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新年
木灵彻底融入识海中的木灵根里,沾染上的魔气也被尽数绞杀,消弭于浩瀚深海。 江尤寒只觉大脑剧痛,没想到被木灵摆了一道,摇着头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 在接触到一副温软颤抖的身体时,她蓦然睁开一双碧青色的双眼,看向身下。 池疏躺在她身下昏睡,全身都是青紫交错的咬痕和红白之物,一片狼藉,两人下体还紧紧相连,江尤寒一动,他就嘟囔着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 看到他身上的血渍,江尤寒脸色一白,按着他的腰轻轻从他体内退了出去,粗长的yinjing被拔出后xue,发出‘啵’的一声。 江尤寒低头仔细察看他被cao的泥泞红肿的xuerou,手指伸进去摸索一下,没有发现伤口,这才松了口气拿出一件衣袍披在他身上。 江尤寒按着太阳xue站起来,不知道这是哪里,低头沉思片刻,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的翅膀,两对半透明的薄翼轻轻震动,在洒落的金光下泛着赤青色的美丽光泽。 翅膀? 汹涌的记忆瞬间冲入她的脑海,她双眼紧闭踉跄一步,胸口剧烈起伏,等再次睁眼,已经回想起一切。 她居然…… 她脸色苍白,低头看向池疏。 池疏蹭着柔软的衣袍睡得香甜,露出没有一块好rou的双臂和双腿,裸露的小腿和被衣袍遮住一半的大腿上全是吻痕和咬痕,血洞已经愈合,只留下浓稠的白浊顺着他的腿根蜿蜒。 她按住额头平息怒火,坐在池疏身旁轻轻抬起他的侧脸,撕裂的嘴角早已完好如初,正微微张合。 她低头亲吻他的唇瓣,动作小心翼翼,没有惊醒他,喃喃道:“小疏,辛苦了。” …… 池疏泡在温热的水中舒服的喟叹一声,他迷蒙睁眼,入目就是宽阔的胸膛,他躺在江尤寒怀里,敏感的腿rou被她的双手清洗,他不住颤抖,抬头和她接了个吻。 江尤寒勾着他的舌头吻了一会儿,池疏吞咽了几口津液,微微急喘和她分开。 他被抱着擦拭胸膛和腿间的脏污,低声道:“师姐?” “嗯。” 他腰肢酸软,揽着江尤寒的双肩开心道:“师姐,你终于清醒了。” 他抱怨着撒娇:“师姐之前把我弄疼了,我要师姐亲亲我。” 他仰起头去靠近她的薄唇,这次没有再被拒绝,冰冷削薄的唇瓣和他依偎在一起,缠绵厮磨。 江尤寒含着他温软的舌尖,低沉道:“小疏,对不……” “师姐。”池疏打断她,笑着和她紧紧贴合,两人胸膛相依,水下的双腿缠在一起,他说:“我不怪师姐,被魔气控制住很难受吧?师姐不记得我,还会心疼我,说爱我,我真的很高兴……” 他眼中全是温柔信赖的笑意。 江尤寒心中一动,抱着他狠狠亲了下去。 池疏被亲得呜呜叫着吞咽了好几下,口涎顺着嘴角流下,被拇指轻轻擦拭。 两人赤裸地贴在一起,在被用真气加热的潭水里紧紧相依,池疏身体敏感,很快又情动。 江尤寒察觉到他的渴望,在潭水里又要了他一次,他满脸通红地藏在她怀里小声呻吟,水面掀起阵阵波浪,没有人能看到下面的光景。 等到他控制不住哆嗦着浪叫一声,才餍足地躺在她身上微微喘息。 江尤寒低头蹭了蹭他的额头,等他缓过气来给他穿上衣服。 两人从芥子空间里出来,已是一个月后。 赤焰正躺在床上无聊地吃着葡萄,他已经成了妖王,却依旧坐没坐相吊儿郎当,一副风流公子的浪荡样。 他手上的指环闪过一道亮光,突然有两个人出现在他眼前,他吓得一噎,狠狠捶了几下胸口才把堵在嗓子眼的东西咽下去。 不知是不是呛的,他看见两人,满脸通红,特别是见江尤寒看过来,立刻将散乱的外袍拉的严严实实,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 “咳咳……你们……咳咳……终于出来了,这都一个月了!” 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惊叹指责,带着一丝诡异。 江尤寒淡淡看他一眼:“多谢。” 他不自觉地避开眼神,摆摆手:“没事,说到底还是得谢你。”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深呼吸一口,这才转头看他俩:“你们要走了吗?” 江尤寒颔首:“既然妖族无事,自然该启程。” 赤焰见他们真要走,欲言又止:“那……” “我昏迷之前便同亦霜传信,说你已当上妖王。”她打断他的磨磨唧唧,直截了当道,“还说你要广纳后宫,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赤焰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你!” 她指间夹碎一只灵蝶,轻笑道:“她正赶回来取你狗命,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赤焰一愣,脸上露出茫然和痴呆,被江尤寒嫌弃地瞥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你……” 他面露羞涩:“你对我真好,谢谢你小师妹。” 