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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大清国债（YY篇）

    “小宝，高丽是我大清属国，东瀛是外洋岛国，并无任何对我大清不利的举动，你刚才说那样的话，实在是胡闹，眼下吴三桂勾结罗刹国造反，台湾郑家也蠢蠢欲动，这才是当务之急，哪里有空去理会高丽和东瀛了？”

    高桂知道自己刚才所言，的确是有欠考虑了，其实，任何一个生长在二十世纪的中国人，只要还有丁点良知，丁点羞耻，丁点爱国之心的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仇日心理，这是很正常的，尽管国家之间走的是和平相处的路子，但民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仇日的粪青，其实非常多的，虽然很多人都是懵懵懂懂地活着，甚至还有很多人对现状不满，抱怨国家这个那个，但是一旦说到岛国在二十世纪中叶对中国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又有哪个会不切齿痛恨的？

    这段历史，中国人忘不了，至少在二十二世纪到来之前，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不会也不敢忘记！

    可是，在清朝初期的这个时代，这段“历史”还远未发生，高桂的这番“慷慨陈词”又怎能和康熙产生共鸣？高桂静下心来的时候，不由得觉得自己很好笑。

    “小宝，你一直都很机灵，怎么今天给朕出了个昏招了？”

    见高桂认错态度还不错，康熙脸上稍微和缓了些。

    高桂忙露出菊花般灿烂的笑容，道：“是，是，我的确是昏了头了，诚如皇上所说，吴三桂才是首要诛除的毒瘤。奴才在云南过昏了头，奴才听说有个伟大的哲人，说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说一个能言善辩的奴才，在圣明的主子面前，再怎么搬弄是非，都是掩盖不了真相的。”

    康熙莞尔一笑，道：“这是什么伟大哲人的话了？怎么显得这么粗陋？”

    高桂嘿嘿一笑，道：“不才，正是区区在下说的。”

    康熙忍俊不禁，一脚在高桂屁股上踢去，笑骂道：“你这小子，居然敢自称哲人！你要是哲人，朕就是秦皇汉武，尧舜禹汤。”

    “皇上，您这话可说得不对了，这奴才可得批评您了，奴才可以说错话，皇上您说出来的话，那就是圣旨，是天的旨意，万万不能乱说的！”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个混混敢这么跟康熙皇帝说话了，要是换了别人，康熙就直接将他脑袋“咔嚓”掉了！

    “哦？朕说错什么了？”

    高桂一本正经地道：“当然错了，皇上自比秦皇汉武，那是大错特错。秦始皇统一六国，定文字，定度量，定法律，开边疆，这是辉煌的一面，而他也有另一面，首先，徵敛无度，赋税奇重，滥用民力，为自己修建骊山墓、阿房宫，第二，商鞅变法以来，法律严苛，一家犯法，邻里连坐，刑法残酷，导致民怨沸腾，第三，禁锢民众思想，焚书坑儒。尽管功大于过，但奴才觉得，相对来说，皇上虽然没有像他那样的武功（可不是武术的那种武功，大家别误解。但是皇上施行仁政，体恤百姓，政令昌明，秦始皇就远不及您了。”

    康熙咧着嘴哈哈笑，甚是畅快。

    高桂不禁想：人家都是伴君如伴虎，其实，皇帝也是凡人，他高高在上，时时刻刻要装成威严的样子，这很痛苦，也很压抑，只要找准了他死xue，往死里拍他马屁，哎，皇帝其实也是很好哄的，至少要比女人更容易哄十倍。高桂想起了长平公主，不由得神情一黯。

    “你这小子，数月不见你，拍马屁的功夫长进不小，还知道这么多历史知识，你从哪儿听来的？”

    高桂一怔，立时想起真正的韦小宝，那可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啊，连尧舜禹汤都能说成鸟生鱼汤的超级盲流，自己引经据典，侃侃而言，岂不是惹人怀疑？

    “呵呵，皇上有所不知，奴才每日要伺候皇上，皇上学识渊博，博古通今，奴才若不学点东西充充电，皇上一问起什么来，那不就是问到了一根木头么？所以，奴才就向人请教啊，在云南的那段时间，奴才就跟一个落第的老秀才学了点，嘿嘿，虽然半桶子水，但皇上千万别取笑奴才，打击奴才的一片赤诚之心呐。”

