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银铃(h)
陵崖岛雾气蔼蔼,山腰往上只见一片白茫,几人站在山脚抬头望去,只觉恍如隔世。 双脚落在实地,江尤寒撑开伞递给池疏,在纷飞的雪花中低头蹭蹭他的鼻尖:“我先去白云峰,你回静心庭休息。” 池疏坦然地揽着她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师姐,我等你。” 两人在弄云顶门口分道扬镳。 君戎正蔫蔫地泡在温泉里打瞌睡,水珠从他的后背滚落,江尤寒目不斜视地走向他,在离他五步外停下,恭敬道:“师尊。” 他伸出一条长长的水光粼粼的手臂,江尤寒便半蹲下将一块石头放在他掌心。 他捏着石头对准阳光,半眯起的眼睛透过五色光泽看她,他不说话江尤寒也不应声,两人像打哑谜一样沉默良久。 “唉。”他叹气,“这才三颗,还是太慢了。” 江尤寒淡淡道:“那只能去无尽深渊寻了。” 君戎收起五色石,纳罕道:“你要去无尽深渊?那可是魔族的地盘,我记得你并不喜欢那里。” 她神色漠然:“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她将前往九州盛典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君戎走上台阶穿好衣物,他听到明盛宗时动作一顿,惊讶道:“魔族和姬和合作?” 不知想到什么,他感慨万千:“我还见过她小的时候,她和你一样整天拉着个脸,不过遇到和她旗鼓相当的对手会很高兴。” 他转头看向江尤寒:“只能又麻烦我的乖徒弟帮我去明盛宗看看了。” 江尤寒并不意外,站起身平静道:“明日启程。” “你不是才回来吗?不休息几日?” 她只是说了一句:“等弄清楚明盛宗发生了什么,我会前往魔界。” 君戎哭笑不得:“怎么比我还急,是为你那个小师弟着想?” 她不置可否。 “没想到你连天命也能抵抗。”他唏嘘:“爱真伟大。” 他仔细打量她,突然眉头一皱,嫌恶道:“什么东西……” 一缕白雾随着他的动作没入她体内,识海中伏在光球上的黑雾不知嗅到什么猛地聚拢在一起形成蛇形,黑蛇在无数若隐若现的金色琴弦的束缚中尖叫,白雾与其相触立刻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江尤寒闷哼一声踉跄着站稳,白雾见此与黑蛇分离,缓缓弥漫在琴弦外。 君戎搓着手指,沉声冷哼:“……讨人厌的玩意儿,阴魂不散。” 随即按住她的肩膀严肃道:“我现在不能帮你驱逐它,只能消弭大半,在外面增加一重封印,记得在两重禁锢打破前根除煞气,不然你会变得六亲不认嗜杀成性,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你那个小师弟。” 江尤寒缓过神来握紧剑鞘,她的眼神狠戾,语气阴沉沉道:“为什么一定他?” 君戎拍拍她的肩,叹道:“你为了他违抗天命,他不死你怎么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她沉默片刻:“不只是为了他。” “还有你自己么?”君戎反问道:“结局都一样,你孑然一身的时候或许能和你达成交易,毕竟走上修仙这条路的都是为了变强,现在你有了他,更不会屈服于天道的cao控,那他就是最大的阻碍。无论是你与燕疏朗结合还是让你亲手杀死池疏,你的道心都会破灭,到时候不是任由天道宰割?” 他看着江尤寒的双眸,像是透过层层雾霭风雪看到她的决心:“既然你选择与天道对抗到底,那就好好保护池疏,他或许能带来一线生机。” 江尤寒沉声道:“我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哪怕是我自己。” 君戎要被她酸的掉牙,挥手赶她走:“行了行了,这话说给你那小师弟听吧。” “师尊。”她叫住他,目光平静,“要喝我的血吗?” 白云峰的四季紊乱了,此时正是人间九月,最为酷热难耐的节气,现在却和弄云顶一样寒冷刺骨,大雪纷飞,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君戎脚步一顿,转头看她。 …… 江尤寒摩挲着腕部的伤痕,不知是什么利刃造成的,一时竟然消不了。 她没有再管,落下衣袖将同心绳绑紧遮住伤口。 池疏忙活了一下午这才刚刚坐下歇着,下一刻房门推开的声音响起,他还没站起身就被抱到怀中。 他和身后的人接了个吻,转身捧着她格外冰冷的脸惊疑问道:“师姐,外面很冷吗?” 江尤寒神情自然:“嗯,今夜雪落得大。” 池疏连忙抱着她又亲又蹭,等感受到一点温度才从她口中退出来,他仰着头舔舔她的唇角,暧昧道:“等下我让师姐暖和,现在先吃饭吧。” 然后又被勾起下颌缠绵了许久。 他发出软绵的呻吟,抱着江尤寒的身体动情磨蹭,低喘着埋怨道:“吃师姐的口水都吃饱了……” 眼波流转,水光潋滟一片。 