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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之间倒塌,一觉醒来,她就感觉自己输掉了一切。 她并不知道身边仍在熟睡的丈夫是否知道此事,她的心底如今也不知到底埋藏着的是对堂妹怀了自己丈夫孩子的记恨还是对丈夫不费吹灰之力就完全占有了表妹的嫉妒。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是源梧桐与平希咲结下的血脉,是与她完全无关的东西。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办法忍受。 即使现在只是单方面的追逐,迟早有一天也会进化成为她未来痛苦源泉的两情相悦。 “输家……”她源伊砂怎么可能是输家,她的丈夫爱着自己的jiejie,她的堂妹爱着自己的师长,她的兄长爱着自己的妻子,这些为爱情所苦恼的蠢货们,有谁比她过的更加自在? 她曾经也试图爱过他们,却只结下了背叛的苦果。她开始有些懊恼为什么那时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诱jian自己的jiejie,侵犯自己的学生,却从来没有想过阻拦。 明明可以阻止,却纵容这男人去做了。 源梧桐这种人活着,就只会破坏哥哥忠度的幸福与堂妹希咲的未来,简直就是平家的灾难。 不如死了才好。 她爬下床走进了浴室,打开了淋浴喷头,温热的水流细细洒到她疲惫的rou体表面,她躺在浴缸里,一边慢慢用手将男人遗留在她体内的东西全都弄了出来。 要撇清干系才好,她有些残忍地想到。明明才与男人有过肌肤之亲,转眼却想着痛下杀手,但是平家的伊砂小姐却能下得了这个决心。 “杀了这个人一切就解脱了”的答案渐渐在她心中澄明,她想,她这几年来痛苦的源头不正是源于丈夫的不闻不问吗?会让她痛苦的人,只有源梧桐啊。 伊砂最终选中了安眠药和刀子这一对简洁明了的搭配,一旦顺利实施,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荒yin又百无聊赖的家庭生活完全荒废了她的脑子,让她几乎成了一个废人,这种精密的筹划已经好久没有做过了。她自觉深受其害,就更应该下定决心,改变这种情势。 “永别。”不像想象中那样激烈,也并不是亢奋的状态。此时她觉得自己反而变得极端冷静,一切都寂静无声,房间里最终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生命的离去大多时候都是如此默默无闻,可源梧桐这个名字从来都搭不上“默默无闻”这种悲哀的词组。 没有捅穿心脏,仅仅是切开了气管,她像个老练的刽子手一样收拾好一切,关门离开了房间。 她此时并没有想象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也懒于再去憧憬什么,渴求什么。 她赢了,她解脱了,她报复了,她打败了源梧桐,仅此而已。 伊砂从小就不喜欢哭,她今天当然不会哭。她只是一个人躺在地板上发出了胜利的笑声。她感觉自己终于成了一个疯子,即使笑到声嘶力竭,也不愿善罢甘休。 第十一章 虽然meimei是淋着雨狼狈地跑来向自己求助也接受了自己的斥责,但平忠度打心底认为她其实充分深思熟虑过了。换句话说,他对伊砂将丈夫杀害并把尸体留在家里的床上这个事件本身震惊的不行,却对meimei做出这件事并不感到匪夷所思。 忠度立刻意识到自己就要和meimei成为同犯了,他的概念里根本就不会有将伊砂交予警方的选项。但想到蒙在鼓里的无辜妻子,忠度到底还是感到心痛的。 深夜开车去把那个男人面容平静的遗体带去火化掩埋只是第一个难题罢了,让他从人间消失的方法才是让忠度焦头烂额的源泉。他对源氏的内部并非知根知底,只能买通一看就与妹夫交恶的非源姓中层来慢慢渗透源梧桐因公外派的消息。在包括桥子的所有人都得知梧桐已经远赴他国之后,忠度才看准时机引燃了这个他所编织的弥天大谎。 源氏地产高层借外派之机转移账户资金卷款外逃,目前行踪不明。 忠度一大早就看到桥子捏着早报,指节都掐的泛白。他满怀愧疚和鬼祟从身后搂住了她,可怜的妻子也如同寻求依靠一样软软地倚在他怀抱中。他柔声告诉妻子他和她一样相信梧桐不会做这种事——且不论梧桐对公司的偏执爱,忠度心里明白他也确实没有做。这下梧桐建立起来的信誉便彻底崩塌,但梦里丢了性命的男人还会在意么? 随着企业上下突如其来的惊惶,源氏地产的股价在出报当天应声下跌,市值大量蒸发。在这等危难之下,也少有人还有心思去求证事件真伪了。 公司里面关于平希咲在源氏内部是梧桐出逃的内应这样的传言愈演愈烈,而希咲自己甚至完全不相信这件忠度费尽心血才化为白纸黑字的丑闻。于公于私她都无法留在源氏,事发不到一周便请辞回到了平氏重工。 梧桐年仅二十四岁却是公司里的中流砥柱,他本身的抽离比起忠度特意让财务做空的资金流失来说,对源氏地产的打击更甚。临危上阵的是梧桐一直欣赏有加的木下日吉丸,这个青年自然也对自己的老师信任不疑,而对自己意外的飞跃式升迁没有流露过一丝欣喜。他曾想保住希咲的职务,但舆论的狂澜与希咲的主动离职让他最终尊重了她的选择。 而梧桐的jiejie桥子像以往一样抑制了悲伤,这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在公司上下都乱了阵脚的时候,如同救世神一样降临了。她没有职务,也没有接受日吉丸将管理权交予她的提案,像神女补天一样细密填补着大大小小的纰漏。忠度对于这样意气风发的妻子既怀念,又不安。桥子逻辑缜密,对数字和因果关系都十分敏感,记忆力也超群。如果让这个本已被生活所麻痹的少妇再次复苏为源氏的领导者,她迟早会从谎言的线头中拉扯出血淋淋的真相。 伊砂在另一个雨夜再次回到了她成长的宅邸,她并未看向哥哥而是选择投入了桥子的怀抱。她的头发湿淋淋的,身体冷得不断冷战,仿佛真的无助又悲恸。忠度站在妻子身后看着伊砂几乎乱真的演绎,他知道即使meimei不开口桥子也会主动让她住到本邸来,但还是忍不住感到一丝悲凉。 第十二章 桥子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景象。 因为丈夫陷入丑闻而回兄长家居住的小姑子,正赤身裸体跨坐在她的兄长——也就是自己的丈夫身上。 虽然伊砂没有桥子那般傲人的身材,身体的每一处却都如艺术品般精致,不着一缕也不会露怯。她像蛊惑海员的塞壬一样,柔婉的身躯正紧贴着忠度半裸的身躯,双手勾着兄长的脖子。 平氏基因强大,一族同支人人能像五分。伊砂和忠度更是得了七分相似,站在一起便浑然天成。 而桥子那深情的丈夫,对于亲meimei的谄媚接纳与否一目了然。即使是被诱惑也好,或是并非本意也好,这位海员已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