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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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7月末。 湯姆感冒了,西爾在照顧他。 鄧不利多偶爾會來探訪他們,有的時候是帶些糖果或者是餅乾過來,而今天他帶來的是學校的補助金,就算湯姆跟西爾已經不太需要靠著學校的補助金過活,不過不拿白不拿是人的心態,畢竟沒有人會嫌金加隆太多,只是當那位長者入座的時候,西爾還沒來的及給他沖上一杯茶水,就又被臥室內的咳嗽聲給弄得差點燙了手。 「去吧、去吧,孩子,我自己可以應付。」鄧不利多笑呵呵的看著西爾點點頭,捧著一盆冰水進入了房間內,他原本想要拿個杯子自個兒斟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也跟著走到臥室邊。 臥室的門沒有關上,湯姆躺在床上似乎有些痛苦,西爾給他換了一輪帕子,又用冰水沾了沾毛巾給他擦身體,然後他抬臉看見鄧不利多站在門口:「抱歉,教授,湯姆每次生病都會特別嚴重,相反的他很少隨便生病。」 「他這種情況很久了嗎?」鄧不利多擔心的詢問。 「其實還好,從前一天才開始燒的。」西爾熟練的在被子下用毛巾擦過湯姆的脖子跟胸口,那孩子似乎頗難受的伸手想抓他,他把人給抱了起來,餵他喝了口水。「他幾個鐘頭前已經喝過感冒魔藥,應該很快就會退燒了。」 「你似乎很習慣照顧他。」鄧不利多笑著道。 「在孤兒院的時候,湯姆常常會有魔力爆走的情況出現。」西爾溫柔的替湯姆又換了一輪帕子:「孤兒院的人們都很害怕湯姆的力量,所以能夠親近他的人不多,就算是瑪莎小姐也無能為力,因此照顧他的職責就落在我身上。」 「的確有很多麻瓜對於自己無法掌握的情況感到恐懼,但是千萬不要責怪他們。」 「不,教授,我不怪他們,如果我也只是個普通麻瓜,對力量感到恐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西爾輕撥湯姆的黑色髮絲,語氣略帶了些許無奈:「我那時只是覺得湯姆還這麼小,這麼小得一個孩子,怎麼能夠忍心就這樣把他關在冰冷的房中。」 久遠的,好像回到了過去的記憶,回到湯姆魔力爆走的那個夜晚,病痛會讓孩子對於魔力的控制度降低,遠不如成年巫師來的穩定,房內的東西都因為這孩子的痛苦被砸的稀巴爛,可是不管他怎麼大喊,孤兒院的人們就像是聾了似的充耳未聞。 沒有藥品、沒有食物,甚至也沒有水,他只能抱著湯姆,蓋著兩條根本不足以禦寒的薄被,然後用自己的唾沫濕潤湯姆乾澀的唇瓣,擁抱著他好像快要冰冷的體溫。 他從來沒有恨過誰,他只恨命運,那時的無能為力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抱歉,我說多了,至少現在苦難已經過去了,湯姆跟我都會好好的。」西爾笑望著鄧不利多,卻發現那男人嚴肅的望著自己。 「孩子,我很抱歉,或許我們學校該早一點注意那些待在麻瓜環境中的巫師孤兒」 「請不要自責,教授,實際上孤兒院的環境還是不錯,遮風避雨也算是一種恩賜,我跟湯姆的運氣算不錯了。」西爾略帶歉意的看著鄧不利多:「教授真不好意思,您特地來一趟,卻因為這種事情沒有好好招待您,下次再請您過來坐吧?我可以準備一些自己作的餅乾請你吃。」 「當然、當然,你上次貓頭鷹寄來的餅乾真的非常的美味。」鄧不利多起身,走出了臥室,西爾也跟著他走到門口。「等湯姆身體好一點你再請貓頭鷹帶封信給我,好讓我放心些。」 「好的,教授。」 看著鄧不利多消影在屋子前,西爾將門給關上,又回到臥室看著躺在床上的湯姆,湯姆睡得不太安穩:「沒事的,Voldy,我在。」 「那隻老蜜蜂走了嗎?」湯姆虛弱的開口,沒想到自己生病的時候剛好又被敵人探訪,剛剛他實在不想理會那個傢伙才裝睡,卻沒想到鄧不利多還是待著跟西爾說了很久的話。「以後直接把他趕走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呢,傻Voldy。」西爾對於那男孩的任性只是一笑置之,看著他因為發燒紅透的臉龐,有些心疼的道:「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就會好了。」 「抱我,西爾。」 湯姆對他伸出手,西爾無奈的揉揉額頭,告訴自己病人最大,鑽進被子裡邊,他擁抱住那個得寸進尺,身體熱度很不尋常的小子,全身的皮膚都燙的要命,連額頭上的毛巾都掉在旁邊了:「睡吧,Voldy,不過你究竟為什麼會感冒呀…我記得你穿得比我還厚,在這鬼天氣感冒,你是不是笨蛋…哎唷,又掐我,疼呀。」 ※ 湯姆最近頻繁的作夢,夢中總是白色的場景,九又四分之三月台,這次他很清醒,那男人仍然擁抱著他,他伸出自己的手,乾癟的、醜陋的、殷紅的,像是被腐蝕般的手,抓住了那一縷紅色的髮絲。 