    康熙哈哈大笑，赞道：“很好，很好，小宝你不但人机灵，又忠心，最难得的是，好学，如果我大清每一个人都能像你这样，大清必定更加繁荣强大。对了，你说秦始皇不及朕，那汉武帝又如何？朕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不妨再说说看。”

    考秀才么？要问那么多的！高桂嘀咕了一声，清一清嗓子，道：“汉朝的个皇帝是刘邦，这是个出身草莽的人，这也注定汉朝的前期想要稳定下来很难，后来汉文帝汉武帝两个皇帝的出现，汉朝才真正安定下来，汉武帝征服匈奴的壮举，天下传唱其功绩，但另一方面，他连年征战，大兴土木，迷信鬼神，滥用酷史，耗尽了文景以来的积蓄，激起了多处起义，这也为后来的汉朝埋下了祸根，当然，他是个天才皇帝，唯一不应该的是，居然相信什么蛊术，只要生个小病，就以为是有人用蛊术害他，疑神疑鬼……”

    听到这里，康熙的眉头越皱越紧，高桂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说汉武帝连年征战，而这时康熙正和吴三桂打仗，岂不是……

    急忙道：“汉武帝只会打仗，军费庞大，耗尽了国库，就只有征敛百姓，这实在是不智，皇上您文治武功都比他杰出得多，是古往今来的赫赫有名的圣明君主……”

    康熙一摆手，道：“小宝，你一言惊醒了梦中人。”

    霍然站起，双目炯炯，道：“我就算是和吴三桂打仗，也决不能向百姓征税！前车之鉴，朕居然蒙住了眼！你去传户部左侍郎焦毓瑞来！”

    高桂一怔，喳了一声，急急地走出上书房，向侍奉在外面的太监传召下去。

    返回头来时，康熙的脸上仿如阴转晴，眉开眼笑，拍着高桂的肩膀，笑道：“朕昨日下旨，要户部征收军费，哈哈，好在你这小子跟我拍一通马屁，提醒了朕，假若朕征收了这笔钱，就算打败了吴三桂，也因此埋下了祸根了。大清才刚刚建国，可不能随意加征税赋。虽然少了这笔银子，这场仗打得会艰难些，但也不能把这负担强加于百姓头上！”

    高桂听得敬服无比，瞧着康熙，只觉他脑袋周围仿佛多了一大圈洁白的闪着光的光环。

    “皇上，奴才有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讲。”

    康熙笑道：“他妈的，朕真不习惯你这么文绉绉的，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高桂心花怒放，哈哈一笑，道：“军费不够，就发行国债好了，向百姓借钱，等国家有钱了，加上少许利息还给他们。这样的话，百姓就有利可图，到了还钱给百姓的时候，百姓看到朝廷信誉良好，自然更是信任皇上您了，只要老百姓信任拥护皇上，那么他们就好像是在跟皇上跟大清同坐一条船了，假如下次朝廷再发行国债的话，皇上您想想，老百姓一定会争先恐后地把积蓄拿出来支持您，这不是一石二鸟了么？朝廷的军费解决了还不算，又让天下的百姓跟皇上同心同德。还有一个招数，就是搞一些勋章，如果是无偿捐献一定数额的富豪富商，可以获得由皇上亲自颁发的勋章，这样一来，有钱的人都愿意借钱给皇上，试问那些普通的百姓，有谁不想一睹龙颜呢？所谓的勋章，价钱值得几何？这些虚荣都不过是假的，但军费不就来了么？”

    康熙一边听，一边点头如啄米，高桂讲完，康熙陷入了沉思，良久沉吟，好半天的不说话，让桂哥不由得惴惴，他这是从后世学来的招数，那是绝对可行的，但是，弄勋章也好，搞国债也罢，都有点丢皇家的脸了，康熙毕竟是个古代人，他能赞成？

    一颗小心肝正扑腾扑腾地乱跳时，康熙突然猛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双眼之中满是喜悦，忘形地冲上来，使劲儿摇晃着高桂的肩膀，叫道：“小宝！小子！你他妈的！你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的主意的？快说！是不是有人教你的？”

