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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起来，听到晏明远慌张的声音，忙过来询问，“你怎么了？”

    晏明远一把抓住她，“我看不见了！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就看不到了！快，快送我去医院！”

    “哦，好。”方兰扶着他，就想往外走。

    晏姝整理好衣服，一把拦住方兰，“不用。过会就好了。”

    方兰有点懵，“怎么回事？”

    晏姝冷哼，“他看到了不该看的，如果以后不好好做人，估计再也看不见了。”

    晏明远看不到但是能听到，冲着晏姝的方向抓了几下，什么也没抓到，只能恨恨地说：“小崽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诅咒我是吗？有本事你别躲，看我不打死你！”

    “切。”晏姝不屑一顾，挥手就甩了他一巴掌，还是不解气，对着他身上就踹了几脚，一点都没留情。

    晏明远被踹得一个趔趄，往后倒去，要不是方兰松手，估计会被他给拽倒。他看不见只能凭感觉，脚下正好绊到沙发上，往后一仰，后脑勺磕在沙发靠背上。

    沙发是木质的，这下子磕得不轻，晏明远吃痛叫了一声，捂着后脑勺痛骂起来。

    晏姝掰了掰手指，简单活动一下，冲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方兰都傻了，从来没见过女儿这样。上次只是用书包打人，这次是真的动手了，而且那动作看着很熟练，下手也狠，得亏是个小姑娘，要是个壮汉，估计晏明远早已经昏死过去了。

    反应过来后，方兰凑过来阻拦：“姝姝别打了，别把人打坏了！他是你爸！”

    晏姝停了手，扭头，脸上的神色冷冰冰的，“他不是。”

    方兰心里一惊，有点害怕这样的女儿。本来想多说几句，可是想想，晏明远的确不配做一个父亲，她更不配当人家的母亲，想想两个人曾经做的事情，有什么脸面求晏姝手下留情？

    算了，打死倒好，一了百了。方兰看了看抱头哀嚎的晏明远，眼神也冷了下来，慢慢退到一边。

    她看着晏姝继续动手，忽然想起，这么多年在晏明远这里受的委屈，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既然现在他看不到，那她可不可以……

    “认错就饶了你！”晏姝逼着晏明远投降，只有把人给打怕了，以后才会省心。

    晏明远一个男人，居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龟缩在角落抱着脑袋受着，加上眼睛看不到，整个人都很慌。

    第53章 怒从心起

    晏姝见他没有回答，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在地上，“快说！”

    晏明远看不见，反应也慢，他是想还手的，但是做不到，伸出去的拳头不知道该往哪里打。

    而且他身体并不好，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现在被晏姝揍了一顿，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问话，反射性地回答：“老子没错！你这个小贱丨人，真不知道哪个女人生下了你，你跟你妈都不是好货！”

    没等他说完，晏姝抬起他的头又往地上撞去。

    一旁的方兰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抬起脚往晏明远后腰踹了一脚。

    她这是第一次打人，不怎么会踢，劲儿不大，晏明远被打得狠了，根本没在意这一脚。

    晏姝一看乐了，用眼神示意方兰使点劲，她则在一边控制着，防止晏明远反击。

    方兰狠了狠心，想想这些年受的罪吃的苦，怒从心头起，手脚并用对着晏明远就是一阵揍。

    晏明远被打得疼了，自然想要躲开，刚刚伸出手，就发现身上一麻，动不了了，偏偏挨打的感觉还在，只有忍着的份。

    身上挨打，嘴可没被控制，晏明远一会叫疼，一会骂人，屋子里光听到他的声音了。

    等方兰打累了，晏明远也没力气叫唤了，晏姝干脆封了他的听觉，让他躺在地上喘气，自己则拉起累的气喘吁吁的方兰。

    从日记里可以得知，方兰也一直被欺负，晏姝对这个女人是又气又无奈。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方兰就是这种人。

    被晏明远管控的这些年，她的确很可怜，但是她就一直这么受着，毫无反抗的意思，那也怪不得别人。

    晏姝搬了把凳子，“坐下歇会，他一时半会起不来。”

    方兰点头，坐下后又有些后怕，刚才的冲动都消失了。“姝姝，他明天缓过劲来肯定会找我们麻烦的，怎么办？”

    晏姝靠在墙边看了一眼死狗一样的男人，“凉拌。就他这样子，不躺几天不能好，我也不怕他，再敢欺负我们，我还像今天一样揍他。要不是看打断他的骨头还要花钱给他治，我保证他会躺上一年半载的。”

    “他不值得可怜，我就是怕打出事来。再说了，这人的心啊，都是不服气的，今天他被打了，就算以后没有本事反抗，万一想点什么坏主意，我们也防不胜防啊。”

    “没事，这种人不敢的，他惜命。”晏姝看着方兰，问：“你怎么不离开他？这么多年，就甘愿留在这里受气？”

    方兰一怔，觉得女儿真的变了，姝姝从来没有问过她这些，现在的女儿，变得更勇敢也更坚强了。

    她轻叹一声，“我有什么办法？父母早逝，我又没有兄弟姐妹，出去投靠谁啊？再说了，我也不能把你扔在这，当初既然把你抱回来，我就不能扔下你不管。”

    “嗯。”晏姝低声应了一句，心里五味杂陈。方兰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女人，带这个孩子出去，也真是无依无靠。

    “可是，就算你留下，也不见得就比独自一人生活好吧？你不是还要伺候他吗？他又不赚钱养活你，有什么用？”

    第54章 当年恩情

    方兰看着倒地不起的晏明远，神情恍惚，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会才说：“他是没用，可是我还记得，当初我mama走的时候，是他陪着我一起送走了母亲，是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所以，就算他有再多的不好，这辈子我也记得他对我的恩情，就算是赔上我的后半辈子，我也不能轻易地抛弃他。”

    “可是他打你啊！”

    方兰苦笑，“比起这个，没有给他生孩子，我更难过。反正你也这么大了，我也不怕跟你说起这些，当年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以后，我提过离婚，他没答应。尽管后来我发现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也始终记得他的好，除非有一天，他提出离婚，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傻不傻啊，一时的好，就能抵消一辈子的苦吗？”晏姝无语，但是她也明白，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她搞不懂方兰的脑回路，就像别人也无法理解她一样。

    算了，佛可以渡人，但不能渡己。谁也无法代替其他人的思想，她又何必管那么多，那样不仅不被理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