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珉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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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珉 -1- 忍得住么 到了驿站,每个人都住下了后,白耀昱就来到冬儿的房间。冬儿看到来敲自己房门的白耀昱,欣喜道:“昱jiejie可是打算与冬儿入住一间房了?” 白耀昱没有理会冬儿的玩笑,而是拿出手上的药递给他,示意道:“你的伤口需要上药。” 冬儿没有接,而是转过身走进房间里,开始脱衣服,道:“那就麻烦昱jiejie帮忙上药了。” 白耀昱一愣,连忙上前按住他准备脱衣服的手,“你干嘛?!” 冬儿看到白耀昱突然泛红的双脸,忍不住笑了出来:“脱衣服啊,不脱怎么上药。” 白耀昱不敢看冬儿,撇过脸,问道:“砺寒呢?之前都是她给你上药的。” 冬儿连忙接道:“她刚刚有事出去了,怎么昱jiejie害怕给冬儿上药?” 白耀昱迟疑片刻,松了手,冬儿于是便准备继续脱衣服。白耀昱却在一旁道:“只是肩膀。” 冬儿嘴角仰着笑容,还是听话得只是将衣服褪到肩膀处,坐在了床上等待着白耀昱给他上药。 白耀昱将纱布褪去,开始上药,手指触碰到冬儿的皮肤,不禁一阵燥热。十几年了,冬儿的皮肤吹弹可破,保持得竟像是一个少年才有的皮肤。 后背的伤口处理好,冬儿转过身,和白耀昱面对面,指了指身前的伤,悬崖上的那一箭贯穿了冬儿的肩膀。冬儿的目光一直盯着白耀昱,白耀昱却低着头,没有看冬儿的脸,只是专心得处理着伤口。只是这前面的伤口太靠近胸膛,白耀昱给伤口涂着药,按压时便能摸到冬儿硬邦邦的胸肌,脸红了起来,呼吸也乱了。因为低着头处理着伤口,白耀昱的呼吸全都打在了冬儿的皮肤上。感受到白耀昱温柔呼吸的冬儿下半身突然就硬了起来,忍不住嗯了一声。白耀昱以为是自己按压时弄疼了他,连忙道:“忍一下,快好了。” 冬儿低下头,在白耀昱耳边轻声问道:“忍得住么?”说完缓缓抬起手,轻轻覆盖在了白耀昱的脸上。而冬儿的衣服也因为抬起了手,从肩膀滑落了下来,一大片雪白的胸肌就这样毫无保留得突然出现在了白耀昱的眼前。 白耀昱被冬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停下了动作,又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美景吸引住,愣在了原地。 冬儿另一只手握住白耀昱的手,朝自己的左胸膛摸去。白耀昱的手覆在冬儿的胸肌上,感受到了冬儿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 冬儿温热的呼吸传到了白耀昱的脖子上,白耀昱身体一阵酥麻,愣在原地再没有动作。就在冬儿正欲亲吻白耀昱的脖颈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砺寒的一声“师傅”。 这一阵敲门声将白耀昱也拉回了理智,连忙站起身来,和冬儿保持了距离。 冬儿只好整理了衣服,对门外的人道:“进来。” 砺寒进来看到房内的白耀昱一愣:“冷前辈”。再一看冬儿衣衫不整,惊讶的问:“你们在?” 白耀昱连忙解释道:“刚刚在帮你师傅换药,换得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匆忙离开了。 白耀昱走后,冬儿也没了白耀昱面前的嬉皮笑脸,而是瞪了一眼砺寒,责备道:“你可真会挑时间。” 砺寒连忙上前,继续帮冬儿上药,一边忍不住问道:“师傅,您真的喜欢冷前辈?” 冬儿反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她?” 砺寒将纱布缠好,无奈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我就是有点怵她。” 冬儿笑了笑,不再多说。穿好了衣服后,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向砺寒交代道:“砺寒,你跟京城里的人联系一下,把最近京城的消息打听一下。” 