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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在古堡里肆意行动,却在自己每每想要逃离的时候,神 出鬼没,将自己打回原形。 双手撑在流理台上,看着白色浴袍下露出的一些暗红痕迹,陶行涧愤愤地打开水龙头,又洗了一遍 并不脏的地方。 “哗--”的一声,浴室的门便被拉开,Azrael从外走入,欧洲人深邃的眼窝让他看着永远那么神 秘。 他从后搂住陶行涧的腰,另一只手很有意味地摸上他的脸,笑道:“我今天还什么都没做,洗什 陶行涧皱着眉挣扎,却没半点用处,反而被Azrael掐着脖子直视镜子,然后滑腻腻的舌头就舔上了 脖子。 “看到了么,”Azrael故意挑陶行涧最厌恶的话说,“你比女人的味道还要好。” “放开!你让我恶心!”陶行涧挣扎不过便破口大骂。 “洗了又有什么用?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弄脏过?”Azreal的手往下重重一按,“特别是,这 里。” “你无耻!” Azrael碧色的眸子带着笑意:“无论过了多久,你永远学不乖。” 陶行涧不甘示弱:“无论过了多久,你还是那么丧心病狂。” Azrael不再说话,也不让陶行涧再废话,先将人翻过来,再往流理台上一按,手就摸进浴袍下摆。 温暖的躯体触上冰凉的大理石,刺激地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陶行涧想把身体撑起来,却被Azreal按 住双手定在身体两侧。 Azreal身上还穿戴得很整齐,皮衣长裤,而他却是衣襟大开,诱人犯罪。 悬空的腿就算想踢人也变得没有着力点,反而被Azreal挤了开,逼得他脸上一红。 “你不准……!”陶行涧话未说完就被Azreal放进手指,搅得支离破碎。 听着那类似呜咽的声音,Azreal喟叹一声,扶起陶行涧的腰,用一个鸷猛的吻和破门而入的凶悍开 启这场情事。 下意识的拒绝让两个人都不是很舒服,而Azreal却硬是要把这如顽石一样的事情扭转成你情我愿的 交缠。 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陶行涧出了一身的汗,额头的汗珠滴下去,隐藏到碎发之中。 “怎么样,涧,现在是不是好多了?”Azreal拍拍陶行涧潮红的脸邪笑了一下。 陶行涧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呻吟。 最最让他羞耻的,莫过于在强迫的情事里体会到快感。 Azreal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还是一味地蛮横,浴室里开始变得燥热和沸腾,还有些靡靡之音,那 让人面红耳赤的动作和喘息,足以烧透一个人的自尊心。 “你停......下,Areal,停下!”陶行涧攀着流理台,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那副任人鱼rou,以及Azreal 在他身上淋漓挥汗的姿态,忍不住还想阻止。 当然,这根本没有半点用处,Azreal甚至更用力了些,直到把人做晕在流理台上。 迷迷糊糊之间,陶行涧似乎听到Azreal无奈的声音。 “就这么不甘心吗?” 不甘心,是了,陶行涧或许真的不甘心呢。人在最叛逆的年纪如果遇到一个不羁的人,大概会像穿 了一身帅气衣服却撞上了个电线杆,能把那柱子恨一辈子。 Azreal就是那柱子,关键是他还不只一次撞上那柱子,逃了之后那柱子还自个儿追上来撞他,你说 他怎能不恨? 逃不了也要逃,杀不了也要杀,陶行涧的韧性就是这样,即便是做不到的事情,撞破头也要去做, 这是他一贯以来的倔脾气,又臭又硬。 所以这一天,他隐隐觉得,古堡里的气氛不一样。 Azreal在的时候或许还没有太多的感觉,而今,那种无时无刻像被拘禁的感觉就荡然消失了,陶行 涧心里有个很肯定的声音在告诉他,Azreal是真的不在。 几乎是不需要犹豫的,陶行涧直接就往门口走去。守门的聋哑老管家摆摆手,咿咿呀呀的,大掌护 着门,似乎是在告诉陶行涧,禁止出门。 陶行涧一把抓住他的手,拖到厨房里将门反锁上,两个女佣想前来阻止却看见陶行涧一把餐刀飞过 来,插在木板台阶上,冷冷说道:“想死就再动一下。” 自然,女佣不敢上前。他心脏其实已经快要跳出来了,闹到现在这样,Azreal都没有出现,这真的 是一个逃离的机会。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推门出去,可就在大门推开的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Azreal冰冷的脸,伟岸的身躯,逆光站立的剪影,像极了死神。 “你......”陶行涧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同被猫抓住的老鼠。 只是下一刻,Azreal往前一倒,竟直直地摔在了地上,背上赫然是一片的血迹,将白色的西装染 红。 “My God!”女佣们吓得尖叫,慌乱地不知所措。 陶行涧一脸震惊之余,就见Azreal努力抬起头,看了看他,笑了一下:“......这一次,你倒是可以 趁机跑了,也终于有机会杀我了。” 说完,便晕了过去。 陶行涧有些傻眼了,逃?还是不逃? 只是他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就自然行动起来,蹲下身按住他身上出血的部分,冲女佣大喊:“愣着 干什么!药箱呢?!” 女佣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忙起来,好容易才把Azreal扛到床上。 陶行涧一把剪开衣服,拿着消毒过的刀,在背上的伤口上一探,往里一深入,用力一勾,将子弹取 了出来。 血液涌出来的时候,止血的药粉就倒了上去,陶行涧咬着绷带,拿起纱布一层层盖好,再熟练地打 结、收紧,缠好。 说来可笑,就连包扎的功夫,还都是Azreal亲手教的。 等这一切都做完,陶行涧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污和睡得很沉的Azreal,真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蠢透了......”他骂了自己一句。 翻身想从床上下去,可是手脚都有些麻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后怕。Azreal会受伤,他从来 没想过,他那么如神明一般的人,自己累死累活这么多年都动不到他一根毫毛,却也能看见他满身带血 的时候。 好像到今天才觉得,他也是个人,有血有rou的人。 长叹了一口气,再次准备下床,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