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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正在浇花。 陈言看见她,喊声:“小美,我们回来了,去开门。” 小姑娘撂下水管,屁颠颠地朝我们跑过来。她看看陈言看看我,“哟,陈言,你真给人带回来了?” 陈言板起脸来:“快叫徐哥哥。” 小姑娘唤我声哥哥,转身跑走:“我去给你们开门!” 陈言咳嗽一声,拉着我向楼道里走:“刚才那个就是我meimei,你叫她小美就行。这小丫头可是有两幅面孔,在我爸妈面前唯唯诺诺,对我重拳出击。” 我:“小美?是她的小名吗?” 陈言:“对,小名,她大名叫陈辞。” 陈辞这个名字我很熟悉,问:“她是在二中读书吗?初一三班?我表弟有个同学,也叫陈辞。” 陈言转过头看我:“对,是她。” 这不是巧了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再结合昨夜小谢给我讲的陈家八卦,我得出一个结论,陈言遇见的那个大好人,就是我徐某人。 了不起,我和陈言在彼此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互相给对方发了张好人卡,并暗搓搓地秀了把恩爱。 我有点小开心。 对了,说起小谢,有件事还没跟陈言讲:“我表弟学习不好,我想让你给他补补课。” “好说,”陈言指指他自己的脸,“徐总需要给我点动力。” 怎么? 你还是充能的吗? 一会是不是要没能量撅到地上? 我原打算给陈言个巴掌,可是一见他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又不忍心拍他,只好亲了下自己的手心,然后盖在他的脸颊上。 他高兴了,兴冲冲问我:“洛舟,你有小名吗?” 我一噎,不知当说不当说。 因为我的小名是毛毛,毛手毛脚的毛。 多年之前,我妈曾在街上喊我的小名。她不仅叫来了我,还叫来了只阿拉斯加,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我才要瞎糊弄过去,但又看见他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嘴巴瞬间出卖了大脑:“毛毛。” “毛...毛毛。”陈言没忍住笑。 我气闷锤陈言一拳,还好我用的力气比较小,要不他这人就嵌墙里了。 “冷静,冷静毛毛......”陈言倒着走上两层台阶,对我伸出一只手,“你好毛毛,我是帅帅。” 为什么对话突然幼儿园起来? 下一步我是不是应该握住他的手,说:“你好帅帅,我今年三岁啦。” 不对,不能这么说。 这么说的话他今年负两岁,连细胞都算不上。 这时候,陈辞探出头:“两位哥哥,你们还进来吗?门开了半天,蚊子都要在家里搭窝了!” 陈言收回手,眨眨眼:“我们进去吧,毛毛。” 我:“......” 我跟陈言进门,见到了他的mama,唤声阿姨。 “是小徐吧,帅帅总和我们提起你。”陈阿姨看起来十分年轻,气质也很好,瞧着不像是快五十岁的人。她应该是在和面,浅黄色的围裙和手上都沾了些面粉,热络道,“怎么还带东西过来?” 陈阿姨可是我丈母娘,趁现在赶紧狂刷一波好感,等以后出柜的时候,她老人家也更容易接受我和他宝贝儿子升华了的兄弟情。 我撂下礼物,豪爽道:“妈,不用客气!” 安静。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陈言闷笑一声。 他妈跟他meimei呆若木鸡。 我有个叫阿伟的朋友身受重伤。 正尴尬时刻,陈meimei又飞来一刀,让我的朋友阿伟死了个彻底:“徐哥哥,你刚才说什么,为啥管我mama叫妈?” 孩子,你是魔鬼还是秀儿?有些话不用重复二遍给大家加深印象,徐哥哥现在想拿菜刀给你削个苹果。 农夫山泉有点甜,今天我命有点悬。 我赶忙说:“不好意思陈阿姨,一时紧张,顺口了。” “没事没事,你俩感情好,帅帅经常和我提,我知道。”陈阿姨笑得意味深长,招呼了陈言,“过来帮我做饭。” 陈言问:“我爸呢?” 陈阿姨:“你刘叔给了他一千万,他兑奖去了。” 陈辞神情激动:“妈,咱家啥时候发了?!” 陈阿姨:“一千万我说的彩票。” 陈辞瞬间平静:“哦,完蛋了。他中奖还没我考北大靠谱。” 陈言:“你想考北大,为什么还不去写作业?” 陈辞一摊手:“今儿有客人来,我要招待客人的。你们都去做饭了,没人陪客人唠嗑,客人自己个待着多无聊。” 她讲话好有道理,令人不知该从哪儿反驳。 陈言:“......那你唠吧。” 陈言和陈阿姨去做饭,陈辞坐在客厅里跟我唠嗑。 电视里放着,皇阿玛的香妃娘娘又双叒叕变成蝴蝶飞走了。 她托腮看我:“徐哥哥,你说咱们唠点啥?” 我想也不想:“就唠唠你哥吧,我对他老感兴趣了。” 陈辞:“......哈?” 还好还好,自己这张嘴没说出更加过分的话,不然狗命休矣。我佯装自然地嗑了两个瓜子,一本正经告诉她:“只是有些好奇。” 陈辞反应一会儿:“我哥呀,那好唠。我先说个黑料,他那名字是后改的,以前可土了。” 我笑:“能有多土?” 再土有我徐毛毛土吗? 陈辞:“陈帅,土不土吧?” ??? 我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个名字,和我那五年没见的小兄弟一样。 陈辞怕我没听清,重复一遍:“陈帅,帅气的帅。” 我脸抽了抽,脑海里想象出陈言长胖的模样,和记忆深处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他奶奶的。 怪不得第一眼见他照片时就觉眼熟,原来并非我自作多情,而是我本来就见过他。 不仅见过,还挺熟。 陈言啊陈言,我从前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想摸我的小兄弟。 居然还成功了这就离谱。 我看向爆料人陈辞,小声问:“你哥哥还有什么黑料吗?” 陈辞仔仔细细打量我几眼,神情警惕,给我来了一套质问三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的眼神为什么如此鬼祟?你和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哪里不可告人? 我这叫详细了解自己的另一半。 哪里鬼祟? 我眼睛里闪烁的分明是好奇和求知的光芒。 至于什么关系嘛...... 我回答陈meimei:“我是你哥对...对天发誓的好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阿伟死了(哭腔) 第18章 妙不可言 陈辞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