看着冬儿严肃的表情,砺寒也不好再问冷前辈的事情,只好点点头便下去了。 继续赶了几天路,一日在林子里赶路时突然遇到从林子里蹿出来的土匪。骑在马上的白耀昱第一个察觉到了异常,连忙停了下来,无奈得嘀咕了一声:“又来?” 土匪头头是个四五十岁的彪悍女子,看着白耀昱和身后的马车,笑着道:“看起来挺有钱啊,姐妹们,谁拿下他们,我就让谁做二当家的!” 砺寒从马车上下来,拔出剑来指着土匪:“就凭你们几个毛贼?谁给你们的勇气?” 龚尘丹也从马车上下来,拔出剑,指着土匪:“来看看你们到底几斤几两!” 土匪们便蜂拥而上,和砺寒龚尘丹打了起来。白耀昱坐在马上看着这几个土匪根本不是砺寒龚尘丹的对手,便没有插手。砺寒和龚尘丹也没有让白耀昱失望,三下五除二便将土匪全都打趴下了,土匪头头看到这阵势,吓得连忙转身就打算跑。白耀昱见状,拔剑扔了过去,剑擦过土匪头头的头顶然后稳稳得插在树里,挡住了土匪头头的路,土匪头头的头发便被削落了一地。土匪头头见状,腿一软立马跪了下来求饶:“大侠放过我啊!” 白耀昱走到土匪头头身边,将剑拔了出来收回剑鞘里。忍不住还是好奇问了一句:“我这一路走来,遇到你们这种土匪便是越来越多,这是为何?” 土匪连忙磕头:“这越往南,本来就越多匪啊,大侠您再往南走,山越来越多,那遇到的山匪,可比我们凶悍多了。我们也是干不过她们,才来到这混口饭吃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求大侠放了我们吧。” 挥挥手让土匪们散了去,回到马车附近,和砺寒龚尘丹叮嘱道:“她们说再往南走,会遇到山匪,大家小心一点。” 龚尘丹愤愤叹了口气,道:“早就听闻了这南蛮子行为野蛮,这回总算是见识到了。” 砺寒好奇,问道:“为何会这样?” 龚尘青从马车里,探出头,解释道:“南珉很多年前还是一个独立的小国,因为国家太穷,国主昏庸治国无方,百姓只能靠打家劫舍维持生计,很多人从五六岁便开始打架抢劫。三十多年前,因为实在是民不聊生,很多人逃到了天安。那时候先皇才十几岁,非长女,所以并不是储君。但先皇得知南珉的情况后便带兵南下,收复了南珉,才将南珉的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也正是这样,先皇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将太公主的位置从她一事无成的长姐手里正大光明得拿了过来。南珉虽然得到了解放,大部分人都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但还是有一些人,因为习惯使然,依然保持着打家劫舍维持生计。” 冬儿听到这里,下意识得望向了白耀昱,白耀昱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在现在世人眼里已经广泛流传为一个一事无成的废公主了。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亲人,肯定会难过吧。虽然白耀昱没有说话,可是冬儿还是看到了白耀昱的眼神有了一些暗淡。 砺寒和龚尘丹坐上了马车继续赶路,白耀昱没有说话,默默上了马继续前进。 ------------------------------------------------------------------------------------------------------------------------------------------------------------------ 南珉 -2- 柳公主传闻 被龚尘青科普后,睿年在一旁疑惑起来,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道:“先皇的长姐,那岂不就是,就是……?”这才反应过来龚尘青口中那个一事无成的长姐就是自己的亲外婆啊,虽然从未谋面,可是母皇常常和自己说自己的外婆是个特别善良的女子,怎么龚尘青会这么形容她?! 龚尘青点点头,道:“先皇的长姐,就是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啊,柳公主啊。