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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去,他对着天眼一招手,半透明的小球就飞了过来。 他拿着天眼,真的又试了一次:“天眼,如果你帮我弄到食物,我就亲你一下。” 这一回,天眼没有给任何回应。 “难道每次只能出现一个木箱?”周全理瞪着路权,猜测道。 没有人知道,但很明显大家更愿意接受这样的结论。 总不可能是天眼提供给路权的特殊功能吧? “那只能等明天再试了。”路权其实特别想笑,拼命忍了下去。 如今吃饱的只有他,再笑这些家伙恐怕就要爆了。 在所有人复杂难言的目光中,路权找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爬上去打算休息了。 然后,他发现那四个人所挑选的位置,隐隐地将他围在了中心。 路权扫了好几眼,感觉有些不舒服。 不过,看在他们每个人都饿得头晕眼花的份上,他决定多给这些心思叵测的队友一些宽容,暂时原谅他们了。 往上爬时,路权一路摘了不少带着树叶的树枝。他坐在离地约十米高的树杈上,用之前搓好的绳子,将那些树枝一根接一根地编到了一起,给自己做了一个雨蓬。 然后又用剩下的树枝和绳子,给自己制作了一张略有些简陋的吊床,将它牢牢地绑在了两根粗壮的树枝上。 还没完全做好,远处的天空中猛地落下一道刺目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大颗大颗的雨滴落了下来。 好在雨蓬已经做好,路权总算没有再一次被弄得全身湿透。他解下头巾,展开后裹在了身上,身体渐渐有了一些暖意。 天眼一直在他身边盯着他,仿佛一个安静乖巧的小宠物一般。 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瓢泼一般的大雨。 路权选的大树的树冠很密,最大的好处是不高,不会招惹闪电。他将雨蓬架在最密的那片树叶下,虽然雨越下越大,但始终未能穿透这简陋的棚子。 天眼不知何时再次消失了,路权支起一条腿,全身放松地靠坐在树杈上。 他从小在森林中长大,经常住在树上,因此并没有什么不习惯。但此刻他想起不可琢磨的未来,心中也难免感到一丝不安。 虽然没有看过海拉直播,但路权在入狱后,确实听很多人讲起海拉星。 大家讨论得最多的,自然就是海拉星的死亡率。 最高194天,最低1天,平均28天,这是他进入登陆舱时在旁边的光幕上看到的数字。 之前林柯光也说了,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活不过第六天。 要知道被扔到海拉星的人可全都是够狠够强的杀人犯,并不是娇弱的平常人,然而坚持下去的竟然这么少。 路权原本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差不多也就能混个平均数。 但是自从发现天眼竟然会给他送饭后,路权心中突然有了更远大的目标。 他可是绿河启明军的首领,怎么也要破了那个最高纪录才行。 想起绿河星上的同伴,路权忍不住有点挂念。希望那个该死的太仓集团真的能遵守承诺,否则他就算死都不放过那些混蛋! 路权斜靠在树干上,目光渐渐落在了远处的草原上。 乌云似乎大半集中在草原上,因此那边的闪电也远比这边更密。路权坐得高,渐渐地,他发现似乎有许多闪电都击在了同一个地方。 可是那个地方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高的东西。 路权坐直了身,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闪电的落地似乎都在距离地面约莫数十米的高处。 他的心中微微一动,难道那里有一个人工修建的引雷针? 如果那真的是人工建筑,那是不是说,这附近有聚居的人群? 路权记下了方向,打算明天去那边看看。 …… 此刻,距离海拉星数百光年外的迷乱星系,第一波前来探寻路权人生轨迹的记者们,终于踏上了曾一度被从银河帝国版图中划去的绿河星。 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片生机盎然广袤无边的原始森林。 “天,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森林了!”一名女记者感叹道:“这真的是曾经被废弃的矿星吗?” “太仓集团真的要赚翻了。”她的同伴附和道:“这里绝对能成为帝国最新的旅游胜地。” “不知道那位太仓总经理到底怎么样,”女记者低声道:“竟然能让陆陆骗婚,一定很特别吧。” “网上找不到照片,”同伴也压低了声音,满眼期待地道:“应该也很好看吧……” 两人来到太仓集团在绿河星的办公大楼,才发现楼下已经挤满了从不同星系赶过来的数十个记者。 大家对了一下眼神,立刻明白约莫全是某某直播室的忠实观众。 . 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傅柏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从办公桌后抬起了头,满眼意外地看向秘书:“什么意思,来了几十个记者要采访我?” “是。”秘书点头,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低声道:“或许跟绿河星的开发有关,毕竟电视上刚刚播出过。” “好,去看看。”傅柏想想也是。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步向外走去。 身姿挺拔,俊美自信。 他来到楼下的接待大厅,看了满屋子的人一眼,站到了最前方的台子上,沉声道:“我是傅柏,太仓在绿河星的开发由我负责。但今天只有十分钟,各位记者朋友如果有什么要问,请尽快。” 下方一片静默,记者们呆呆地看着台上的傅柏,眼中的失望仿佛大海一般,完全看不到底。 不会吧,我相机都换成最高清了,就给我看这个…… 第10章 郑周的计划 傅柏站在台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呆若木鸡的记者们胸前各大杂志社的徽章,不耐地皱了皱眉。 什么东西,也太不专业了。 那都是些什么眼神,这帮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各位没有问题,”傅柏冷冷道:“那就请离开吧。” 记者们勉强安抚了失望,终于想起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