    高桂一怔，被他摇得肚子里的早餐都要从小屁股里掉了出来，见他狂喜的模样，心中松了口气。

    “呵呵，皇上，您别激动啊，龙体要紧，这是奴才自个儿想出来的招，还能用吧？”

    桂哥厚颜无耻地将这功劳据为己有。

    “他妈的！真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啊！小子，我那么多学识渊博的大臣，那么多睿智的学者都想不出来这么好的法子！你居然能有这种天赋！小宝，明日早朝你早些来，你也上朝，朕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你封一个大大的官儿，也要羞辱一下那些只知道清谈的蠢蛋大臣！看看，什么才是睿智，什么才是天才，哈哈……”

    康熙实是有些欢喜得有失体统了。

    当下两君臣就这国债和勋章一事商量着细节，高桂见他采纳了自己的“金玉良言”也不禁有些起劲了，按照自己所知的后世先进经验，不断完善着这个计划，一直到了天快黑了，仍旧没能商量完，那左侍郎焦毓瑞被紧急召见，却是在上书房外等了半天，可怜啊，到了晚饭时辰，肚皮饿得咕咕叫，就是不见皇上出来召见。

    直到了戌时（就是古代的晚上七点到九点间。这才商议已定，康熙一伸懒腰，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哈哈一笑，道：“都忘了要吃饭了，小宝，今晚就在宫里陪朕吃。”

    忽然心中一动，嘴角往上翘，低声说道：“小子，朕去把婷兰和艾尔琳娜也叫来，你小子能不能把这个英国贵族美人儿给勾了去，就看你本事了。”

    高桂瞪圆了两眼，道：“皇上，您太小瞧小宝了，勾外国美人儿，那是咱的强项，皇上，小桂子跟你打个赌，就今天吃御宴的工夫，奴才就把她弄到手！”……

    （哈哈，石头这么写，会不会太YY了？

    第130章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康熙和高桂走出上书房时，愕然发现户部左侍郎焦毓瑞软绵绵地跪在地上，一张菊花似的老脸煞白，活像是清代僵尸。这才想起，自己召见他，却因为和高桂商量国债事宜过于投入，把他给忘了。

    “爱卿辛苦了，快快起来。”

    康熙心情大好，对着这位老臣子和颜悦色，居然一时失态，上前搀扶。

    皇帝搀扶臣子，那是何等的殊荣？焦侍郎登时慌了神，胡子乱颤，激动得伏地乱磕头，高桂抢先一步，将这位老臣扶了起来。

    “焦爱卿在上书房外等了很久了吧！想必也饿了。”

    废话，当然饿了，从下午一直等到戌时，一把年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小宝，你扶着焦大人，咱们君臣今晚开怀畅饮。”

    焦侍郎傻了眼，这位少年皇帝当政不久，斩杀鳌拜，撤换鳌拜党羽，撤藩，举兵平叛，手段雷厉风行，处处显出英主风范，群臣敬服，而康熙也生怕别人小觑自己年纪小，是以庄严肃穆，不苟言笑，对臣子几乎从未有过这么客气，焦毓瑞激动不已，走起路来，两条腿发颤发软，硬是不听使唤。

    高桂一边吩咐小太监准备御宴，一边搀扶着老焦跟在康熙后头。见这老头儿委实是激动得无以复加，不禁暗暗摇头，暗叹：古代的君臣之间，若是这种关系，实在是有点不大对头，皇帝随便请吃个饭就受宠若惊成这样，倘若康熙说送个漂亮宫女给老焦，那老焦还不开心得跟农夫果园似的，喝前得摇一摇？

    “焦大人，皇上不喜欢太拘束的大臣，焦大人平常在家里怎样，在皇上面前只须多加一丁点恭敬就足够了。”

    看到老头儿实在是有些可怜，高桂低声在他耳畔面授机宜。

    焦毓瑞吃了一惊，那神情，仿佛大白天看到没穿衣服的苍井空。

    “皇上是一代英主，焦大人若是有真材实料，皇上自然重用你，若是尸位素餐，你表现得再恭敬也没用，而有真才华的人，又怎会唯唯诺诺，怕皇上怕成这样？”