不过所幸,当今圣上心怀天下,并没有像她母亲那样。” 冬儿忍不住好奇道:“龚公子今年应该二十多岁,而柳公主在三十多年前便去世了,没想到龚公子还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龚尘青解释道:“也是小时候听家里人说的,据说当年重新立储很是轰动,先皇自小便文武双全,雷厉风行,只是奈何不是长女所以不是储君。而当时在位的风帝,据说也是更偏心柳公主,只是可惜那时候的储君柳公主,却醉心歌舞沉迷男色,无心朝政。” 睿年有些不开心,道:“可是,我听家里人说,说她是一个善良美丽的女人啊?” 龚尘青点点头肯定道:“善良与否不得知,但美丽之言,虽然不曾见过,但也有所耳闻。民间传言若不是她离世得早,后来的京城第一美人也不会是衍仙子。” 冬儿听到衍仙子,忍不住苦笑着摇摇头。 龚尘青顿了顿,感叹道:“但听闻她后来遇到真心相爱的人,遇害后她的爱人也随着她一起去了。想来柳公主虽然不善朝政,但貌美心善,人生能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也是羡煞旁人了。” 真心相爱?冬儿听到这四个字,心里面一阵烦躁,更是自顾自得摇了摇头。转眼看一旁的睿年,依然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疼。只是龚尘青在一旁,冬儿也不好多说。赶了一阵路,趁休息的时候,冬儿来到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睿年,冬儿看到睿年还是一副委屈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在想柳公主的事情么?” 睿年蔫蔫的点点头道:”原来,我身边的人都跟我说外婆人美心善。我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的外婆却是,却是……”或许是沉迷男色几个字太难开口,睿年还是沉默了。 冬儿安慰道:“睿年,这些人都不认识你外婆,这些传闻很多都是以讹传讹。” 睿年自然知道冬儿是在安慰自己,但依然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失落感。冬儿见状,叹口气,道:“睿年,那我问你,你觉得你的母皇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睿年抬眼,目光坚定道:“自然是心怀天下,深受百姓爱戴的明君。” 冬儿笑了笑,反问道:“那你可知道,在很多年前,其实天下人不是这么看你母皇的?” 睿年摇摇头,好奇问道:“那他们是怎么看的?” 冬儿道:“他们就像形容柳公主一样,将你母皇形容为沉迷男色,不务正业,荒诞无稽。” 睿年吃惊得张大了嘴,“不可能吧?!我母皇为了天安兢兢业业,大家都看到了啊。而且我母皇从来不沉迷男色啊,早些年很多大臣都让母亲扩充后宫,她都拒绝了,整个后宫就秋父君一个男人!” 冬儿故意让自己忽略睿年的最后一句话,继续道:“我没有骗你,我和你母亲年龄相仿,这些流言蜚语我都是亲耳听过的。后来慢慢的,你母皇才用实力打破了这些流言蜚语,所以现在百姓口中流传的你母皇才是另外一个版本。” 睿年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冬儿所说,冬儿继续道:“所以啊,有的时候,不用太在意那些不认识的人怎么去评判一个人的。比起那些压根不认识你外婆的平民百姓,其实真正认识你外婆的人,对你外婆的评价才最真实。” 睿年想了想,道:“秋父君跟我说过,当年他家落难,是柳公主将他收留在了公主府,从来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看不起他,反而就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还会亲自下厨做点心给秋父君吃。” 冬儿笑了笑,有些无奈,但还是继续安慰道:“你看,秋贵君是真的和柳公主接触过的人,他说的柳公主才是最真实的柳公主。你应该相信你的,嗯,那个,你的秋父君,而不是那些压根都不认识柳公主的人。