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深秋时节,池水上飘着一层红色的枫叶,很是美好的景致,我却只觉得冰冷刺骨,池水将我一点点淹没……” 云城打断他的话,已然怒不可遏,恼火道:“够了,够了!一派胡言!” 他一把扼住沈眠的手腕,眼里一片猩红。 “这是你报复本王的手段?在成王府里,本王的王妃怎么可能被人追杀,简直一派胡言!。” 沈眠定定地看着他,一贯清冷的面容,此时无悲亦无喜,淡淡说道:“因为,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只一句话,便叫男人入坠冰窟。 云城沉默许久,宛如胸口被生生挖了一个窟窿,连呼吸都疼得厉害,他艰难说道:“沈淮,你比本王更狠。” 言罢,缓缓站起身,失魂落魄地离去。 系统道:【人都气跑了,还怎么攻略。】 沈眠勾起唇,道:“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且看着吧。” *** 次日,永乐侯大寿。 沈眠带上贺礼前往贺寿,他是刻意和云城分开去的,总归全上京的人都知道他和成王不和,刻意做表面工夫,反而叫人背地里耻笑,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沈洲,沈欣两人早等着他来,他这才刚下马车,两人就一左一右抱着他的手臂,一并入了府。 沈洲缠着他撒娇,问道:“兄长,你看我长高了没有。” 沈眠仔细打量了他两眼,浅笑道:“洲儿不仅高了,体格也结实了,倒越发像个大人了。” 沈洲红着脸颊,挠了挠头,道:“因为洲儿要保护兄长,不能让兄长叫外人欺负了去。” 他口中的“外人”,自然是指云城。 沈欣不服气,也问:“兄长兄长,你看看欣儿,欣儿可有变化。” 沈洲嗤之以鼻,道:“你自然是有变化的,变得又老又丑。” 沈眠忙捂住这小子的嘴巴,转头哄道:“莫要听洲儿胡说,咱们欣儿,永远都是个小美人。” 小姑娘已经气红了眼,压根哄不好,挥着拳头要打沈洲,两个人围着沈眠打闹起来,沈眠真真是啼笑皆非,手忙脚乱地劝架。 今日沈家来了不少客人,见到这兄妹三人,各个都看愣了神。 原先只听闻沈家大公子美名在外,是个极方正,规矩之人,不曾想,竟也有与弟妹嬉戏的时候。 他穿着一身华贵的服饰,腰间悬着环佩,唇边带笑,被两个孩子闹得团团转,少了几分冷清出尘,更添了几分烟火气,那张过分美丽的脸蛋,直把人看得丢了神。 不论外面有多少可笑的传言,只待见了他,谁又能说得出一个不好。 沈洲察觉到明里暗里不少视线落在兄长脸上,他眉头一蹙,道:“兄长,我们去见母亲可好。” 沈眠自然笑应道:“听洲儿的。” 沈洲便牵着他的手,把他往后院领去。 人群中,有一个人轻轻勾起唇,低喃道:“又见面了。” 分明不曾分离许久,却好似隔了好几个春秋,这回,他要把他握在手心里,再也不放。 第44章 2-14 沈眠与云城那点“家事”, 早已经传遍上京,永乐侯府自然也听到一些风声。 到了侯爷夫人陈氏的院落, 一个婆子候在门前,只请了沈眠一个人进去。 沈欣撇撇嘴,道:“母亲还是偏心兄长。” 说着嫉妒的话语,语气里却全是撒娇, 沈眠回过头捏了捏她的脸颊, 笑道:“兄长挑了几套头面首饰,已经命人送去欣儿院子里了,你去瞧瞧喜欢不喜欢。” 话音才落, 沈洲便巴巴看过来, 沈眠不禁笑道:“洲儿自然也有份。” 两个争风吃醋的熊孩子这才消停, 放兄长进了院子。 从前, 他们也会因为母亲过分偏心, 心底存了几分嫉妒, 不满, 可自从兄长嫁入王府后,那些情绪早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钦慕。 倘若易地而处, 面对兄长那般的人物, 他们也是要疼到骨子里去的。 沈洲望着那道墨竹般修长, 清冷的身影,低声道:“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 兄长从前似乎并无这般美貌。” 沈欣一愣,她原先也有这种想法,但细细思索,脑海中只有一些很模糊的画面,接着,被沈眠那张惑人的脸蛋给取而代之。 她吊起眉梢,道:“尽是胡言乱语,外面都说兄长是大晟第一美人,岂会有错,要我说,男子成家立业以后,温和一些也属寻常。” 沈洲拧着眉,许久点了一下头,道:“许是我想多了。” 两人一道离去。 沈眠踏入屋内,只有母亲陈氏,还有两个亲信丫头在。 他走上前,唤道:“母亲,近来可好。” 永乐侯夫人素来疼爱长子,一向是当眼珠子护着,唯恐他有一点不顺心,过度的宠溺顺从,这才养成了原主自私自利的脾性。 如今母子二人大半年不曾见面,外面又有那样的流言,她怎能不心疼。 陈氏拉着沈眠上上下下地打量,一时念叨着瘦了,一时又说他脸色不好看,总之是说他在王府过得不好,也不知受了许多委屈。 说着说着,眼泪跟珠串似的往下掉。 沈眠只笑了笑,劝慰道:“母亲见到淮儿不欢喜么,怎么竟哭了起来。” 说着拿出一方锦帕,给她抹眼泪。 陈氏拍开他的手,挖苦他道:“有什么可欢喜的,当初你花言巧语哄骗母亲,说什么依附成王乃是大势所趋,又说有把握叫他恋慕于你,日后提携咱们侯府,如今看来,倒是你被他迷住了心,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她好好一个孩儿,偏沦落到给人做男妻,虽说皇室到底尊贵一些,但倘若成王不喜他,别的都是空话。 她自顾擦拭眼角的泪,故作冷漠道:“你如今吃了这许多苦头,全是自找的,可没人疼惜你。” 沈眠听着她口不对心之言,不禁觉得好笑。 他扶着陈氏入了座,半跪在她脚边,伏在她膝上,良久,却是轻叹道:“母亲,倘若母亲不心疼淮儿,便当真没人心疼了。” 陈氏一听,顿时眼泪便决了堤一般,哭得不能自已。 沈眠暗自思索,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今日回门,也是被母亲训斥了一顿,他顺心顺意惯了,只以为母亲嘲讽他没本事,没笼络住成王的心,一时羞恼不已,竟和她大吵了一架。 他原先不是这般冲动的人,只是先前在王府受了气,回了侯府,又听奴仆们背地里对他说三道四,他性子傲,哪里受得住委屈,被母亲这么一激,便全然爆发出来。 陈氏原先有多心疼他,就有多失望,母子二人就此生了嫌隙。 紧接着,又得知他不是自己真正的血脉,她只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