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醉酒
魔界虽然没有四季,但也有些地方开着漫山遍野的花草,色彩黯淡阴沉,不过躺着也很柔软。 池疏扑在草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带着一身草屑把一旁端坐着的江尤寒也扑倒了,他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眼里总是笑盈盈的,仿佛一切烦恼都离他而去。 他与江尤寒静静对视,气氛越来越缠绵暧昧,在激烈的心跳声中他缓缓低下头,两张唇瓣间的距离渐渐缩短,他吐气如兰:“师姐……” 江尤寒终于忍不住想要抬头吻他,就在即将品尝到美味时,池疏突然仰起头,她的吻落到了他的下巴上。 池疏计划得逞,尾巴都翘起来了,得意洋洋:“谁叫师姐之前经常这样整我。” 江尤寒躺在地上温和地看着他,并不在意他的捉弄,池疏一与她对视就直接掉进那双沉静墨黑的眼瞳里迷得晕头转向,翘起的尾巴摇个不停,按捺不住主动送上唇瓣。 荒凉偏僻的山谷温度很低,风打在人身上,两人的衣角猎猎作响,发丝凌乱纠缠在一起。 原本他的心跳很快,一接触到她的唇胸腔内的血rou就变得安静平和起来,池疏低垂着眼,虔诚地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反侧。 这个吻异常温柔,结束的时候他的眼底却微微泛红,他躺在江尤寒的左手旁假装不经意地揉了揉眼睛,又趴在她的胸膛上听她沉稳的心跳声。 她问:“怎么了?” 池疏不好意思说他害怕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等到下一次睁眼她就又会消失不见,抱着江尤寒的腰蹭蹭她的下巴:“师姐,你之前给我的神器真的能让人飞升成仙吗?谢长羿想法设法从我手中夺走神器,难道是从哪听说了神器的用处?” 他只字不提当年在阴冷的地牢里受到的伤害,只是浅浅带过,说神器爆发出青光把意图对他严刑逼供的人都打伤了,还有治愈能力。 但江尤寒何其敏锐,如果他没有受伤怎么会知道神器可以疗伤,在她的逼问下池疏这才小声讲述了事情的细节,不过邢伍想要放魔犬强暴他还差点得逞这件事他没有提,倒不是他多善良,只是太丢脸了,以后他要自己报仇,不能让师姐生气。 落到谢长羿手里想也想得出来他为了得到神器会对池疏这个持有者做出什么事,江尤寒心疼地紧紧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小疏,当初要不是我把神器送给你,你也不用遭这种罪。” 池疏却摇头:“师姐,神器也保护我了。” 他靠着江尤寒的肩膀把琉璃灯拿出来,苦恼道:“虽然神器认我为主了,但是这些年里我尝试了很多种方法,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启,当时它爆发威力救了我,也许是巧合吧。” 江尤寒揽着他坐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琉璃灯仔细观察,她眉头微皱,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她回想当年发生的一幕幕,沉思:“谢长羿有件法器能探查到神器的位置,不过似乎有范围限制,当时你靠近了他身旁的银铃才突然响起来。” 她估量当时两人的距离:“大约百丈,超出这个距离就无事。” 现在这个神器放在谁身上谁就最危险,江尤寒当即决定:“神器我先帮你收着。” 她在池疏惊慌失措的叫声中右手一翻琉璃灯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淡淡道:“以后没事了再还给你。” 池疏急了:“师姐!太危险了,还是给我吧。” 他怎么能让师姐替他保管这个炸弹。 江尤寒不为所动,按着他的后颈亲了一口:“乖,听话。” 她把扑腾的小猫抓进怀里上下呼噜了一遍,抚摸他长长的脊椎骨,拂开挡住他明亮双眼的一缕黑发,直直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唔……师姐……” 池疏刚开始还挣扎着推她的肩膀,被那条霸道凶狠的舌头擒住后就只能呜呜吞着口水,他闹得越厉害她吮得越深,根本不给他一丝反抗的机会,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嘴角缓缓流下,他推拒的双手越来越无力,到最后攀在她的脖颈上颤抖。 单单一个吻就把他弄得晕头转向,身体软成水了任她揉搓。 江尤寒狠狠嘬了一下他的嘴唇,这才放开他,池疏靠着她的胸膛喘气,含着泪摸了一下唇瓣,顿时“嘶”了一声,又烫又痛,肯定已经肿起来了,他不满地在她下巴上留下一个牙印:“师姐只会这招。” 