「怎麼了,Voldy?」 男人似乎因為他的動作笑了:「怎麼又醒過來了?睡吧。」 沒有錯的,那雙淡藍色的眼睛是屬於西爾的,可是他什麼時候長大的呢?長成了自己都認不出來的大人,他覺得這樣的西爾也很好看,仍然令自己相當著迷。 「有我在沒人可以傷害你,別怕。」 低沉的嗓音又開始哼起了搖籃曲,湯姆不懂自己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夢見這種場景,只是難過,難過的幾乎讓自己落淚。 -對不起,西爾- 男人好像感覺到了他的心聲,停下了歌聲,笑著道:「是我心甘情願的,Voldy,我愛你。」 ※ 飛行咒不好施展。 西爾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也才浮了一點點起來,更多的時間都是湯姆帶著他稍微在自家附近飛,這能讓西爾開心比喪氣更長的一段時間,然後那一年的夏天他們又到了海邊,每個夏天湯姆都覺得很快樂,因為西爾在那段時間中不屬於學校、不屬於其他人,就只屬於他。 他們一起到無人的海邊游泳,兩個玩瘋的男孩只穿著一條小短褲就像條魚一樣的在海中悠游自在,偶爾他們也會試驗看看能在水下呼吸的氣泡頭咒跟湯姆的魔藥材魚鰓草,水下的世界真的很美,陽光透進海中,各色的珊瑚爭奇鬥妍,鮮艷的小丑魚在珊瑚礁附近遊走,偶爾還會看見海龜。 一直到終於疲憊了,才回到沙灘上,湯姆跟西爾用毛巾弄乾了自己,然後才吃了一點帶出來的三明治,運動過後,食物的味道真的好的不得了。 「戰爭,還在繼續呢…」 「是呀。」 麻瓜世界的戰爭,西爾那時候參考了一下麻瓜的報紙,似乎是以第二次世界大戰作為稱呼,1940年的9月到1941年的5月期間,敵軍將不分日夜的轟炸倫敦,所有的巫師都將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霍格華茲以期不被戰火波及,當然巫師家庭似乎也受創嚴重。 因為推行此次戰爭的人是蓋勒葛林戴華德,最危險的黑巫師,同時也是鄧不利多的戀人。 「回家時順便去採買吧?」西爾拿出備用的毛巾,脫下自己的褲子,換上帶來的衣物,轉過身卻發現湯姆還沒有開始動作,似乎在盯著他發呆。「幹嘛?」 「不,沒什麼。」湯姆一樣脫下了濕答答的褲子,然後交給西爾放進袋子內,把衣服換好後,他們就跟一般麻瓜孩子沒有兩樣。 收好了東西,西爾背著裝著毛巾跟衣物的大袋子,湯姆跟在他身邊,兩個人一起去了市場,幸好之前換了一些麻瓜幣,他跟湯姆在市場挑挑撿撿,偶爾還靠著湯姆的甜言蜜與哄騙到不少的蔬果跟rou品。 「西爾,我想要吃這個!」湯姆在西爾的眼神示意下,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魚攤前,可是他最討厭吃魚了,所以有些沒勁。 「喔,小弟弟來瞧瞧,我這裡的魚rou最新鮮的,最近出海捕魚的船越來越少,貨都快要賣光了呢。」老闆熱情的推薦著:「是不是幫媽媽出來買東西呀?」 「嗯、嗯…」好臭呀,他只想要快點離開這鬼地方,才不想吃什麼魚,他最討厭吃魚了。湯姆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表面上還是裝的很無辜。 「可是我們的錢快用完了,湯姆…」西爾樣子有些彆扭,他手裡緊緊的抓著兩張麻瓜錢,很是可憐的模樣。「我們下次再來好了…」 兩個長相可愛的十三歲孩子,小聲的細語當然沒有逃過老闆的耳朵,慷慨的老闆立刻要展現自己的慷慨,讓西爾用剩下的兩張麻瓜錢買了兩條魚回去,卻沒有看見紅髮的孩子在轉身之後略帶抱歉的表情,還有湯姆厭惡的神色。 『我討厭吃魚,西爾。』 『魚rou有益身體健康,笨Voldy。』 抱著兩袋紙袋,西爾跟湯姆走在回家的路上,湯姆困惑的問:「明明就有食物魔法為什麼不用呢?」 「沒有東西是能夠憑空變出來的,就算是食物魔法也需要媒介來轉換性質,如果太依賴食物魔法的話,那要不了多久我們家裡的東西就會被吃光了。」西爾跟湯姆一邊解釋一邊說:「而且我比較喜歡出來走走,那些阿姨、叔叔都是好人呢。」 「可是我討厭吃魚。」湯姆厭惡的看著袋子裡頭的兩條魚,翻了個白眼。 「今天晚上主菜是魚排唷。」西爾心情很好,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怎麼了,西爾,怎麼忽然停下來?」 「蓋勒…」西爾的許久才溢出破碎的話語,然後只在瞬間他衝上前看著那昏迷不醒的男人,似乎想要確認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 沒有錯,是蓋勒葛林戴華德,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那男人穿著深黑色的袍子,一副巫師打扮的模樣,可是全身都是傷,甚至腰部都不斷的在流著鮮血,西爾將東西交給湯姆:「快點!快點準備止血藥劑!」 