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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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伸手揉了揉手腕:“什么意思?”
“你那云吟之术不是可以治疗的吗?”
丹枫摇头:“我这治疗和白露的如何能比?白露所带的是龙尊之力……”他的神情一滞。
“我猜你已经意识到了,持明族除却龙尊,还有人能用云吟之术治疗吗?”
“不可能,化龙妙法的实施导致龙尊之力一分为二,一半在丹恒身上,一半在白露身上,我现在的躯体都是被捏制出来的……”
丹枫陷入深思,景元躺在床上:“哎,我先休息一下, 你好好想想吧。”
“我去见下丹恒。”
丹恒身上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谜题。
“丹恒应该回列车了吧?”景元提醒道。
“这么快吗?”丹枫回头看向景元,景元打了个哈欠:“不过那个开拓者穹应该还在罗浮上闲逛,你可以叫他带你去星穹列车找丹恒。”
穹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丹枫,深思:“丹枫和丹恒长得确实好像啊。就衣服不一样。”
丹恒的胸口和肩头还露了一块儿;丹枫就裹得特别严实,衣袂上还有飞鹤的纹路,衣领还是立起来的,整个一副上位者的气质,不愧是做过龙尊的人。
“你要见丹恒?我得问下他。”
丹枫淡淡开口:“问吧。”
“哦,他要我带你过去。”
丹枫走路的时候也思索了下曜青龙尊天风君的联系方式,可惜,想不起来。
他跟着穹到了星穹列车,三月七看到丹枫惊讶道:“丹恒的兄弟!”
“……”哪门子兄弟?丹枫心里吐糟了一下,随后问道:“丹恒在哪?”
“丹恒的房间在这里,我带你过去。”三月七带着丹枫到了丹恒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丹恒:“进来。”
三月七:“当当当,丹恒就是在这里啦。”
丹恒抬头看向丹枫,丹枫左右看了看,书架上还有一些罗浮相关的书籍,他不经意瞥到一本《凤求凤》。
“这是什么?”丹枫突然想到应星一直在自己耳边推荐这本书,“讲得是什么?”
丹恒惊讶的问道:“你没看?”
“没有。”丹枫诚实的回答道,“但是很好奇。”
“我讲的话不够详实,你不如自己看。”丹恒示意他自取。
丹枫将那本书取了下来,没过一会儿猛地合上书。
“你……你……”
“所以你和他……”
“他那个时候才多小?我又不是畜生!”
丹恒安抚道:“淡定,小说都不是真的。”
丹枫按了按自己的额头:“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确实,但是。”丹恒看向他,“我却好像明白了什么,如你所说,我是自你躯体诞生的自我意识,独立于你,所以无法获得属于你的记忆。而每次和你触碰能获得你的记忆也是因为,躯体感知到你,以为你会重新回到这具身体,才会将记忆重新释放出来。”
“感知到我?以为我会回去?”丹枫只觉得匪夷所思,丹恒顿了顿:“不然,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
丹枫沉默了,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凤求凤》,又将它放了回去。
“确实,你不是我。”丹枫看着面前熟悉到陌生的脸,似是笑了笑,“好好过你自己的人生吧。”
丹枫回到府邸,应星递给他一把枪,丹枫有些惊讶:“你这是……”
“你不是要我重新给你造一把吗?说你那把剑不好用。”
丹枫只感觉自己感动的差点落泪,应星嫌弃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不该对你这张嘴有期望。”丹枫伸手接过,挥动了一下,“不愧是百冶大人,怪不得敢嫌弃我那把剑呢。”
应星喝了一口茶,丹枫转身出去:“我去看看景元。”
但是他却没有找到景元。
……
“踏入此间的,不是狱卒,就是囚徒。”景元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响起,目光冰冷,声音却带着一股轻松,“阁下是哪一种?”
云骑已经朝着金发的人围了过去。
“两者皆非,在下只是个迷途的旅人。”罗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好大的阵仗!星核、建木、药王秘传、绝灭大君……”景元从台阶上走下,“一系列威胁接踵而来,差一点就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
“忘了那个看来已经无关紧要的问题……”景元背对着他,手中已经握上了阵刀,随后刀锋一转指上了罗刹的脖子,“把星核带进仙舟的那个人,有何企图?”
“束手就缚,我或许会赏你个痛快,药师的孽物。”景元声音森冷。
罗刹声音似是带着笑意:“将军,我的力量来自丰饶不假,但我和你一样——”
他转过了身:“都是药师的敌人。”
景元的阵刀上落下了冰霜,寒意侵袭而来,云骑都不由的回过了头。
一个声音响起:“是的,景元。别阻碍我们。”
“建木苏生是预兆。它预示着,仙舟已航至命途快择的时刻。”脚步声传来,景元的心越来越冷。
“帝弓司命、寿瘟祸祖、烬灭祸祖……”白发女子站在了景元的面前,景元眼中有了杀意,“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奔。你不站在胜的那边,就是输家。”
“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置丰饶于死地。”
“是吗?若是我们非要阻你呢?”枪尖指上了白发女子的脖颈,丹枫目光冰冷,“你所谓的预兆就是星核催生建木,引来反物质军团,将这潭水搅浑?”
“丹枫,你没死?”镜流的声音却没有一丝意外。
“呵。”丹枫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带着彻骨的冷,“你想歼灭丰饶,但是你却将罗浮置于险境,镜流,你背弃了曾经的你。”
丹枫云吟之术附着于枪上,随后就刺向了镜流,剑锋挡住了枪,景元一挥手,云骑围住了每一个角落。
“如今没有龙尊之力的你,难道还能与我抗衡?”镜流剑锋冷冽直接击退了丹枫,丹枫淡然的说:“凭一般手段确实不行。”
丹枫看向景元:“接着。”
景元伸手接住了他扔来的枪,镜流有些意外:“连武器都扔了,你打算怎么跟我打?”
丹枫抬手,手中却好似凝聚成一张弓,蓝色的流光凝聚成箭矢,大殿中的寒意似乎更深了。镜流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箭出!
“呃……”箭矢穿透了镜流的身体,镜流单膝跪地,倒在了地上。
“咳——”丹枫也单膝跪地,想要抬手捂住嘴,手却好像又断了。
“把他们押入幽囚狱!”景元立刻指挥道,罗刹淡定的任由他们给自己上了绑,景元赶紧过去扶丹枫。
丹枫:“别——!”还来不及阻止,丹枫的胳膊又断了。
景元震惊的眼前一阵发黑:“你身体……”
断口依旧在流血,丹枫叹了口气:“帝弓司命出品,习惯就好。”
“……”景元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