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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承认自己是被拐进楼。 金姨也是勾唇,好,好的很,她在这闲玉阁多年,想不到今日竟看走了眼。 “给我抓住他们!” 怒了一声,却突然听到二楼传来巨大的声响,众人忘去,一名黑衣人正从金姨房间里出来,从二楼上嚣张的望了望众人,又从金姨房内离开。 众人顿时被吸引了视线。 唯独少少几人看见了那黑衣人怀中透出的一角,金姨顿时脸色大变,长乐神色一冷,云哲立马站了起来。 金姨连忙跑上楼。 柱子下的机关已经被解开,里面空无一物,这才彻底失了血色。 身后的人追了进来,金姨颤抖着声音道,“追,给我追!” 转过身,强装冷静的对客人道,“今日闲玉阁遇袭,还请各位先行离开。” 玉笙拉着舒儿趁乱冲出了闲玉阁,约莫是人都去追黑衣人,没有人追他们二人,舒儿这才反拉着玉笙跑到与麻姑约定的地点等着。 金姨知道人必然是有备而来。那舒儿也可能是人安排进来。 怪她太过自信,以为舒儿看了那些姑娘被吓住了,又吃了毒药,该是怕的,这些天来对她乖巧的很,就信任了舒儿。 金姨连忙上楼,看到长乐站了起来,连忙就跪下,给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奴婢有罪,奴婢有罪,还请公主责罚。” 长乐压抑着怒气,沉沉道,“麻姑呢!” 人是麻姑带来的,那么必然要捉麻姑来问一番。 可话刚说完,检查房间的人便递来了东西,“黑衣人留下了这纸条,还请主子过目。” 长乐敛开一看,顿时额头青筋爆起,整个人面色难看的再也绷不住了,将纸条狠狠的揉搓在手心,不顾尝尝的指甲嵌近rou中。 邑安掰开长乐的手指,看了看那纸条。 东西在草民这里,劳烦公主让宰相公子亲自来取一趟吧。 这话看似恭敬,实则带着嚣张之意,除了靳九归整天查着这些东西之外,还有谁? 邑安眸光一沉,牵着长乐的手,轻轻一吻,“不要担心,我必然会为你将东西取回来,保你安然无恙。” 长乐反手就是一巴掌,怒道,“还不快去!” 邑安悲凉一笑,不顾脸上的印子,拉着长乐的手吹了吹,朝她笑的温柔道,“你先回府。” 这样慌乱的景面,此时,她不能留在这里。 长乐不再顾忌,眼神也没再舍得给邑安一个,掩上面纱,从暗道匆忙离开。 那账本上自然是没有长乐的名字。 但是,全是些朝廷官员的名字。 公主开的销金窟,自然不是普通的销金窟。 账本一旦漏了出去,这个锅,一定要有个人背,并且这个人身份还不能低,靳九归只要将账本呈到云帝面前,迟早会追查到她身上,届时她的什么安排都会破灭。 云哲虽插了一手,但东窗事发,他一定第一个撇的比谁都干净。 金姨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长乐虽然现在没有处置她,但是长乐握着她的命根子,她怕。 外面靳九归带着温情看遍了风景,最后,拓昀寻来在靳九归耳边报了消息,同时将一物放到了靳九归怀中。 靳九归不着痕迹的将东西放进袖口内,一手牵着温情离开。 去了人烟稀少的地方。 “拓昀给了你什么?神神秘秘的?” “账本。” “哦”温情倒是没觉得不妥,反正靳九归账本一向多。 只是离人群越远,靳九归牵她牵的越紧,最后停在一处暗巷上,靳九归拉过她,略带薄茧的拇指,细细的搓着她手心的疤痕。 温情一看到那疤痕却觉得刺眼的很,不自在的缩了缩手,靳九归却拉的更紧。 “你不是要带我看戏吗?看我的手干什么。” 靳九归理了理温情鬓边的发,眯着眼睛,温柔道,“你想要的我会以我的方式。我手中的权利,给予你。这道疤,今日,我会让你亲自还回去。” 大抵是靳九归眸中的神色太过认真,像是一抹醉人的漩涡,温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卷了进去。 却来不及深思,靳九归这是何意。 拓辉按照吩咐将邑安引了过来,朝着靳九归拱手,“公子,他来了。” 昏暗的窄巷中,浅浅的脚步声逐渐而近。 墙头的彩灯与天上的圆月,正好将众人的脸,映的清晰。 温情回过神,看到来人,顿时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拉过靳九归的袖子,“他,他怎么来了!” 靳九归往前一步。眯着眼睛看着邑安,“宰相公子,来的倒是快。” 邑安冷哼一声,“识相些就将闲玉阁账本交出来。” 温情一怔,原来这回说的账本,竟是闲玉阁的账本,那岂不是拿住了长乐的把柄? 靳九归挑眉,“莫不是,邑公子觉着如今的身子还能从我手中夺走账本不成。” 虽然是夜,看不清楚,但唯有邑安自己知道,他的身子外强中干。 靳九归忍不住拍了拍手,“说来邑公子也是胆识过人,靳某也十分佩服,为了心上人,竟舍得对自己如此狠心。” 重伤不治,只为了让长乐心软为他请太医,邑安狠毒是狠毒。但若说痴心,也算他认识的第一人了。 “你叫我来目的所为何。”邑安自然知道这一次,靳九归是针对他。 靳九归扭过头,看着温情,看她呆愣的模样,勾勾唇笑了,却是道,“若是有人伤了邑公子的心头朱砂,不知邑公子当如何。” 邑安眸色一沉。 自然是,杀。 在温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靳九归勾唇一笑,拉过温情,推她向前,自身后拥住她,在温情耳边道,“夫人,报仇的机会可是来了。” 温情打了个颤,回过神。看过面前的邑安。 靳九归也不客气,将账本往地下一扔,“邑公子,这回如何处置你,我夫人说了算,只要我夫人满意了,这账本,就是邑公子的。” 邑安身子一颤,目光才转向温情,抿着唇不再开口。 温情顿时懵逼,报仇? 怎么报? 对,她恨邑安,这个时代无法给她公正的处置,可是靳九归这样说,她反而茫然了,难不成,要她也刺穿邑安的手心? 可是,她下不了手,或者说,她胆子小。 “我我”温情顿时结巴。 邑安却是不屑的一笑,“看来你夫人是不敢了,这账本,我就拿走了。” 说着向前一步,离二人极近。 “站着。”靳九归眼睛一眯,语中冷意让邑安不得停下动作。 靳九归垂着眸子,朝拓昀摊开手,拓昀从腰间拔剑而出,交到靳九归手中。 温情只感觉手心被塞入了剑柄,之间触碰到冰凉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