湯姆看著西爾驚慌失措的模樣,點點頭,先將東西給搬進去,然後才用漂浮咒將男人給搬進屋內, ※ 當蓋勒葛林戴華德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安置在一張乾淨的床上,外頭似乎還有爭吵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很稚嫩,他隱約記得自己去找鄧不利多,想要勸他回歸自己「偉大的計畫」可是對方怒不可遏的跟自己展開了一場決鬥。 他們永遠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冷靜談話了。 在負傷離開後,他又被魔法部的正氣師發現,雖然他重傷了對方,可是也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因為失血過多的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了哪裡,只知道在昏迷前他隱約聽見了孩子的聲音,他就再也沒有意識了。 睜開眼,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一旁還有個紅頭髮的孩子,正擔心的望著他,一瞬間蓋勒的意識仍然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應該還在夢中,因為那個人的臉龐很是熟悉,就好像曾經見過似的,他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對方。「你是…?」 「先生你終於醒了,身體還有沒有哪裡痛呢?」西爾對於蓋勒的情感是複雜的,畢竟他曾經陪過自己一段時間,哪怕對方什麼都不記得。「你倒在我們家門口全身是血,你還記得嗎?」 「當然,小朋友,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蓋勒笑著詢問,他覺得眼前這孩子很親切,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臉龐,那孩子卻像是嚇到一樣的跳開。 「是我跟湯姆把你搬進來的。」眨眨眼,西爾一說蓋勒才發現身邊還有個黑髮的孩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 「先生,你傷的很重,這邊還有補血劑,請再喝一點吧?」湯姆遞上一個小瓶子,靦腆的說著,蓋勒對這兩個孩子的印象瞬間大好。 「你們的父母呢?」蓋勒詢問著西爾跟湯姆,卻發現兩個孩子都愣了一下,他瞬間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我們是孤兒,先生。」湯姆搶先西爾一步回答,他握住西爾的手,用眼神示意要由他來回答:「我們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前一年有親戚領回我們,不過叔叔現在正在外頭旅行,把我們安置在這間小屋子。」 「這樣呀…那魔藥也是他留給你們的嗎?」 「是的,先生。」 蓋勒笑望著眼前的兩個孩子:「真的很謝謝你們,我傷口已經好很多了。」 「先生,您的傷口還要再觀察一陣子,不如就住下來吧?」湯姆笑望著蓋勒,並且看著西爾:「西爾也是這樣認為的對吧?」 「唔…嗯…」西爾露出一個笑容,他難以隱藏自己的雀躍,他從未想過可以再見到蓋勒,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有些尷尬。 「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蓋勒真的覺得眼前這紅髮的孩子很面善。 西爾搖搖頭,露出一個微笑:「不,我從來沒有看過您。」可是那雙天藍色的眼眸,卻呈現著跟話裡言不由衷的情感。 就像是在看一個故友,卻不能相認的心碎。 蓋勒困惑的想著是自己太健忘,所以才記不起眼前這孩子在哪裡見過嗎?可是仔細的搜尋了下記憶,他真的不認識這個孩子。 「你們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不過我不能停留在此地太久。」蓋勒才剛想動彈,傷口處卻又裂開,西爾的眼睛瞬間瞪大盯著傷口看。 「請、請不要拒絕我們的好意,請您留下來。」西爾握住了蓋勒的手,淚水忍不住的簌簌直流,很快的就染濕了臉龐。「你的傷口還沒有好,求求您…」 「我知道了,別哭呀,孩子…」蓋勒瞬間有種作錯事的不妙感覺,因為在西爾那孩子哭了以後,旁邊那個原本像天使的孩子瞬間變得有點可怕。 湯姆惡狠狠的看著蓋勒,一副要是你不讓西爾開心的話,大拇指狠狠的話過脖子,要他死的意思。 結果當代的黑魔王居然就這樣被一個哭著的赫夫帕夫男孩還有一個表情陰狠的史萊哲林(將來會變成第二任黑魔王),給好意(劃掉,是強迫)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