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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舒服的地方。 杜氏也说:“快回去歇着吧,累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就连一贯不爱说话的孟氏都道:“是啊,四弟妹,你快回去躺着,府里就有府医,你去叫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信不过,就叫你从前熟悉的大夫过来诊治一番。” 顾初宁顺着话头说对不住,然后回了正房,可她却一直都在思索,然后叫住珊瑚:“珊瑚,你出去假装随意问问,当年大奶奶的死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俩个都有这样的传闻。” 珊瑚最擅套话,她以为顾初宁是担心陆远长嫂的事,应了声就出去。 屋里燃了细细的甜香,顾初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次可以说是偶然,可是第二次就有些不同寻常了,她又想起陆斐,说不定陆斐是在说谎话,也或者陆斐不知实情,可不管怎么说,这事有蹊跷。 珊瑚一向和人处的好,上到老婆子,下到小丫鬟,没有一个她处不来的,如今进宁国公府也有四个多月了,她更是有好些熟识的人,打探消息毫无费力。 珊瑚很快就回来了,她道:“姑娘,奴婢打听了好些,有说当年大奶奶是病死的,也有说国公夫人苛待大奶奶,大奶奶死后会有冤魂索命的,还有说……” 顾初宁缓缓问:“还有什么?” “还有说大奶奶当年的病根本不是普通的病,而是有人暗害才死的,”珊瑚战战兢兢地说完了这些话。 顾初宁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滋味,这事到底是怎么个真相。 等陆远回来,顾初宁迫不及待就问:“阿远,你知不知道,我当年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正常病死,还是……有人暗害?” 陆远刚刚下朝,官服还没有脱下,他听见顾初宁的话竟然一点也不震惊,也不问顾初宁怎么会问起这件事,只是揽住了顾初宁的肩:“妧妧,我也不知道……” 陆远也不知道,这重重迷雾的事情背后,到底有怎样的真相。 顾初宁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陆远说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事确实是有蹊跷的,她也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顾初宁闭上了眼睛,她的声音低的像是呢喃:“阿远,你怎么不……告诉我?” 陆远看着顾初宁苍白的容颜,他心中一痛。 忽然一阵响动,原来是外面起风了。 92.第 92 章 骤然得知前世之死可能有蹊跷, 也就是说有可能被人蒙在鼓里一辈子, 这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顾初宁不由得想起前世, 原来她所看到的并非全部的事实真相, 而是被蒙住了眼睛和心, 她竟死的这般冤枉吗? 顾初宁竭力稳住自己, 一字一句问道:“阿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你说你也不知道?” 陆远见顾初宁面色雪白, 没有一丝血色, 身子也摇摇欲坠, 他抿唇道:“妧妧, 你先坐下,我同你慢慢细说。” 陆远将顾初宁扶到了小榻上, 明明是夏日,顾初宁的手摸着却觉冰凉,他握住顾初宁的手, 说了起来。 徐槿身死已是六年以前, 那时候陆远不过十四岁的年纪, 纵然比一般同龄孩子思虑的多,可到底比不过大人。 这世上许多人总是染了莫名其妙的病症,也说不出名头来, 染上病以后身子就逐渐虚弱, 有的咳嗽,有的咯血, 有人能熬上个几年,也有人只能熬个一年半载,顾初宁也见过许多这样的病症,故而当时认为自己患了病也不足为奇。 她患了病以后身子日渐虚弱,熬了半年也就走了,像极了寻常人得的那病症。 陆远也只道顾初宁是染病身亡,没有旁的想法,毕竟生病的大半年时间他也看在眼里,那时候他也出门寻了大夫偷偷给顾初宁诊治,结果都是一样的说法,想来并没有阴私。 顾初宁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她也不蠢笨,如果不是接二连三听到这传闻,她绝不会怀疑这其中或许有蹊跷。 陆远的眉眼半敛,他继续说道:“变故发生在去年,那时候还没有遇见你,我在一次任务中被人伏击受了伤,与蒋大夫闲聊时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毒可使人如正常患病一般死去。” 顾初宁的心忽的跳的很快。 “蒋大夫是皇上特意拨给我的御医,医术精湛,比寻常大夫自然是好多了,那次我受了很重的伤,几乎伤到肺腑,只差一口气就要死了,迷蒙之际,我不小心唤了你的名字,”陆远道。 可蒋大夫硬生生把他的命给救回来了,这之后蒋大夫就问了陆远顾初宁之事,陆远生死悬于一线,就将她患病而死之事说了出来。 顾初宁感觉到陆远握住自己的手些微有些颤抖,她暗舒了一口气,凭着陆远这般心志坚定,若不是曾生死困顿,是决计不会将这事说与蒋大夫听的,这也算是命了。 陆远的神情变得迷茫:“蒋大夫听完我说的你的病症后,却难得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世上有种毒,能使患者无知无觉,只当正常病症而亡,几乎不会有人发现,而且这毒极难诊治出来,非是精于此道的大夫根本发现不了,只当是寻常的病症。” 尤其的是,顾初宁的病症与蒋大夫描述的中毒之症几乎是一模一样,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陆远接着说:“原本你身子很是康健,怎会忽染此症,我先前就有些嘀咕,后来听了蒋大夫的话就更加怀疑了。” 顾初宁咬唇道:“可你怀疑也无用了,那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年,几乎查不到证据了,”所以说陆远才说他也不知道。 陆远点了点头,徐槿死后不久,他就得了皇上的青眼,再也没在府里居住,他那时候又幼小,没有能力,不可能窥探宁国公府之事,更兼之五年过后,当时的痕迹几乎全部被掩埋了。 陆远曾叫他手下的探子查探,要知道现下陆远手下的人可以说是精锐,但却丝毫都没有查出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正常患病而死,另一种则是有人不假他人之手下了毒,且掩藏的极好。 顾初宁想起了府中那些下人私下的传闻,这些下人可不要小瞧,往往无风不起浪,或许能从中查到什么。 说到这里,陆远道:“我也曾查过些许婆子,都说是有这么个传闻,但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却不知道了。” 顾初宁沉默了起来,这事层层叠叠,现如今也没说出个究竟,何况又有谁会害她呢,她当时不过是个挣扎求活的寡妇,对旁人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危害,怎么会有人拿出毒这样暗害于她,岂不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