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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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转回之前的某一晚。 丹枫撑着头,睁开了眼,天色尚未明,身旁的人没有要醒的迹象,睡的正熟。他坐起了些,想要从火热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却觉得后面有点胀痛感。 它和它的主人一样放松着,一改醒时的凶猛,丹枫皱着好看的眉,扭了扭身躯将它从一片狼藉的地方抽出来,这并不容易,他险些冒了冷汗。 一时醒了就有些难以入睡了,他勉强直起腰,摊开手掌,掌心淌着一些水液。他盯着它,水液开始缓缓的凝成水滴,在他的手中滚动,时而化龙,时而化鸟,灵动十足。 最后,它变成了一柄尖锐的小刀。丹枫握着它,想,若是把它插进这个毫无防备的人的胸膛,是不是一切痛苦都将终结呢?小刀哗啦一声变回了液体,从他的指缝流下。不可以……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 他躺下,又重新埋入他的怀抱。 …… 窗外天色阴沉,难得的雨停,但丹枫知道这不过是风雨欲来的前兆,他指尖轻捻,估算了一下这场雨大概该何时落下。他依然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对“水”的敏锐感知。 只需要一些时间,他就能用缓慢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运转云吟法术,控制水流,凝水成刃,成针,成钥。水能生万物,这里困不住他。 但他一介罪人,怎么有脸面,又有什么资格逃离这里?罗浮……这个承载了太多情感和记忆的地方,它的影子也将永远成为逃离后的自己无法摆脱的梦魇。 他说自己想出去走走。他一路走过,他拥抱许久未见的天空。他在拖延时间,同样也在与这个世界告别。最后,他倒在血泊里,倒在这个对他最重要、最不舍的人的怀里。 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嘴角勾了勾,他没有说出口。 雨点铺天盖地的下,云层遮住了天日,白昼如同黑夜,直至惊雷划破天空,照亮雨中的两人。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死的……”刃的声音颤抖着,他自己未察觉自己有泪水滴落晕开了丹枫脸上的血痕,亦不顾自己还坐在瓢泼大雨中。他不断重复着这一句,早已放弃思考的大脑生涩的运转着。 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大家都离我而去了,只有你……我只有你了,连你也要丢下我吗? 纷纷扰扰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翻飞,他一张一张抓着无数的碎片,看见他和丹枫的每一个日夜,看见云上五骁的每一场战斗,最后他看见他和景元之前的对话。脑海中闪过一个词——“丰饶余孽”。 又一道闪烁的紫色电光划过天幕,刃倏地睁大了眼。最后,他那样冷静,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决绝地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抬起右手,轻抚在怀中人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处,翠绿色的丰饶之力汇聚在了掌心。丹枫脖子断裂处的细胞在这份光芒下仿佛在雀跃、欢呼,飞快的再生着,伤口很快便小了一圈。 刃并不去管自己的几缕发丝从发根一路变为黑色,他在逐步接受丰饶的力量,接受丰饶的诅咒…… 他无暇顾及其他,全神贯注在怀中人飞速修复的伤口上。他发觉丹枫刚刚复苏的心跳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呼吸也并不顺畅。他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微抬起丹枫的头,吹了下去,然后有节奏的按压,直到他呼吸和心跳皆平稳下来,脖颈处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白色疤痕。 而刃的白发,亦完完全全变成了如泼墨般的黑色…… …… “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两声男声同时对着对方怒道。