她顶着这个明晃晃的小狗咬痕轻笑:“只对你管用。” 两人又抱在一起亲了好久,结束的时候连江尤寒也有些微喘,池疏更不用说了,差点溺死在guntang灼热的呼吸里。 他原本是双腿分开正面坐在她怀里,后面在啧啧的水声中小腿不自觉收紧盘在她腰上,加上他满面潮红娇喘连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事呢。 冰冷的指腹抹去他睫毛上的水雾,他蹭蹭脸侧的掌心:“师姐……” “嗯?” 他黏糊糊地贴着她:“就是想叫叫你。” 望着她的那双眼睛明如秋水,涟漪层层,从始至终都只倒映着一个人,无论她走到哪里。 江尤寒目光沉沉盯着他。 池疏浑然不觉,还一个劲儿勾她:“我的屁股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师姐回去帮我看看吧,我还想在鸟笼里试试。” 头上的视线越来越危险,他却还在掰手指:“跪趴的姿势弄得我的膝盖和手肘好痛,就像在梦里面铺几层毛毯应该会好一点,我还是喜欢正面躺着或者师姐把我抱起来,刚好可以顶到最里面好舒服的,不过可能会尿到师姐身上,还有我说不要了的时候师姐应该停下让我休息一会儿,一直弄我我吃不消,每次眼睛都哭得好疼……” 他正要控诉江尤寒在他失禁的时候还要很凶地cao他屁股的行为,突然一个天旋地转被人压在身下。 江尤寒掐住他的腿弯隔着裤子狎昵地撞了一下凹陷的臀缝,在他变得格外古怪的面色中沉声道:“早晚要死在你身上。” 她松开一只手向下抵在xuerou的位置重重一按,滋味酸爽无比,池疏哆嗦着夹紧了她的手臂,可惜被爱液浸透的裤子已经把她的指尖沾湿了。 她搓搓手指轻笑:“走吧,回去。” 池疏被她背在背上,连忙抓住她的肩膀稳住身形:“可是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 “等你好了再去也不迟。” xue里的伤没有那么容易好,她帮池疏换了一柄更粗的药玉养伤,药玉的柱身已经快要赶上她性器的一半大小了,他吃得辛苦,双脚不受控制地踩在她肩上。 等到药玉的末端抵到xue口,他已经疼得满脸都是泪,大腿内侧都在痉挛抽搐,上面全部都是水淋淋的体液。 江尤寒用涂了药膏的指腹给他揉了揉肿起来的软rou,给他擦了身子,正要拿起衣服给他穿上,池疏把头埋在她颈窝,语气抗拒:“师姐,我不想穿,今天就这样睡吧。” 他屁股火辣辣的,要是不小心磨到肯定很疼。 江尤寒让他侧躺在她臂弯里,伸手抹去他的泪痕:“好。” 她总是对他千依百顺。 池疏把玩着她的长发,胡思乱想道:“师姐,上界会是什么样的?还会有境界的差别吗?成仙之后还能回来看看吗?” 他叹气:“真仙的实力一定很厉害吧,不知道能不能阻止下界崩塌的结局,我喜欢弄云顶上的雪。” 在弄云顶上有太多回忆,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晚风庭和静心庭会烟消云散,万里长阶也将不复存在,他舍不得。 江尤寒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侧头吻在他的额头上,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疏也习惯了她的沉默,又想到别处去了:“明天做糖醋鱼吧,有几种魔兽的rou也很好吃,再炒几个素菜,我把贺伽叫回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顿饭。” 老是这么不尴不尬的也不好,贺伽贺瑜对她有偏见,但师姐是他认定了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自己人不能有隔阂。 江尤寒听了这话有反应了,她问:“你站久了不难受吗?” 池疏嘻嘻笑着:“到时候师姐来掌勺,我坐在旁边指挥。” 她点头,从善如流:“好。” 第二天池疏惊厥着从她怀里猛地坐起身,屁股一痛又扭曲着脸倒在她身上,江尤寒连忙护住他的腰:“怎么了?” 他坐在她的腿上呆呆地望着她担忧的表情,伸手摸摸她的眉眼和鼻梁,掌心传来真实的温度,突然又哭又笑,埋首在她颈窝里摇头。 梦醒了,他以为她不在了。 贺伽沉着脸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着血,就看到贺瑜跟个傻子一样呆呆站在厨房外面。 他透过半掩的门一看,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厨房里面热火朝天,池疏正舒舒服服坐在软椅上吩咐:“可以翻菜了,对,一小勺盐就行,等等,我看看。” 江尤寒拿着勺子弯腰递给他看,被他勾着脖子拉低头又舔又咬,黏糊糊的没完,要不是菜要烧焦了还不想放,一脸意犹未尽:“嗯,就这么多。” 她顶着一脸口水神色平静给菜装盘。 池疏扭头看到他们两人,笑道:“回来了?