    焦侍郎六十多岁，吃过的盐，比高桂吃过的米都多，久居官场，这道理，自然是一点就透，片刻之后，这才平静下来，恭恭敬敬地向高桂道谢。

    高桂呵呵一笑，道：“不用客气，咱们都是伺候皇上的，我也不希望皇上瞧着你失态而龙颜不悦。”

    这焦毓瑞从来都瞧不起高桂这样的，认为他不过是个宠臣，哄得皇上高兴，其实本没有什么能力，今日蒙他指点，颇觉获益良多，不禁对他大为改观。

    康熙平时用膳，都是在寝宫或者在办事之地就近食用，传膳时，由御膳房太监负责把三张膳桌拼在一起，铺上桌单，手捧红色漆盒的太监们排着队进来，将各种菜肴、饭点、汤羹等端上饭桌。而且如果皇帝没有下旨，任何人都不能陪皇帝一起吃饭，所以，各位书友们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皇帝动辄就请某位得宠的大臣吃饭什么的，那都是假的，皇帝邀请大臣进餐，那是极为罕见的。

    高桂随着康熙来到保和殿，这时候，御膳房的太监已经把干果蜜饯等摆好了，这速度，可真是够快的。像保和殿这种地方，是皇帝为其他少数民族首领或地方大员以及外国使臣举办宴会的专用宫殿，这也称作外朝宴。本来，以高桂和焦侍郎的品级，是没资格来这里吃的，但康熙刚刚从高桂那里获得治国良策，恨不得能直接请他去自个儿寝宫吃，当然也就不在乎这些礼仪了，那焦侍郎也是托了高桂的福了。

    没过多久，太监们呈上狮峰龙井，君臣三人各自坐了，高桂见老焦虽然镇定了许多，但仍是显得拘谨，不由得暗暗好笑。

    康熙一坐下来，才觉得有点不妥，这焦老头在这里，实在有些碍眼，刚才传召婷兰和艾尔琳娜时，倒也没想到，都是年轻人，多了个糟老头子在，就没那么随便了。正想打发他离去，忽觉不妥，自己一时高兴，叫了他来赴宴，倘若人家饭菜还没吃到嘴里，就赶了人走，胆子大的也还罢了，胆子小的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又怎么触怒龙颜了，从此吓得生一场大病也未可知。

    正迟疑，高桂说道：“皇上，刚才奴才忽然又想到一个点子……”

    康熙向他瞧去，只见他眼眨眉毛动，登时明白过来，道：“事关剿吴大事，你刚才怎么不说，胡闹！跟我来！”

    高桂“诚惶诚恐”地道：“奴才知罪！”

    康熙转身向外行去，走到一半，突然像是想起还有个人在，回头道：“焦爱卿，你不必等我，吃完了可自行回去。”

    焦侍郎不知高桂犯了什么错，惹得“龙颜大怒”急忙跪下磕头道：“谢皇上恩典。”

    两君臣离开保和殿，转过一条回廊，嘻嘻哈哈大笑起来，才笑了几声，远远瞧见十几个提着红木食盒的太监快步走来，康熙这才绷起脸来，扮作威严之相。

    一路往赫舍里?婷兰贵妃的永和宫行去，在半途碰到急急忙忙一路小跑着的婷兰和艾尔琳娜。皇帝传召，当然是越快越好，皇帝突然要赐宴，婷兰贵妃毫无准备，急忙换了盛装出来，正巧与康熙和高桂碰到，其中一人一不小心没停住脚，娇躯随着一声惊呼整个儿装入高桂怀中……

    因为在转角处，谁也没有提防，这一撞，高桂下意识伸出一双魔爪抵挡，只觉软绵绵的一团，捏在手里！以他阅女无数的丰富经验，这是摸到了女子身上最柔软的地方！那冷汗，当时就蹦了出来，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老天！在皇宫后院，那可都是皇帝的女人啊，这撞到一起去，已然是大不敬了，皇帝的女人，那是能随便摸的么？这下……脑袋不保，高桂摸女人，也不知摸了多少了，只有这一次的感觉特别凉飕飕的，尤其是在脖子后边，那凉风，嗖嗖地吹着，比格力空调都有效。

    “奴才罪该万死！”

    高桂急忙退后一步，直挺挺地便往地上跪倒……

    （桂哥这一撞一摸，康熙会发飙么？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