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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满朝文武虎视眈眈,龙争虎斗,进茶宴的资格,以及在茶宴上的座次,都彰显著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皇上让皇后领内务府cao办,自然是信赖妻子,而提前透漏给贵妃,也是心爱偏宠之意。 谁知贵妃听了这消息,根本没听出重点来,不知想到什么事儿,居然自己眉眼弯弯在那里笑起来,也不知替自己亲爹求求情,要个座位。 去岁过年时高斌还在江南任总督,根本没赶上竞争参与第一次茶宴,可今春高斌已然回京,且被提拔为大学士入军机处。 今年是高斌正儿八经第一次在京中过年,重华宫茶宴的参会资格,必然是他最想要的新春贺礼。也是他入京城权利中枢后,给众人展现自己分量最好的机会。 皇上见高静姝笑完后继续望着砚台发呆,不由叹了口气,继续点了点她:“前些日子你病的厉害,高家上下都为你担忧。年节下你额娘自然能进宫叩拜你,倒是你阿玛虽爱女心切,却不好进后宫。等过了年往圆明园去,规矩松散些,朕许你们见一面。” 高静姝想起贵妃已然芳魂渺然,不由心里一酸,眼圈都红了:“多谢皇上。” 你放心,我必会替你好生孝敬父母,照看高家。 皇上见她伤感,索性搁了笔墨,拉着她的手一并在窗下坐了。 还不忘叫李玉收拾桌案,吩咐余下的福字就叫张廷玉去写。 李玉点了点“福”字数目暗暗叫苦,这总共才四十五张福字,比往年少二三十张呢,皇上就撂挑子不写了,那今年为了这个御笔福字,宫外的官司又要打破头。 皇上见贵妃红着眼睛谢恩,却还是没有提起半句茶宴之事,显然根本没将自己父亲跟茶宴联系起来,不由笑了:罢罢,贵妃就是个天真赤诚的脾气,她若真替父亲讨恩典,倒不是她了。 正如皇后,虽然聪慧清明,一点既透,明白重华宫茶宴的意义,可也安分守己不曾为富察氏讨恩典。 皇后生父李荣保过世的早,是追封的承恩公。若他还在自然板上钉钉可以参加茶宴。 可如今不管是皇后的伯父马齐还是弟弟傅恒,似乎都可以但又差那么一点分量。 尤其是傅恒,还太年轻了些。这十八个位置让他占一个,未免显得皇上太偏心富察氏。 皇后虽心知母家如今略有些青黄不接的尴尬,却仍旧安然不语,未曾开口替富察氏说一句话,讨一句情,只是全心替皇上分忧,事无巨细地安排内务府办好这次茶宴。 皇后与贵妃的表现,皇上都很满意。 此时就懒洋洋笑道:“李玉,午膳时备一桌酒膳,算是朕犒劳皇后和贵妃。” 李玉见皇上兴致高,连忙应了,去吩咐御膳房细细的准备。 出门前还听贵妃疑惑道:“皇后娘娘替皇上cao持茶宴,自然是辛苦有功,臣妾并没有忙什么,不过是磨了会墨,皇上也才写了五张就停了,并没有需要犒劳处。” 李玉就听见皇上的笑声,朗朗从窗下传出来,透着十足的自在喜悦。 哎,这人的缘分真难说。 皇上自诩风流天子,喜欢知情识趣的美人儿,后宫妃嫔莫不是费尽心思万般体贴皇上心意,力求做开在皇上心尖儿上的解语花,可到头来,皇上仍旧把懵懵懂懂的贵妃放在心坎上。 李玉拍拍脑瓜子:得了,以后小心伺候吧。 皇后时间掐的刚刚好,午膳前才回到殿内。 一壶上好的玉泉酒端上来,桌上菜肴也尽是可口下酒的,兼之又是年节下的好时候,皇上就不止如往日一般饮三盅即止,而是略微放量喝了半壶,剩下半壶则都是皇后饮了。 高静姝因还在吃药,就奉旨饮了半杯后,换了玫瑰花露作陪。 高静姝想,皇上肯定喝的有点高,不然不能在桌上说出:“朕堪为舜,皇后与贵妃可为娥皇女英。”这样的话来。(注1) 她吓了一跳,看向皇后,却见她目光依旧温和,对自己笑了笑。 皇上见她如此,也笑着叩了叩桌面:“不过一个娥皇女英之比,你就做这样惶恐样,可朕听说,你病愈后十分厉害起来,将纯妃斥责的胸闷了好几日。” 略顿了顿才继续道:“纯妃到底怀着身孕,又曾在朕面前替你求情,你就算不容让她怀着身孕,也该领她的情少说两句。” 高静姝心道:幸亏皇上多喝了点酒,话有些多才露了真实想法,给了自己解释的机会,否则这件事放在心里久了,说不得就发酵成一根刺。 自己不是贵妃那样吃了亏只会哭的性子,还不如趁早解释了,省的皇上日后生出怀疑隔阂。 于是她搁下装着玫瑰露的水晶杯,一本正经认真道:“皇上,娘娘,臣妾这一病想明白了好些大道理。” 然后她就看到这对天子夫妻没忍住同时嗤笑出声。 高静姝:…… 这简直是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她沮丧道:“皇上和娘娘都瞧不起人,妾身不说了。” 皇后显然也是有了点酒意,沉静稳重少了些,倒多了几分活泼泼的和气,甚至亲手递给贵妃一只香梨:“meimei想岔了,本宫不是笑你,是欣慰。” 皇上也点头:“皇后说的很是,你肯琢磨道理,朕也很欣慰呢,你说来听听,若是有理,朕便替你写下来,以后好留着教导子孙的。”说完又忍不住露出笑意。 高静姝全当看不见两人的打趣:“从前圣人书中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臣妾只读了却不明白。这回经了铃兰的事情才醒悟过来,口中甜滑奉承的人未必是好人。” 皇上又默默喝了一杯:在朕身边呆了这么些年,又做了九年的贵妃,居然才想明白这个。 “臣妾自问不够聪明,所以看不懂人,于是想了个笨法子:不能看她说了什么,亦或是对臣妾的态度和不和气,只该看她的举动与后果。” “人心隔肚皮,meimei能想明白问迹不问心就是很难得的。”皇后温言勉励。 高静姝侧首对皇后笑了笑,这才又敛容对皇上认真道:“纯妃口口声声为臣妾好,又替臣妾向皇上求情,端的好人似的,可臣妾只看到,她越劝您,您越上火来着!” 高静姝伸出两根手指:“所以她不是不安好心,就是蠢得好心办坏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