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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里出来的，没上过大学，连高中都没读完就出来混社会了，前段时间才到的M市，听说和暧昧的老板是相好，所以才让他在那里卖唱呢。” 说完还嗤笑了一声，颇为不屑。 “你不会真把他当白泠了吧？白泠好歹是白氏集团的小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怎么会变成一个没爹没妈没文化的穷小子呢？你说是不？” 杨远舒在刺激自己，宋泽戈很明白，最出乎他意料的是，听杨远舒的口气，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有萧溯这么一个人，这番调查说辞可不像是一夜之间就能出来的。 他也许还得感谢杨远舒没想着刻意去阻拦他和萧溯认识，估计是也觉得自己不像那种因为脸就感情用事的人吧。 可惜萧溯不止有脸，他从头到尾从内到外都太像白泠了，这让宋泽戈不得不被吸引。 准确来说，萧溯像他幻想过他和白泠在一起五年以后的样子。 对他更加肆无忌惮，也更加随性洒脱。 他刚认识白泠那会，白泠总像是在憋着什么事，虽然对外人总是温柔有礼的样子，可总透着一股冷漠和疏离，似乎一点也不愿意进行人际交往。 和他在一起时，倒是活泼爱闹了许多，却还是藏着心事不肯和他说。 那是他想，处的久了，自然而然就能敞开心扉，秘密就到了该知道的时候。 却没想到遇上了意外。 “你在听我说话没有？”杨远程不耐烦的质问打断了宋泽戈的思绪，这人实在是聒噪的让他厌烦。 不知他当初是怎么忍着性子装出和白泠一番温柔知冷暖的贴心做派的。 “哦，”宋泽戈只想利索的打发掉这人，语气颇为漫不经心，“没关系，有那张脸就够了，谢谢杨先生‘友情’提醒。” 友情两个字咬的很重，咬出了一股子嘲讽味。 杨远舒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连着说了好几个你你你你，却也接不下去，跺了跺脚便走了。 这副样子，哎，当时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天真愚蠢呢？宋泽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杨远舒在宋泽戈那里吃了一瘪，实在不甘心，又跑去暧昧找萧溯。 萧溯正在和一个西装男聊天。 那西装男看起来有近一米九的身高，面容硬朗，五官俊美，是个出色的男人。 杨远舒有些不屑又有些嫉恨，这人长着和那人一样的脸也就算了，还都那么喜欢勾人，果然是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在心里腹诽着萧溯，冷不伶仃被那男人刮了一记眼刀。 寒意蔓延至骨髓，似乎连血都能冻起来。 是个厉害角色，杨远舒有点退缩，觉得今天可能不是找萧溯的好日子。 他转过身去，假模假样的装作是来喝酒的客人，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今个说了，没准还能给萧溯提个醒，让他有了防备和准备，岂不是反而帮了他认清了宋泽戈的目的？这样虽然能让宋泽戈不爽，对萧溯确是百利而无一害，看来还得等待一个合适的实际，最好一箭双雕，一石二鸟，让他们两个都不痛快才好。 鸡飞狗跳才有意思，杨远舒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第5章 第五章 在宋泽戈快要下班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学弟发来的消息。 学弟3号：宋学长，我看到萧溯了！ 学弟3号：在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在做义工帮忙整理书籍ing。 宋泽戈看了看表，决定今天提前半个小时下班。 自那天从萧溯家里离开以后，宋泽戈近一个星期都没有刻意去找萧溯，他觉得自己应该给自己一点时间冷静一下，理清那一天发生的种种，平复一下自己的思绪。 不过宋泽戈还是关注了萧溯的直播，那天他留意了一下，萧溯是在一个叫黑莓的小众直播平台做直播，宋泽戈回去搜了一下，进了网站往下没拉多少，就在明星主播里看见了萧溯，还是他穿女装扎着丸子头的大头照，主播ID叫逆流，房间号9315。 那时宋泽戈在看到9315的时候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差点不顾形象的跑去找了萧溯，最终还是镇定了下来，毕竟也有可能只是偶然。 19930105，这是宋泽戈的生日。 除了房间号带给他的震惊以外，宋泽戈也明白了为什么粉丝叫萧溯妮妮女神，逆谐音妮，妮妮也符合他的女装形象，清新可爱。 不过其实萧溯大部分时候都是以男装直播的，听说女装只是偶尔的福利，大概一到两个星期一次，物以稀为贵，萧溯倒是懂得把握人心。 没去找萧溯的这些天，宋泽戈就盯着直播看，萧溯声音很好听，他也懂的如何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翻唱曲目选的都很到位，倒不像是酒吧那种风格，只不过经常十点以后才直播，宋泽戈为此干脆打破自己的生物钟，每天推迟一个小时睡觉。 宋泽戈看归看，倒是从来没刷过礼物，毕竟说起来，灵鸽也有做网页直播...... 给对家送钱，这不符合宋泽戈的利益准则。 宋泽戈停好了车，缓步走向图书馆，他不想太急躁，毕竟已经失态那么多次，得慢慢找回风度来。 萧溯今天穿了件假两件藏蓝色卫衣，领口是灰白格子的假衬衫领，搭着一条破洞做旧牛仔裤，整个人都显得分外青春活泼，就像刚进大学的学生一般。 虽然同为23岁，宋泽戈却觉得自己在萧溯面前像个43岁的怪叔叔一样，尤其女装的时候更为明显，也许真的是他自己的问题...... 宋泽戈摸了摸鼻子，微微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深灰色西服套装，白色衬衫，毫无品味只为了方便的纯黑色领带和黑皮鞋，说自己和萧溯同岁，怕是自己也没法信的。 怪不得被他一口一个先生的叫...... 有空该买一些休闲装了，办公室也要备着几套为好，宋泽戈想着，已轻脚走到了萧溯的后面。 萧溯正在社科类这一排，推着一个放满了书的小推车，举着一本书正要放到最上面的一层去。 宋泽戈看了一下书名和书号，伸手抓住了萧溯的手，带着他的手把书放到了第二排。 “这么点小事也会弄错吗？”宋泽戈靠得很近，呼吸说话间吐气打在了萧溯的侧脸上，语意带笑。 萧溯红了脸，也不知是羞是恼，斜着眼瞪了宋泽戈一下，推着车就要往前走。 “我帮你吧，这地方我挺熟的。”宋泽戈说完也不等萧溯答应，从小车里抱了几本书就转身离开了，也没瞧见萧溯抿着嘴努力掩饰笑意的模样。 没过多久，两人又在过道里面对面遇上了，宋泽戈颇为故意的撞上了萧溯的小车，摊了下手，表示自己已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