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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凡是你想要学的东西,我都倾其所能地指点。”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你和谢敬不公?” “是因为我打了谢敬,却没有打你?还是看到其他的师父对徒弟尽心竭力又关怀备至?” 许肇听到池西的话,强行把自己的理智掰回来,红着眼睛低吼,“难道你不是吗?谢敬死的早,你就只念着谢敬,就连收徒,也都是我求来的!我是愿意为了归元派肝脑涂地,但那不代表我会愿意被忽视!不管我做的多好,你从来没有多看我一眼!” “你那是做师父吗?!” “你只是想要找个徒弟继承归元派而已!谢敬死了,你的心就跟着死了!” 谢敬:“……” 池西都还没有开口回答,他就忍不住惊异地看向池西。 许肇的这番话完全惊呆了他。 他死了,池西的心就跟着死了? 要真是这样,以她当时的实力,想要遮掩天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可能放任他命数到了就这么死了? 他闭眼的前一刻,心里头都还在埋怨池西,觉得池西是因为他的天赋不高,所以觉得他死了也就死了,还能让别的天赋更高的弟子来继承归元派。 结果,这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池西最宝贝的徒弟居然是他? 谢敬眼睛一亮,不由地看向池西,后者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许肇的话,“谢敬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第218章 池西一下子没能从许肇的话里面回过神,尤其是那一句“她的心也跟着死了”仿佛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她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脸上的情绪尽数收敛,甚至比之前还要来的冰冷。 “看来你我师徒这么多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池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敬一下子清醒过来,他都在期待点什么,以池西的脾气,别说他死了,就算是她师父被人害死了,她顶多就是提刀把仇人给杀了。 而后,该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 池西又怎么会为了他的死而心如死灰? 他也觉得这个师弟可能脑子有点问题。 “第一,归元派需要弟子继任,这是规矩,谢敬死了,再找一个,天经地义,我本就打算过段时间再找一个。” “第二,你自己求上门,我看你与归元派有缘,认你这个徒弟,你却因此心怀不满?是你天资卓绝到全天下都要来求着你入门?” “第三,你入门当日,我就告诉你,该怎么教你,不管是做人还是修炼,我会尽心,我问心无愧。” 许肇仍旧是那副表情,根本不信池西说的那些话。 池西看他这幅样子,又道,“你觉得我心系谢敬这个死了的徒弟,是听说我对他管教极严?又经常打他?” 她从汤崇那寥寥几句话里面,大概推测出了许肇的想法。 她管教谢敬,是因为谢敬不做人,脑子里尽是那些毁天灭地的想法,但许肇,憨厚勤奋,努力做个乖巧的徒弟,她又为什么要打人? 她的目光定个在许肇那张因为心魔入侵而愤怒的脸上,“当时,你勤学苦练,又一心向善,你倒是说说,你有这么一个徒弟,你要怎么对他严厉要求?是让他起的更早不用睡觉了,还是要求他一日出师,打赢师父?还是不问青红皂白,每日你晨起的时候,就先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把你打到下不了地,再要求你每日奋进?” 谢敬:“……” 当时他每次不做人的时候,池西确实是把他打到下不了床,只布置了一个聚灵阵,让他的伤势不至于恶化。 可以说,他行为准绳,就是以池西的棍棒为准绳。 如果不是池西,他大概早就是个为求生存,不择手段的人了。 但是池西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整根脊椎都还在发疼的感觉。 许肇听到池西的话,也是愣在原地。 池西看着他,又问了一句,“一开始,我就用行动告诉你,我不是那些对徒弟宝贝到不行的师父,不可能嘘寒问暖,也不可能如影相随的护佑,你想要的那种公平,真的是我对谢敬管教的问题?难道你觉得自己跟他一样那么……” 池西想了想,用了一个比较现代化的词,“中二?” 许肇彻底没有了声音。 他没有想到池西会说出这么多话来,句句在理,他竟一点也无法反驳? 回想当时,他的确勤学苦练,天不亮就做早课,一直到深夜才睡,不管是画符、布阵、炼丹,还是涉及到别的流派的功法,只要是池西能够指点的,知无不言。 完全没有私藏。 也是因为她的指点,他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各个流派的功法,成为“玄门第二个池西”。 而池西,也根本不怕他超越自己,反而教导地更加全面。 他以为的那些不在乎不管教,竟是因为他过于认真勤奋,以至于当池西根本不用提棍管教? 池西又说,“你现在也感受到了棍棒的管教,那我们就来清算一下你做的那些事情。” 许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谢敬却是忍不住开口,“真……要清算?” 他清楚归元派的规矩,他们道观向来是护短的,但这一切都是在占理的情况下,他当时只是想想,池西就能毫不留情的把他打到无法付之行动。 许肇是真正的做出因为私心伤了别人的事情,与归元派的道义背道而驰。 仅凭这一点,他就觉得心惊rou跳的。 池西看了他一眼,“还有你,虽然是被还阳的,也没有按照规定还阳。” 谢敬:“……”他顾着那么丁点的师门情谊,倒是忘了他自己也是违规的存在。 许肇瘫软在地上,因为池西的话,心魔暂时安定下来,却没有完全褪去。他执念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想通透了,这种性子越是憨的人,心里也就越是固执己见。 他听到池西要清算,扯了扯,没有说话。 池西蹲下来,与他四目平视,“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还阳的?” 这是她内心一直以来的疑问。 与谢敬命数已尽的早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