江尤寒笑着吻他的眼睛。 屋外是呼啸凌冽的寒风飞雪,宛如隆冬,屋内温暖舒适,落在窗面的人影成对。 江尤寒静静注视着坐在她对面的人,池疏用饭很有规矩,虽然两人什么亲密的事都做了,但他也知道她的习惯,不会帮她夹菜,只是偶尔给她盛一碗汤,再埋头吃自己碗里的。 他腮帮子鼓起来一动一动的,看着很是乖巧。 这个场景戳中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此时此刻,就像是在家一样。 家。 这个字在她舌尖盘旋,和她当年吃下的那颗糖葫芦一样滋味酸甜。 池疏跟在她身边,哪有一天安稳日子可过,风里来雨里去,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如今煞气还蛰伏在她体内,等着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如果他和别人在一起,根本不需要经历这些。 她心里想着,双手却不受控制地将背对着她的人搂到怀里。 池疏刚刚沐浴完,浑身湿漉漉的还没穿衣服,他以为江尤寒等不及了,红着脸扶住她的手臂:“师姐,等我把身上擦干。” 江尤寒只是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垂就松开了他,她拿起帕子把池疏包起来细致轻柔地擦了一通,再给他穿好里衣,她神情淡然,似乎并不知道他的暗示,也对他的身体没有那么渴望。 她心里装着事,觉得抱一下他就能平复许多烦杂的情绪,没有注意到池疏怔愣惶然的表情。 他像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呆呆站在原地,江尤寒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转头看他:“怎么了?” 池疏回过神来,他捏着衣角垂下头,支支吾吾半天:“我……我忘了拿东西……我去找找……师姐你先回去吧……” 他在江尤寒疑惑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见他行为古怪,江尤寒当即就要跟上,池疏听到她的脚步立刻转过头来凶巴巴道:“师姐不许偷看。” 她顿时哭笑不得,莫名其妙。 不过她很尊重池疏,见他不像有事还是先回房等他了。 见她终于走了,池疏长舒口气,他脸色又红又白,在雾气腾腾的水池旁不知在窸窸窣窣做什么。 江尤寒正在床边擦拭宝剑,映着烛火摇曳的微光,寒冰剑剑芒一闪,冒出阵阵杀气。 这把剑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着她,陪她斩过妖兽、杀过魔族,早已数不清沾了多少血,它能随着她的意念而动,甚至不用她呼唤就能倏然出鞘同她御敌。 寒冰剑无坚不摧,凛然锋利,寻常宝剑落到江尤寒手里恐怕连三道剑气都挥发不出就要折戟,它却坚如磐石,任由雄浑真气贯穿震荡,但它偏偏生不出剑灵。 它跟了江尤寒多久就沉默了多久,就好像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武器罢了。 江尤寒将寒冰剑收入剑鞘,她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突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铃铛响声。 谁养的灵宠跑到这儿来了? 她睁眼望去,池疏光脚站在门口,他披着外袍脸颊和耳根飞起红霞,手中还捧着一个黑木盒子,他扭捏地走了两步,脚下顿时‘叮叮当当’作响,不知为何连紧紧攥着木盒的手指也开始发抖,他含糊道:“师姐……” 江尤寒见他脚趾蜷缩站在地板上,当即朝他走去:“怎么不穿鞋?” 她揽过池疏的腿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池疏一声惊呼,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外袍顿时散开,露出里面的大好风景。 江尤寒呼吸一滞。 少年修长脆弱的脖颈上戴着一个镶着赤色宝石的银制项圈,一层半透明的金色轻纱比肚兜还短,只堪堪遮住他的腿根,粉嫩秀气的乳粒和性器在这层薄衣下若隐若现,再往下看去,丰膄的大腿上还绑着一根黑色的皮质腿环,腿环很紧,勒得他的腿rou微微下陷。 细长的双腿在半空晃动,两串银铃绑在他脚踝上相互碰撞,原来刚刚发出声音的是这个东西。 他里面就穿了这些,半露不露红潮翻涌,比不着寸缕还要勾人万分。 池疏听着铃铛的响声羞得不行,但还是深呼吸鼓起勇气打开手中的木盒,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眼神却有万种风情。 “师姐……喜欢吗?” 他在沉水香中目眩神迷,没有意识到抱着他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 江尤寒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眼中黑沉沉的,她隐忍低哑道:“这些东西,你哪里找来的?” 池疏羞怯:“我……看画本上……都喜欢用这些东西……我就买了……” 他连忙解释:“我是第一次……之前……之前还没用过。” 说着说着他的脸红了个彻底,然后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江尤寒,对上她凶兽一般可怕的眼神吓得咯噔。 江尤寒没有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抱着池疏在银铃的叮当声中大步走过将他放在床上。 池疏见她拿起黑木盒心中一紧,害怕地揉搓衣角,不过没犹豫多久就主动将外袍脱下,留下那层半透明的色气薄纱。 江尤寒面无表情,拿起盒子中的蜡烛看了看又放下,又捏起一对乳夹,乳夹上的银钉在烛火下闪烁寒芒,看来是穿刺型的玩物,她又将其丢了进去。 池疏的心随着她拿起又放下的动作一上一下,他不知江尤寒更喜欢哪个,又或者都想在他身上试试。 他其实很害怕这些在床事中刺激性欲的刑具,看着就很疼,他也不是不谙世事的人,知道有些主子就爱用这些东西调教奴,楚馆里很多男妓都被有特殊癖好的客人用滴蜡、鞭笞、假阳具、针刺这些花样折腾得不成人样,但看着他们的无助挣扎,客人也会升起强烈的征服的快感。 他看不出江尤寒在性事中有这种倾向,偶尔打打他的屁股看他被cao得失禁其实都无伤大雅,比起真正的施暴调教她简直可以说再温柔不过,但他犹豫再三,还是买了这些玩意儿。 江尤寒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让他患得患失。 燕疏朗有句话说的对,比他好看的大有人在,他实力一般,身材也乏善可陈,还不能给师姐生孩子,现在她愿意哄他宠他,那等她腻了呢,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在她身边。 如果江尤寒连和他zuoai的兴致都没有了,那他还能给师姐提供什么价值? 江尤寒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看着手中这根又粗又长的鞭子无奈想到,这又是什么?严刑逼供吗? 池疏以为她选好了,身子止不住颤栗,他趴在床上露出大片奶白色的肌肤,咬着下唇忐忑道:“师姐,我可以了。” 身后的人勾住他背上那条金丝,一只模样恐怖的双头假阳具被冷玉般的手指提着摇来摇去,他看着假阳具上密密麻麻的突起和倒刺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他蓦然想起黑蛇的两根半yinjing,不过江尤寒就算失去了意识也没有想过把两根一起塞进他的xue里,而且当时看他难受,roubang上的倒刺也收起来没真正伤到他,这次…… 江尤寒覆到他身上淡淡问道:“你想要我用这个东西弄你吗?” 池疏抖着嘴皮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眶通红。 再吓他就要把他吓哭了,江尤寒将一盒子的变态玩意儿全部扫到地上,发出‘嘭’的巨响。 他吓得一抖,愕然地看着滚落在地上的口枷和双头阳具,假阳具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机关,‘嗡嗡’地剧烈伸缩震动起来,这要是真捅到他xue里,不把他玩得半死不活就算好了。 江尤寒一脚将其踩碎,她没再看地上的东西一眼,俯身抱住池疏几近赤裸的身体,她把人搂到腿上,一边抚摸他滑腻的后背一边分开他的大腿将手指缓缓插入他的后xue问道:“有没有偷偷用哪个东西玩过?” “啊……”池疏捏皱了她肩膀的衣袍,含着泪摇头呻吟,“没有……我……嗯……不敢……” 他似乎听到一声轻笑,又觉得是一声叹息,他在手指的搅弄下张着嘴流出口涎,紧致敏感的内壁被手指jian的涌出大量黏腻爱液,他的身体早已习惯她的触碰,正如饥似渴地吞吐着里面的东西。 江尤寒在他耳边厮磨,低声问道:“是不想……还是不敢?” 体内的手指增加到四根,池疏无助地蹬了蹬腿,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他听着yin靡色情的水声视线变得混沌模糊。 指腹狠狠碾着最敏感的那一点,甚至两指揉捏着那寸软rou肆意玩弄,他弓起腰尖叫了一声,在激荡的快感中急喘哭泣道:“不……不想……我……只要师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