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1
缘1
在四岁前,钟清其实不叫钟清,她叫李清。 旧时代重男轻女,她家也不例外,母亲杜真因为生下了她不受待见,她的亲生父亲动辄打骂,杜真很恨她,常常在被打后掐她,把她身上掐的亲一块紫一块,再恶狠狠地骂着,“都怪你!赔钱货!” 直到四岁,她的亲生父亲出轨,情人给他生了个男孩,他就把杜真给踹了。 那天大雪纷飞,很冷,杜真掐着她的脖子,咒骂着:“赔钱货,都怪你,去死啊你。” 她当时很小,被摁在雪地里,不懂什么叫死,只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快要飘到天上去了。 不多时,杜真就改嫁了,她也跟着杜真一起住进了那个房子里。从此之后她不叫李清,跟那个男人姓,改名叫钟清。 六岁时,钟濯出生了,钟清的生活也由此变得好过了许多。 钟清时常抱着他,从幼儿抱到了能下地走路,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很黏她,走路都走不稳都要跟着她屁股后面,学会的第一句话都是jiejie,就这样,他慢慢地长高,先是比她矮,到了初中就和她一样高了,最后比她还要高。 钟清记不住是什么时候钟濯不愿意喊她jiejie了,好像是初中的时候?也没有小时候那么黏着她了,不过想想也是,男孩子长大了总会变别扭。 直到她某一天晚上醒来,发现钟濯正支着身体盯着她看。 钟清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在梦里,掐了一下自己才发现不是梦。钟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钟清问:“怎么了小濯?” 钟濯的声音很沉,“我今天下晚自习看见你和一个男的走一起。” 钟清不适应这种姿势,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如实回答他:“那是...啊...” 话还没说完,钟濯骤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惩罚地啃了几口,钟清的尖叫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口腔里蔓延着残留着的牙膏的清香。钟濯不想听她说,晚上放学看见他们两个走在一起,烦得他一晚上没睡好,现在只想亲她。 钟清身体明显的僵硬,挣扎了好一会,含糊地说着:“小濯你干什么!你疯了?” “别说话。”钟濯咬着她的唇瓣,“他还亲你。” 说起这个钟濯感觉人都要炸了,今天晚上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钟清和一个男的面对面说着话,说着说着那男的还俯身摸钟清的头发,看着就像亲上去了。 “他没有亲我!”钟清感觉肺里面没有空气里,抬手推钟濯的肩膀,“我喘不过气了,小濯。” 听了这话,钟濯松开了她的唇舌,直起身在黑暗里从上往下俯瞰她孱弱的身躯,是怎样的上下起伏,又是怎么张着嘴大声喘气的。 钟清喘过了气,这才从床上爬起,爬远了些,质问他:“小濯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这样?” “我喜欢你啊。”钟濯大言不惭道。 钟清像是被他直白的话吓傻了,反应过来连说了十几个不行,快要疯了,“jiejie也喜欢你,不是...小濯,你还小...” 不说还好,一说直踩钟濯雷点,他一把将钟清拉了过来,钳着她的肩挎着脸看她,“钟清,别老把我当小孩子,我快十七了,不小了。” “我就是喜欢你。”钟濯说,“想和你上床,想...” 钟清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要说了,小濯。” 钟濯握住她的手,闷闷地笑了一声,带着她的手来到他jiba处,那里已经勃起了,鼓成一团,他在钟清耳边装模装样委屈道:“你不是从小最疼我了吗?帮我好不好?” 摸到那个地方,钟清身体僵了一瞬,灼热的温度隔着几层布都能感觉到。趁钟清愣神,钟濯带着钟清的手拉下睡裤与内裤,又让她那双微凉的手包住勃起的柱身。 说实话,jiba和钟清手贴合的那一刹那,钟濯就想射了。很多个春梦里,他都梦到过钟清这样帮他撸着jiba,用她柔软的手上下的taonong,揉着他的guitou与yinnang。 钟濯强忍着射意,俯身含住了钟清的唇。 要问他做的春梦里什么最多,那就是和钟清亲嘴了,自泄的时候想的也不是把jiba插进她逼里,而是亲她的嘴巴,狠狠地亲。 十六七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光是看着钟清,钟濯jiba就能硬。 钟清没反应,任由着他啄、舔,上面亲得难舍难分,下面也taonong得起劲,钟濯含着钟清的嘴巴,闷哼了几声,声音嘶哑地叫她的名字,“钟清...” jiba在钟清手掌里,温度烫的她脸都红了,guitou泌出来的yin水被手尽数带走,涂抹在了柱身上,钟濯很爽,也不亲她了,靠在她肩膀处喘息。 临到射精时,钟清手掌中的jiba无声抖动了几下,白浊从guitou上射出,流在了钟清手心里。 似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么的短暂,钟濯射出来后还愣了一会。他看着钟清,脸上有些不自在,钟清却一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她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给他擦了擦,轻声说:“好了吗?” 其实还没好,但他怕钟清嫌他的jingye脏,于是拉着她出了门去洗手。jiba还半硬着,被钟濯塞回了内裤中,钟清被他拉着,又吓了一跳,“怎么了?” “洗手,”钟濯说,“脏死了。” “我自己洗就好了,”门打开,钟清怕吵醒父母,声音都是气音,“你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明天放假。”钟濯将浴室门关上,也没开灯,拧开水龙头就帮她洗手。 一时无话,浴室很安静,只余哗啦哗啦的水声冲刷着手掌,刚结束了那么一遭,钟清有点没缓过来,面对钟濯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钟濯开口:“我今天做的事,你会讨厌我吗?” 钟清关上了水,挤了点洗手液在手中打出泡沫,梗着嗓子,“我不会讨厌你的,小濯。” “我喜欢你,”钟濯声音闷闷的,“你喜欢我吗?” “喜欢。”钟清下意识地道。 她是真的很喜欢钟濯,钟濯是她照顾大的,从他还是个婴儿开始,给他喂饭、哄他睡觉,像半个母亲一样将他养大,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毫不夸张地说,钟濯的降生带给她希望,她雾蒙蒙、即将消散的人生,是因为钟濯才有的前路。 钟濯从身后抱住她,语气却很闷,“无论是什么样的喜欢,你喜欢我就行。” 钟濯吻上钟清的脖颈,是个很珍重的吻,声音颤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