对不对?” 睿年想了想,觉得冬儿说得有道理,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狠狠得点点头:“嗯,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应该相信我的秋父君!谢谢冬阁主今日对睿年的开导!” 冬儿宠溺得摸了摸睿年的头,笑着道:“是睿年聪慧,一点就通。” 冬儿安慰完睿年,回到马车附近却发现白耀昱一直盯着他在看。冬儿笑着走到白耀昱身边,“昱jiejie这么盯着冬儿看,冬儿受宠若惊呢。” 白耀昱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已经习惯了冬儿的故意撒娇,没有理会,而是问道:“你刚刚去安慰睿年了?” 冬儿点点头,“别担心,睿年这孩子没事了。” 白耀昱望着冬儿,“你知不知道……”白耀昱似乎想问什么,可是却欲言又止。 冬儿倒是大概猜到了她想问什么,见白耀昱没有再说,也不追着问。 当天傍晚,大家到了驿站,这应该此次路途中最后一个驿站了,今夜休息一宿,明日应该就能到南珉了。 一行人进了旅店,像往常一样跟老板要一人一间房。可是老板看了看他们的打扮,却劝道:“各位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店里多是二人间,单间比较少,不如各位住二人间吧。” 砺寒觉得有些可笑,反问道:“我们住单间应该更贵吧,您怎么放着贵的不让我们住,有钱不挣呢?” 老板连忙解释道:“各位客官误会了,咱们这店开在荒郊野外的,实不相瞒,附近常有山匪出没,所以一个人住不太安全,两个人住一起有个照应。” 白耀昱不禁感叹道:“山匪竟然猖獗到这个地步了?” 老板叹气:“唉,她们个个彪悍跋扈,我们根本也不是她们的对手。我是看各位穿着不菲,担心这过来的路上已经被山匪盯上了。” 龚尘青叹气,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二人一个房间吧,正好一个会武功的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也安全一些。” 龚尘青毫无疑问就和jiejie龚尘丹一间房了,剩下四个人互相看了看。冬儿连忙靠到了白耀昱身边,问道:”今夜昱jiejie保护冬儿,可好?” 白耀昱想拒绝,可是看了睿年和砺寒两个人。男大避母,自己和睿年一间房肯定不合适。自己朝砺寒看了一眼,却发现砺寒低着头不敢看自己,想必和她一间会让她压力太大。 还不等白耀昱说话,砺寒先开了口,对着睿年说:“睿年,jiejie保护你!”说完,趁着睿年还没反应过来就拉着睿年上了楼。 只剩下白耀昱和冬儿两个人,冬儿笑着看着没有选择了的白耀昱,胳膊碰了碰她道:“走吧,昱jiejie。” 进了房间发现二人间的两张床摆在两个方向,相隔得甚远。砺寒看着睿年,好奇又的内心地问道:“你母亲功夫那么好,你怎么一点武功都不会啊?” 睿年不以为然:“我一个男孩子,舞刀弄枪的干嘛。” 砺寒却笑问道:“男孩子更应该学点武功防身啊,要不然你在外面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啊?” 睿年诡秘一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能一招就让坏人倒下!” 砺寒觉得睿年在说大话:“你倒挺会吹牛的,就你这小体格,你还一招就能让坏人倒下?” 睿年不服气,“真的,我能一招让你倒下,你敢不敢赌?” 砺寒点点头,肯定赌!“赌什么?” 睿年想了想,“我要是一招就能放倒你,你明天早饭就给我和我母亲端茶递水伺候我们用餐。我要是输了,我就给你和你师傅端茶递水伺候你们,怎么样?” 砺寒笑着道:“好!你可得愿赌服输啊!” 于是两个人站了起来,砺寒摆好姿势,睿年也假装摆了个姿势。 砺寒:“来吧。” 睿年:“好的。” 只见一阵白烟从睿年的袖子处向砺寒袭去,还没等砺寒反应过来,她就昏倒在了地上。 ------------------------------------------------------------------------------------------------------------------------------------------------------------------ 南珉 -3- 怕会忍不住轻薄了你 白耀昱和冬儿的房里,气氛则稍微有些尴尬。白耀昱嘱咐道:“早点歇息吧。”便径直朝自己的床走去,准备歇下。 没想到冬儿回了一句:“好的。”便跟在了白耀昱后面,也来到白耀昱的床边。 白耀昱看到冬儿跟了过来,有些心神不稳,“你,你,的床在那边。” 冬儿却自顾自得褪去了外衣,一边脱一边说道:“陛下,您看我的伤还没好呢,我现在怕是连睿年都打不过的。您看这两张床离得这么远,要是山匪真的来了,您哪里来得及救我啊。” 说完也顺势去帮白耀昱脱外衣,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有些恍惚,这一切顺手的就像十几年前的每天晚上就寝前冬儿都会帮白耀昱褪下外套一样。 冬儿率先上了床,躺到了里面,侧着身,望着白耀昱道:“陛下,早些歇息吧。” 白耀昱坐在了床边,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上床。 冬儿看白耀昱迟迟不动,问:“怎么了陛下?” 白耀昱垂眸,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过了一会,终于还是上了床,却刻意和冬儿保持了距离。 冬儿看着紧张的白耀昱,心下又起了戏虐之意,好奇得问道:“陛下睡得那么靠边上,不怕翻身掉下床去么?” 白耀昱没有回他,显然并不想和他交流。 冬儿自然不肯就这么停下来,侧过身躺着,左手向白耀昱身上搭了上去。见白耀昱没有反抗,冬儿又用了用力,试图将白耀昱朝床里自己的方向拽了拽。 白耀昱终于轻喝一声,“冬儿!”,一只手便按住了冬儿的手,阻止他继续拉扯。 还不等冬儿继续胡搅蛮缠一番,便感觉白耀昱突然翻身朝自己挥手一点,然后冬儿便动弹不得也无法说话了。冬儿眼神着急得看着白耀昱,似乎在对白耀昱将自己点xue表达不满。可是白耀昱只是将冬儿手放回到被子里,然后便躺下背对着他,淡淡说了一声:“睡觉!”,便用内力熄灭了烛台。 房内漆黑一片,冬儿只能看到白耀昱的一个背影,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让冬儿又是感觉安心又是感觉焦躁。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下,慢慢得也就睡着了。似乎还梦到了白耀昱,梦到白耀昱在旁边望着自己,一边摸着自己的侧脸,一边轻声说着:“我是怕会忍不住轻薄了你。” 冬儿猛然从梦里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白耀昱也早已笔直得坐在了桌子旁似乎一直在等他醒来。看来一夜平安,山匪并没有来袭。见冬儿醒来了,白耀昱吩咐道:“收拾一下下楼用早膳,吃完早点出发。” 待冬儿和白耀昱下了一楼吃早饭时,只见砺寒站在睿年身后,睿年吩咐着:“再盛点豆腐脑。”便见砺寒听话得端过碗,从桌子上的大盆里给睿年盛满了一碗豆腐脑端到睿年眼前。 白耀昱和冬儿纷纷诧异得看着睿年和砺寒,白耀昱不解得问睿年:“这是在干嘛?” 睿年见白耀昱来了,连忙笑着让白耀昱坐到了自己身旁,道:“母亲,昨晚砺寒jiejie打赌,输了的今天要服侍用早膳,也需要服侍您。” 冬儿瞥了一眼砺寒,砺寒低着头不敢看他,冬儿好奇得问道:“砺寒,你同睿年赌了什么赌输了啊?” 砺寒头更低了,脸也红了起来,大家均是疑惑的看着砺寒,在等着她的回答。睿年笑着主动回答道:“我说我能一招放倒她,她不信。” 睿年这么一解释冬儿和白耀昱便懂了,但一旁的龚尘青姐弟不明所以,惊讶问道:“睿年也会武功么?这么厉害能将砺寒放倒?” 砺寒连忙解释道:“不是,他,他,他不按套路出招。” 白耀昱默默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的砺寒,转头对睿年道:“睿年,迷药是给你用来防身对付敌人的,不是让你用来对付自己人的。你用这种投机取巧之计赢了砺寒,本也不光彩,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赌约本就不该作数。” 