随后发现同步后又尴尬沉默了片刻,刃瞪着景元,黑着个脸。 景元同样气的很啊!一大早忽然一个黑影从神策府的窗口飞了进来给了他重重的一拳,门口的神策军拦都拦不住,一拳给他干懵了。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个黑发黑衣人居然是刃?而且他身上有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力量,这是……丰饶之力。 “我承认,我错了好吗?谁知道饮月能用这种方式逃过我亲自下的封印,给自己留有后手?”他同样心有余悸,他并不想真的看见饮月君陨落。 “你早该想到,你实力不如丹枫,又怎么能靠封印废了他的修为。”刃的声音毫无感情,他就差直接对着景元破口大骂了。 “好了,你骂也骂了,方才一开始便也给了我一拳,现在给我解释清楚你又是怎么回事。”景元金瞳凝视着刃,神色凝重,不怒自威。 其实,倒也不必刃多言,景元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但他不愿相信,不希望这个猜想被证实。 “很明显,付出了点东西来换丹枫的命。”刃兴致阑珊,随意的答,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事。 “……搞不好你也得进去待一辈子,最轻也是个流放!别再用了。”景元警告他,他不想再一次亲手把自己的挚友押送进狱中了。 刃冷哼一声,丢给他一页文书,“给我把这个签了。” “这什么。”景元粗略看了一眼,惊愕道,“你……认真的?” 刃懒得跟他废话,默认了。文书上的内容很简单,是近期关于饮月君狱中异常举动的谏言,主要是认为封印不妥,应当采用更强硬的手段。下方红墨落款人数众多,其领头者正是——刃。 “剥鳞……”景元神色复杂,一时拿不定主意。 “持明龙尊的剥鳞,对执行者cao作技术要求很高吧?我就是最好的人选,对吗?”刃勾起嘴角,眼神却更加狠戾,他笑着大步离开了神策府。 …… “应星君,您可算来了,你看这……”狱卒指了指手上未动分毫的饭食,满脸赔笑道。 “又不吃饭?”刃问道,随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点点头,推开门。 这件牢房与先前不同,一个透光的窗也无。漫长的黑暗消磨着丹枫的精神,他身上的白袍已然看不出一点原先的颜色,破烂不堪的挂在他身上。四肢皆被沉重的铁链扣死,他瞪着推门而入的刃。 刃挑眉,甩着手上的钥匙,“即便都这样狼狈了,还这么硬气呢,饮月君?还想死吗?” 或者说,还敢死吗?刃眼中跳跃的火焰比以往更疯狂,更决绝。 丹枫的手软若无骨的耷拉在手铐中。那天后,他的胳膊就被刃给卸了,始终因为脱臼保持着一个扭曲的形状——为了防止他再干出什么危险的事。 “你给我把手接上。”丹枫咬着牙,字句如从牙缝里一字一顿抠出来的。 刃笑得更癫了,“你放心,等过几日,待我亲自给你行剥鳞之刑,这样就不用天天吊着你了。” 丹枫瞳孔骤缩,浑身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摇晃着手臂,想要向后退,“你说什么……” 刃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拽到面前,说出了另一句让丹枫一时没理解的话,“怎么不吃饭呢?不喜欢吗?还是说,只喜欢吃我喂的?” 他凑到丹枫的耳边,如恶魔般低语道,“今天想用上面的嘴吃还是……?” 他笑的那样张狂,不管丹枫因为他的这句话冲击力过大而僵住了,他从储物玉兆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白玉瓶。他遗憾的晃了晃瓶子,“知道你累了,你当然可以歇歇,不过,要用点别的东西让你听话。” “这是什么?” 刃手用力的撬开他的下颚让他张嘴,用牙咬开瓶塞随口一吐,旋即将瓶内的丹药倒进了他的嘴里,“这是能诱发持明龙族发情期的丹药,我特地找丹鼎司的那位炼的,应该不难吃,喜欢吗?” 豆大的丹药哽在喉管里,刺激的丹枫想要剧烈的咳嗽,将异物咳出,但是刃当然不会让他如愿,迅速的堵上了他的嘴。他的舌在他的口腔里肆意的搅动,丹枫因为呼吸不畅不得不吞咽着刃渡过来的空气,同样也没法再吐出那枚丹药,他咽了下去。 刃感觉到他喉结滚动,于是毫无留恋的松嘴,退了两步,火热的视线几乎能灼伤他,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丹枫药效逐渐生效的过程。 丹药生效很快。丹枫喘息着,明明是堪称寒冷的天气,自己只挂着一角单衣,却觉得很热很热。他未察觉自己的前额的青色龙角长了几寸,也未察觉身后已然出现了一条曲线优美的龙尾——而它正在焦躁的左右摆动着。 