弱地喊了几声“药”,涣散的视线望向门口。 等尹谌真要去帮他拿,他又想起什么,五指痉挛般地收拢,将袖口的布料攥得更紧,摇着头道:“不要,不要了,你走吧,外套就在门口……你走吧。” 几乎是瞬间,长久压抑的怒火自胸腔炸开,尹谌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不要?”他的眼中透出讽刺,语速也不自觉加快,“说不要就不要,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半昏半醒中的唐柊听见尹谌带着狠厉的声音,心像被揪住,以为他真的要走,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抓他衣摆,语无伦次道:“要,要的,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尹谌紧咬牙关,下颚绷起的青筋昭示着他正在强压怒火。 背叛和欺骗,任意一条都足以激起Alpha暴戾的攻击性,何况这两样一起出现,沉重得能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 可他面对的是唐柊,他碰不得、伤不得的Omega。 任这个坏心眼的小Omega骗了他一次又一次,现在不知又在策划什么,是不是很快又会离开……尹谌还是舍不得让他难过,舍不得看他掉眼泪。 “要的,我要的,怎么会、怎么会不要你呢?” 唐柊的声音随着喘息微弱下去,断断续续地重复那几句话,手却一刻都没松,握着尹谌的衣摆,像握着能让他坚持下去的最后一根绳索。 一旦松开,他就活不成了。 尹谌转过身,手指扣着唐柊尖瘦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你想要什么?”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在绷着最后一点耐心,做最后一次确认。 即便面白如纸,冷汗涔涔自脸颊滑落,唐柊还是在对视中扯出一个明艳的笑容:“要你,你给不给啊?” 唐柊说这话时不知存有几分意识,只有尹谌知道自己是完全清醒的。 清醒到心中每一缕爱与恨,交织在一起都历历分明。 他恨自己对离去的东西念念不忘,更恨自己无能抵抗,唐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