睿年被白耀昱教育了一番,只好乖乖低头道:“母亲教育的是。” 砺寒听此,一时站在原地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坐下。只听冬儿又厉色道:“赌约还是要作数的,得让砺寒长个记性。砺寒,你可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今日是睿年,你们便只是玩闹一番,但他日若是真的敌人,你的轻敌便会害了你!” 砺寒乖乖道:“砺寒知道错了,师傅。” 冬儿突然换了语气,笑着道:“知道错了就行,那师傅给你个认错的机会,你今早连师傅的早饭也一起服侍了吧,哎呀,为师也趁此享受一番我们家砺寒给的特殊待遇。”冬儿玩笑的语气让桌面上的氛围从刚刚的紧张中缓解了过来。 吃完早饭六个人便出发上路了,顺利的话今天下午便能到达南珉了。然而刚刚走了没多久,骑着马的白耀昱便突然拉了缰绳拔剑在空中一挥,驾车的砺寒和龚尘丹也连忙停了下来,这才发现白耀昱刚刚那一剑砍断了不知从何处射过来的箭。白耀昱警觉地得望向四周,因为紧急刹车,车内的冬儿等人也连忙拉开车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从两侧的山腰间蹿出来了几个山匪,领头的朝着他们走来,大笑着说道:“这位jiejie身手敏捷啊!本寨主我已经好久没遇到这样有挑战的了,不错,不错!”待走到他们几人面前也发现了马车里的几个人,突然仔细盯着马车内的人瞧了瞧,然后便笑着更大声了,道:“这还有几个娇滴滴的美男子呢!本寨主甚是喜欢,正好带回去做压寨相公了!” 白耀昱看着山匪头子的这副嘴脸,二话不说,飞身下马便朝着对方攻击过去。 土匪头子没想到白耀昱竟然这么冲动,草草接了几招,退后后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位jiejie这么心急?是不是这马车里有你的男人,刚刚我那么说,得罪了jiejie啊?” 白耀昱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接下自己的好几招,心下明白对方身手绝对不差,和之前一路遇到的土匪不是一个级别的。 砺寒和龚尘丹见状,也连忙跳下马车来到白耀昱身后。 土匪头子见她们也过来了,笑着道:“本寨主今日本是为了钱来的,但刚刚见到你们车内的几位小公子,便改了主意,今儿啊我们不劫财了,我们劫个色。我看上了中间穿绿衣服那位,剩下两个,你们俩选选?”她转头冲身边的两个山匪说道。 身边的两个人也早已盯着马车内的冬儿等人望了许久,听到老大这么说,连忙附和道:“我看那有个年纪特别小的,估计还是个雏,老大赏给我吧。”“正好我不喜欢雏,另外一个我看着就不错,估计有些经验能好使,正好给我了。”几个山匪笑着讨论道。 龚尘丹听到她们这么羞辱自己的弟弟,骂道:“一群流氓!”,便拔剑朝她们打了过去,一群人便打了起来。 白耀昱对土匪头子,趁着打的间隙,白耀昱忍不住感慨道:“身手这么好,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山匪头子或是没听懂,反问道:“人美就不能做贼了?” 许是山匪头子感觉的出来自己持续下去的话不是白耀昱的对手,突然停了下来,朝空中做了个手势。没等白耀昱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只见两侧的山上突然哗啦啦得往下掉落大石块。马匹受了惊,嘶吼一声就跑走了。等白耀昱躲开朝自己掉落的大石头后,才发现山匪已经不见了,而冬儿的马车也跑没影了。 ------------------------------------------------------------------------------------------------------------------------------------------------------------------ 南珉 -4- 压寨相公 冬儿几个人连忙紧紧扶住马车里的栏杆,才没被马匹给摔下马车。可是躲在马车里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