江尤寒冷哼一声,他立刻改口:“江师姐,江师姐。” 他做了个求饶的动作,然后站起身:“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江尤寒轻轻扇动身后的翅膀,冷漠道:“送到门口就行。” 赤焰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羽翼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站在宫殿门外用人不可貌相的奇怪眼神看了两人最后一眼,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以后记得来看我,请你们喝喜酒!” 池疏伏在江尤寒怀里,透过她的肩膀看她极速震动的膜翼,半透明的四片翅膀化作赤青色的霞光,在云层中浸染出令人迷醉的色彩。 他们一路飞过辽阔的海洋和山川树林,最后穿过妖域的介壁落在冰川上。一走出妖族境界,江尤寒背部的翅膀迅速破碎消散,在一片青光中化为虚无,她碧青色的双瞳也恢复原貌。 冰川上不安全,她召出寒冰剑站在上面,池疏拿自己的本命宝剑当摆设,江尤寒看他一眼,他就主动贴到她怀里抱着她的腰同她一起御空飞行。 寒风无法近身,他问道:“师姐,是回宗门吗?” “嗯。” 他心里算算,离开沉霄宗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一路上跌宕起伏惊险万分也慢慢习惯了,并肩作战生死一线,酸甜苦辣都尝过,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和师姐的关系更亲密了。 从妖域边境到沉霄宗要飞行四五月才能抵达,她可以不眠不休赶路,但是池疏受不了,他还保留着凡人时期的习惯,会饿会困,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江尤寒纵着他,飞了半个月就带着他落到地上。 人间的街道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江尤寒和池疏看到每家每户门外都贴着对联挂着红灯笼,这才想起今天是除夕。 两人牵着手走在路上,街上人头攒动,每人都穿得厚厚的,呼吸说话冒着白雾,也有不少修士穿梭其间,衣着单薄的两人倒也不显异类。 到处都是卖年货和灯笼的商贩,还有大声吆喝的艺人在街头表演,引得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观鼓掌。 池疏吃了一碗热馄饨垫肚子,拿着江尤寒给他买的糖葫芦一路走一路望,江尤寒面不改色地吃下他递到嘴边的一颗山楂,冰糖在她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山楂酸溜溜的让人直流口水,她三两下将一嘴的酸甜滋味咽下。 池疏拉着她去猜灯谜,江尤寒只看一眼纸条上的谜语就说出谜底,最后在众人的鼓掌叫好声中不出所料拿到榜首的奖品——两只花灯。 花灯做的精巧可爱,一只是含苞待放的莲花,一只是栩栩如生的鱼儿。 制谜的女孩儿笑着告诉他们可以在花灯上写下愿望,然后点燃蜡烛放在河里。 河面上已经飘着许多盏形状各异的花灯,红色、蓝色、黄色、绿色像流沙一样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不断游动变幻的丝绸。 两人在纸面上写下字,默契的没有看对方写了什么,把蜡烛点燃,轻轻地将花灯放在河中,花灯旋转飘荡,最终随着水波慢慢驶向河中央,与其他色彩缤纷的花灯融在一起。 两人在灯火阑珊处接吻。 回到客栈,池疏借用店家的后厨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江尤寒原本还想帮他,被他按着坐在椅子上,他忙前忙后,很快就端出来几盘热气腾腾的菜肴。 他的手艺还是没有生疏,饭菜香气扑鼻,尝起来也鲜嫩爽口,像是家的味道。 雪花从窗户飘到他的后背,很快就被他的体温融化。 屋里春意nongnong,池疏喘着气回头看向窗外,他说:“师姐,下雪了。” 此时此刻,和在弄云顶上的那些岁月如此相似,又不尽相同。 他按着江尤寒的胸膛弓起身发出一道喑哑的呻吟,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平息汹涌的快感,汗湿的侧脸被修长冷硬的手指摩挲,将他散落在眼前的碎发拂到耳后。 他坐在江尤寒腰上,在窗外突然炸起的嘈杂热闹的烟花炮竹声中低下头和她接吻。 他的眼中满是缠绵悱恻的深深的爱意。 “师姐,新年快乐。” 河中大部分花灯的蜡烛都被雪水浇灭,只留两盏依偎在一起的花灯在寒风中明明灭灭,闪烁微光。 一盏写着平安喜乐。 一盏写着美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