刃冷冷的看着他,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倚在一旁的墙上。 直到情欲逐渐吞噬了丹枫的理性,他难受的垂着头,发出细碎的呻吟,刃才走上前,心情愉悦的给他解开手铐和锁链。丹枫长长的尾巴不自觉的勾上刃的窄腰,扫过他修长的腿。 刃干脆利落的给他把脱臼的手臂接了回去,用掌心揉了揉,丰饶的光芒毫不掩饰的在丹枫的眼底闪烁,丹枫愣了一瞬,眼神顿时变得绝望而灰暗。 丹枫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没死成,也明白了刃再也无法独善其身,原本他想用自己的死让他自由,可刃却宁愿永生永世都和他纠缠折磨。一切都无法挽回,他不再挣扎着抵抗着药物的作用,于是被上涌的情欲吞没。 丹枫的手臂很快就已经能够自如的活动了。刃满意的让它们环抱住他的脖子,脱下外套将丹枫裹住,然后托着他的臀把他横抱起来,带到了另一间房间。他没有理会怀里的人在不断地蹭着他,把他扔到了房间内的大床上。 …… 这一晚,已经是他和刃无数不正常的夜晚中,最温和的一次了……药物的刺激抹消了一切痛觉,无论刃如何玩弄他,他都只觉得欢愉,他的理智并不清醒,他甘愿将所有都交给本能。 刃单手把着他神经敏锐的龙角,控制他的头有节奏的快速吞吐,粗大的东西在他的喉咙深处冲撞,痒痒的……说不定有些磨破了。刃握着青色如莹玉的角,指腹在枝叉根部摩挲,他感受到跪在他面前的人不住的颤抖,他看见他的腿心已经滴落下晶莹的银丝。 又是几下深喉,丹枫眼尾泛红,生理泪水从脸颊上滑落,他呜咽地卖力着,讨好的舌舔舐过上面的突起沟壑,刃声音粗重了些,而后满满射在了他喉咙的最里面。 见丹枫又要咳嗽,刃捂住他的嘴,让他一滴不落的咽了下去。他满意的抹干净丹枫唇角的白浊,拍拍他的臀让他转身背对自己。“说了让你夹住了,别滴下来。” xue在药物的作用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软湿润,刃很轻松的探入二指,感受到肠壁迫切难耐的吸吮着他的手指,他恶意的用指尖刮蹭着微微突起的那一处。 丹枫并不像他清醒的时候一样,在这种时候强忍着不出声,他眼眶湿润,微张的嘴发出好听的声音,他的腰迎合着刃的动作,前后摇摆着。他的尾巴也挑逗似的左右晃着,柔软的毛发在刃的胸口蹭来蹭去。 刃被他蹭的痒,一把抓住他的尾尖,把他拽过来,手指也抽了出来,刻意停顿下来,偏不肯接下去做了。空虚感顿升,丹枫疑惑茫然的回头看他,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委屈,他哑着嗓子,声音微弱如丝,“想要……” 刃掐着他的腿,一掌拍在他的臀上,“想要什么?听不见。” 后xue燥热难忍,丹枫尾巴也被握住了,他只得用膝盖蹭蹭那根刚刚吞进嘴里的东西,“想要……这个……” 刃笑了,温柔而有耐心的顺着他的腰窝向下一路摸过龙尾,“来,我教你,想要谁?对你做什么?说完整。” 被顺毛的感觉更加刺激,丹枫头昏昏沉沉的,什么话早就不再过脑了,“想要…刃哥,cao我……啊,啊嗯。” 刃笑意更甚,“真听话。”他夸赞道,于是掐着他的腰一下下的顶撞抽插起来,每每感觉到丹枫被他的猛烈攻势给顶的想要远离,又被他拽着尾巴拖回来。 “啊……刃,不要了,不行……”粉色的肠壁被磨擦的红肿,随着性器拔出时被带出撑开,随后又被重重的的挤压回去,他很快便高潮了一次,小腹抽搐着,直肠一下下的收缩。 身后的动作越发剧烈,高潮后的敏感身体经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丹枫几近崩溃地求饶着,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抓着床单,泪水和口水沾湿了枕头。 刃不一会也被尽力讨好他的xue给吮吸的缴了械,jingye尽数奔涌进丹枫的腹部,他意犹未尽的在深处顶了两下,随后拔了出来,带出黏腻的体液从xue口分外色情的流下。 “还是这样比较听话……”刃喃喃道,丹枫似乎已经累昏了过去,他探过身,汗涔涔的胸膛贴着他单薄的背脊,他在他的额前落下了他今夜给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吻。 没有残暴,没有愤怒,没有掠夺,只有温情,好像和过往的美梦里一样…… 一缕乌黑发丝从耳后滑落,刃愣了一瞬,嘴角苦涩了笑了笑,抹去丹枫眼尾的泪渍,站起身离开了。 “我给你一周时间准备,不管你景元答不答应,我都要亲自来给前持明龙尊行剥鳞之刑。”他对着传音玉兆说道,重新走进了茫茫雨幕中,消失在一片墨色的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