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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派严肃:“晏哥哥, 我要和你哥订婚了。” 晏辞眨眨眼, 点点头,“我知道呀。” 他刚刚从晏锦言那里听说的,心里还在替晏锦言高兴呢。 这俩冤家可算是要修成正果了。 秦桑愣住,蹲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晏辞, 心里五味陈杂。 许久她才动了动唇:“你知道了?” 她还以为, 晏辞不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晏辞没有任何表示。 可实际却是晏辞明明知道她被许给了晏锦言,却还是无动于衷是吗? 这说明什么?说明晏辞根本不在乎她嫁给谁。 “晏哥哥, 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找你吗?”秦桑苦着脸, 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掉两滴眼泪。 可不知道为什么, 秦桑看见晏辞这么平淡的反应却并不觉得难过。 毕竟她都已经盘算着要和晏辞私、奔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喜欢晏辞的才对。 “为什么?”晏辞真诚发问。 秦桑忽然红眼,很颓地坐在花坛边上, 低下眼帘:“我不想嫁给你哥,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你。” 被表白的晏辞头皮发麻,脸色惨白。 秦桑没注意到他的不适,还在继续暴击:“现在家里要我和你哥订婚,我不愿意。” “所以我才逃出来,来找你私奔的。” 晏辞的瞳孔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缩紧,嘴巴微张:“私、私奔??!” 因为过于讶异,晏辞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分贝。 在这寂静的夜里,“私奔”两个字清晰的传到了不远的长廊转角处坐轮椅的男人耳朵里。 落在轮椅扶手上的那只手蓦然攥紧,晏锦言只觉一口怒气攻上心头,他握着轮椅的扶手,气得站了起来。 这一站,费了晏锦言全身的劲儿,他面部线条紧绷,咬紧了牙关,忍得额头直冒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迈出半步,只战战巍巍的扶着轮椅站着,直愣愣的杵在走廊转角处,像根木桩子。 晏锦言脑子里不断回荡着“私奔”这两个字,气息猛烈起伏,很是恼怒。 但又无能为力。 万年青丛后,吓得不轻的晏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抹了把汗,摁住秦桑的肩,压低了声音:“秦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 “我怎么可能跟你私奔呢,你可是要做我嫂子的人!” 秦桑泪眼朦胧,“我又不喜欢你哥,我才不要做你嫂子。” “我也不喜欢你啊……”晏辞小声道,还记挂着他哥的叮嘱,让他不能说太过分的话,伤害到秦桑。 这种要求简直过分。 晏辞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两全,只好选择伤害秦桑了。 “其实吧,我有喜欢的女人了。”晏辞话落,旁边蹲着的秦桑扭头看向他,眼神闪烁,似是在分析真假。 晏辞生怕她不信,想到什么,又道:“我骗你我就是你孙子还不行?” “老实告诉你吧,我跟她在一起有一阵了,我们都睡过了。” 秦桑:“……”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会儿忽然有点反感晏辞了。 可能就因为他那句“睡过了”吧。 之前她觉得晏辞这个人温柔健谈,很风趣,特别有意思。 所以秦桑被他吸引。 直到刚才那一刻,好像所有美好幻想都破灭了。 去掉滤镜后,她再看晏辞,忽然觉得他这个人好像也就那样吧。 好吧,爱可能真的会消失吧。 秦桑忽然平静了。 旁边的晏辞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滔滔不绝。 他嘴边一直挂着那个女孩子,连吃饭看电影这种没什么新意的约会细节也要讲给秦桑听,乐此不疲。 秦桑托腮,静静听着,内心一片平静。 这种感觉让她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对晏辞的感情。 秦桑怀疑,自己过去那一段时间里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否则怎么会觉得自己对晏辞情根深种的? 就在秦桑怀疑人生之际,喋喋不休的晏辞停了下来。 他看着秦桑,以为她的沉默是因为不相信自己的话,便拉起了秦桑的手,拉着她站起身。 秦桑吓了一跳,想缩回手,结果却被晏辞攥得更紧了。 “干、干嘛?”女音轻颤,不知所措。 晏辞沉眸,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她。” “谁?” “苏薇。” “苏薇?”秦桑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苏薇”就是晏辞跟她说了许久的,那个他很喜欢的女人。 秦桑想拒绝,但晏辞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拽着她从晏家老宅后门出去。 长廊转角处,站了许久的晏锦言重重跌坐回轮椅上。 他出了一身热汗,被夜风一吹,却觉得无比的冷。 晏锦言终究没有出现,去将秦桑当场捉住。 他只是在想,如果晏辞和秦桑是双向奔赴,如果今晚晏辞真的带着秦桑私奔了,他当如何? 会跳出去阻止她和晏辞私奔,还是成全他们? 晏锦言想,他或许会选择后者吧。 所以此时此刻,其实他内心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晏辞不喜欢秦桑,庆幸所谓的“私奔”,不会真的发生;庆幸自己还有机会和秦桑再续前缘。 …… 晏辞带着秦桑去了他在临海高档小区的住处。 车就停在单元楼下,晏辞坐在驾驶位,摇下窗户点了根烟,望着单元楼顶层亮着灯的那一户。 他幽幽开口:“秦桑,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副驾驶位的秦桑正将手撑在车窗上,目视前方出神。 乍然听到晏辞的话,她愣了两秒,摇头:“不知道。” 她之前以为自己对晏辞的好感是爱情,现在看来,好感仅仅只是好感,永远达不到爱情的深度。 而且,好感是会消失的。 不知道爱情会不会。 但秦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对晏辞,绝对不是爱情。 “我觉得爱情就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男人吐了一口烟圈,嘴角勾着笑,颇有几分得意。 秦桑看了他一眼,也顺着他的视线往单元楼楼顶扫去,淡淡道:“所以你得到了吗?” 晏辞掸了掸烟灰,“不知道。” “我们在一起了,很多时候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但我却觉得她离我很远。” 晏辞如是说,难得有些感伤。 秦桑听不懂他说的话,只皱着眉有些苦恼:“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每天晚上都在做梦。” “梦里有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每每梦到他我就会有种钻心的疼痛感,直至从梦中痛醒过来才算完事。” “我觉得我应该是很爱那个男人的。” “于是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