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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拍得砰砰响。 江岳到这边已经是黄昏时候, 他还拖一个行李箱。曾忱本来要准备做饭, 听见门响, 犹豫了一下,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容起云。 她犹豫着开了门, 对上江岳停在半空的手。 曾忱皱眉,“你怎么来了?” 江岳吞咽一声,叹口气, 声音沉沉:“我已经和你道过歉了, 我可以再次和你道歉, 而且保证, 我不会再越界了。别辞职, 至少别辞职啊。” 曾忱系着围裙, 江岳话音落,瞥见她身上这一身, 有些懵。 江岳眨眼:“你还在做饭?” 曾忱不理他后一句,话题还是围绕他之前的,“你没必要过来。” 江岳立刻接话:“有必要的,jiejie,祖宗, 你原谅我吧。” 曾忱叹口气,在他面前剖析自己的罪行:“真没必要,江岳。我一面跟你说,我对你没意思,要和你做朋友,一面又在不停地接受你的帮助。我就是,在利用你的好感,这种时候,你就应该断得彻底一点。” 江岳叹气,哭笑不得,带了些苦涩笑意:“你别这样,你每次都这样,说得自己罪大恶极一样。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一面说我喜欢你,也没见我真为你怎么样?是不是?那我不还是边上女人一大堆?什么文迪啊,阿may啊,多了去了。我嘴上说说,又不会为你非你不娶,你耽误什么?” 曾忱被他的话气笑,“合着你门儿清。” 江岳立刻又接话:“你不是说利用我吗?这不是挺好的,说明我有价值,咱可以接着这么……” “不行。”曾忱拒绝得斩钉截铁,而后砰地一声关了门。 江岳一脸不情愿,脸耷拉着。容起云看他吃了闭门羹,心里一乐。 他车停在拐角处,江岳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看过来。 江岳朝他走过来,抱着胳膊嘲笑:“哟,巧了吗这不是,这不是容二少吗?怎么在这儿啊?” 容起云好整以暇看着他,挑眉道:“不巧,我特意来找阿忱。” 江岳竖眉:“什么阿忱,别叫这么亲热,人家认识你吗?” 容起云轻飘飘回话:“人家好像也不认识你。” 他目光落在江岳的行李箱上,嘲讽意味十足。 江岳被他的目光刺激到,脸色一沉,破罐子破摔:“哦,容二少还不是一样,跟我在外面喝西北风。” 容起云看着他,江岳不甘示弱看回来。 唯有夜风一阵。 — 夏天的夜,尽管天气闷热,夜风带着些白天残余的暖意,但随着夜越深,还是有点凉。 江岳蹲在门口,腿都蹲麻了。他吸了口气,起身舒缓筋骨,看一眼容起云。容起云在车里坐着,似乎气定神闲。 江岳看了来气,没话找话:“容二少不去酒店歇会儿?毕竟年纪大了,和我们这种年轻人可不一样。” 容起云黑眸中墨色翻涌,微眯着眼看江岳,吐出字句:“年轻固然好,可惜阿忱不喜欢。” 江岳被他的话一噎,深吸了口气,点点头:“老的她好像也不喜欢。” 无声对峙。 门外刀光剑影,门内一片祥和安静。曾忱自己简单做了两个家常菜,吃过饭,又睡了个午觉。 她睡的时候,天光还是暖黄色,一觉睡醒,已经夜色沉沉。窗帘拉着,屋子里一片昏暗。 曾忱睁开眼,反应了很久,才适应。手机的光亮起来,打断了她的发呆。 她伸手拿到手机,按下接听键。声音有些沙哑:“喂?” “很久没见了,要见一面吗?” 曾忱在黑暗中沉默,手机亮白的光线照出她侧脸,显得有些苍白。她还没从刚才的梦魇里挣脱。 沉默几秒,听见对面又叫两声她的名字。 “曾忱?” “在。你刚才说的,我听见了,抱歉,我现在,不太想见,下次吧。” 对面那边轻笑一声,“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如果……随时联系我。” “嗯。”曾忱挂了电话,重重喘息,吸入一大口空气。她仰头靠在床头,闭着眼,时间过去几十秒或者几分钟,曾忱再次睁开眼,开了灯。 吃过饭的碗还没洗,曾忱把碗放进洗碗池,打开水龙头,水流溅落出来,打在旁边干净的台子上。曾忱回过神,连忙关了水龙头。 她一声轻叹,又走神了。 等忙完一切,安静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她下午睡过一觉,深夜再没睡意,只好又拿出手机开始看电影。 第二天,曾忱起了个大早。出门的时候,被江岳和容起云吓了一跳。这俩人,一人站在门一边。 曾忱看一眼容起云,又看一眼江岳,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从他们旁边走过去。 江岳跟上她的步子,开始念叨:“这么久了,你也该消气了吧,祖宗。” 曾忱不理他,只是径自往前走。她今天要去领一个快递,快递送到街口的驿站。 江岳就像没看见她的冷脸,一个劲儿说着自己的话。 “吃早饭了吗?吃什么?要不吃那家?” …… 曾忱左拐,进了驿站,报出自己取件码。快递不大,一个小盒子。曾忱在手里掂了掂,她记忆中,并没有买过什么东西。 正疑惑着,就接到周时秋的电话。 “快递收到了吗?可能你会觉得有点惊讶,抱歉。我最近去了一趟屿城,这里的米粉很好吃。我买了一点,寄给你,你一定要尝一尝。虽然你最近不想和我见面,但是好歹要尝尝这。” 江岳和容起云都和她隔了些距离,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到底说了什么。 他们只能看见曾忱笑了笑,说:“谢谢。” 这一声笑,情深意切。 两个人皆愣了愣,随后对电话里的人涌起敌意。 江岳沉不住气,故意提高了音量:“对,我们一起的。曾忱,你要吃什么?” 周时秋听见这一声,又笑了声,“看来你过得还不错,我很高兴。” 曾忱瞥一眼身后两个像牛皮糖一样的人,“你肯定想多了,但是确实很谢谢你,我会好好品尝的。” “好,期待你给我反馈。”周时秋说。 曾忱挂了电话,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已经进了一家早餐店的门。服务员听见江岳的话,“你好,三位是吗?” 曾忱摇头:“一位,他俩我不认识,一直跟着我,老实说,我有点害怕。” 曾忱故作困扰状,服务员本着为顾客服务的原则,把江岳和容起云拦在了外面。 “小姐,您请进来吧。您待会儿用完餐,可以从后门走。” 曾忱点头道谢:“谢谢。” 江城的早餐多是包点和豆浆,曾忱点了一笼小笼包,配一杯豆浆。吃完之后,她从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