抬张桌子放在院子里,我埋在青榕树下的酒拿两……嗯……拿四坛出来吧。” 说完没等他们回话又转过头一瞬不瞬盯着江尤寒的侧脸。 贺伽铁青着脸搬来一张圆桌,贺瑜则神情恍惚走到青榕树旁挖酒坛子了。 池疏一步路也不想走,等到江尤寒把菜都端上桌子回来抱他,他坐在她右手边,两兄弟也紧紧挨着他,他一下子就沉着脸冷声道:“想挤死我?” 贺伽只能憋屈地朝外面挪挪,他坐下的速度没他弟快,只能被夹在贺瑜和江尤寒中间,简直坐立难安。 池疏才懒得理会他复杂的心情,端着酒杯弯起眼睛:“一家人吃个饭,高兴一点。” 江尤寒和他一起伸出手,她的表情淡然,除了池疏别人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 贺伽听见他的话,沉默片刻还是端起酒杯,贺瑜在城主的死亡凝视下瑟瑟发抖,小心翼翼和他们一起碰杯。 一杯酒下肚,气氛也没有那么尴尬紧绷了,池疏一边给江尤寒盛汤一边招呼僵得跟木头一样的两兄弟:“都是我师姐做的,快尝尝。” 他见两人不敢动弹,皮笑rou不笑:“要我喂到你们嘴里?” 他性情本来就阴晴不定,以前还会伪装一二,现在江尤寒知道他是魔族还愿意坐在他身边,唯一的顾虑也没有了,当着她的面也敢威胁他们。 江尤寒听见了眼皮都没抬,吃饭慢条斯理,喝了口汤把碗往桌子上一放。 咯噔一声。 两人心中莫名一颤,抖着手去夹菜。 在池疏不着调的指挥下这桌菜竟然做的相当不错,鲜香可口,贺瑜很快就被俘获了,吃的脑袋都要埋到碗里面去了,在他哥无语的视线里连连点头夸赞:“真好吃,夫人的手艺真好。” 池疏笑眯眯看着他:“好吃就多吃点,菜做的多。” 他用眼神示意贺伽发表意见。 贺伽:“……” 贺伽:“……夫人……辛苦了。” 池疏这下高兴了,高兴的后果就是四坛烈酒直接被他喝光了三坛,他喝酒不上脸,动作也很熟练,江尤寒还以为他酒量很好就没拦着让他喝了个尽兴。 在两位下属越来越诡异的眼神中她才终于察觉不对,但是已经晚了,池疏在盘子上方夹了一筷子空气,还放在嘴里面嚼了嚼,捂住嘴打了个酒嗝:“嗯……真好吃……” 她放下筷子去探他的脸,烫的惊人,池疏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背,双眼混沌,笑嘻嘻道:“我要……嗝……我要师姐抱我……” 他又瘪着嘴不高兴起来:“不抱我……我……我就不吃饭……你们看我干嘛……让我杀……杀两个人玩玩……” 贺伽:“……” 贺瑜:“……” 他捂着小腹皱眉:“师姐,我想……唔……” 尿字还没说出口,有只手就迅速捂住他的嘴,他委屈巴巴地望着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江尤寒面不改色打横抱起他,说了句:“失陪。” 带着闹腾不休的人走了。 贺伽:“……” 贺瑜长舒一口气,菜夹的飞快,他见贺伽不吃,包着一嘴饭含糊道:“哥,你怎么不吃?没胃口啊?不吃那全归我了啊。” “你还担心吗?”他咬着筷子心态乐观,“夫人看着人还挺好的,而且她比城主还厉害,要是真的很仇恨魔族今天的下酒菜就是我们三个人的脑袋了。和她打好关系说不定还愿意教我几招剑术,她才几十岁就到合体期了,我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呢。” 贺伽对他一顿饭就叛变的愚蠢弟弟无话可说。 这边池疏还闹着要尿尿,江尤寒哄了他一路才在他尿裤子之前找到地方给他解决。 他靠在宽阔的胸膛里打着酒嗝,眯着眼哼哼:“唔……舒服……” 江尤寒给他扶着鸟,无奈道:“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 他盯着下面嚷嚷:“要抖一抖才干净。” 握着性器的手帮他抖了抖才给他重新装回裤子里,她带着人净了手,把人抱在身上托着屁股朝房间走去。 池疏搂着她的脖颈细细啃咬,犬牙还挺锋利,迷迷瞪瞪刺出两个小小的血洞后就小口小口吸着,她的血里蕴含充沛纯粹的灵气,喝起来比美酒佳酿还要香醇。 湿热的舌头来回扫荡颈侧的皮rou,糊的她衣襟上全是口水。 他闻着她身上的沉水香鼻腔里发出又软又低的哼哼:“我想……好想……嗝……屁股好痒……” 他在江尤寒结实的手臂上扭扭屁股。 她还以为他又想尿了,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轻声道:“乖,等一下。” 谁知他突然紧紧夹住她的腰,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生气大叫:“忍不了了!我现在就要!” 只听到布料撕烂的噗嗤一声。 一条细长的尾巴猝然从他尾椎骨的部位冒了出来,黑色的三角状倒刺泛着危险尖锐的光泽,灵活地在她腰上绕了几圈然后刷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