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地为炉,万物为铜)
365的大平层里。 客厅中央摆了一个巨大的科技感硅胶软沙发,冰冷的金属感摆件小人是这个地方唯一的装饰,一张灰蓝色的茶几上对齐桌沿放着一个的白色的文件袋。从细节不难看出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多么严肃追求完美的家伙。 他打开灯,窗外已经蒙蒙亮了,被角还有余温,主卧浴室传来窸窸窣窣的淋浴声,像是有谁在洗澡,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他刚才差点没听到,睡眠质量还可以。 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花板,只觉得这个房子不愧是徐楠依的家,跟它主人一样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 水流缓缓停了下来,“吱呀—”开门声响起,她洗完澡开门出来了,看见灯打开,慵懒而带着一丝低哑的女声问他:“醒了?” 他忽然有些委屈,转过身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徐楠依自然地丢开了擦一半的浴帽,身上全是刚散开的水汽,还带着丝冰凉,就着他蒙被子的动作扑到床上,把他的头不容分说从丝绒被的隔离中嵌着下巴拉出来出来,强行与他对视。 “你在别扭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这个样子,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邵文濯的眼眶被这句话问红了,他本来想直接说,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喉咙哽咽了半天,最后开口:“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徐楠依的眼神一黯:“不是说好给我点时间的吗,我需要时间来处理好这些事。” “虽然我告诉过你会给你时间,但真正等下来我才发现,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你和盛远哲手挽着手的画面。” 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雪白的枕头,声音不禁颤抖了起来:“我不是圣人,依依,我快受不了了。” 她的心头被对方浓烈的情感牵动,有种陌生的拉扯感,但与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厌倦。 她头疼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柔软的嘴唇印在了她的脸上,他乌黑的瞳仁透着淡淡的讨好与乞求,他的负面情绪给到一半又生怕对方真的生气般,迫不及待给了台阶。 “我并没有要求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结果,但是可不可以让我也感受到一点,就一点点你也在乎我?” 她的左手垫在他的脑下,由于眼泪太多,那温度灼烧般也烫到了她的皮肤。 她再也忍不住,带着水汽与沐浴露花香味道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很了解他的敏感点,几乎已经到了了如指掌的程度。 她的唇落在他的眼角、脸颊、嘴唇、喉结、锁骨,最后落在了小腹,他本来想关灯,女人柔软的手臂制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关灯,让我好好看看你。” “好么?” 这要是换到平时,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答应的,邵教授在床上的羞耻心比普通人还要高得多,这跟盛远哲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俩在外面的气质其实有些相似,徐楠依不得不承认,自己天生更喜欢看端正温柔的正人君子在自己胯下一塌糊涂的样子。 这声音如同魔咒,一句话就让他溃不成军,他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又迷迷糊糊地翻过身,被女人蛮横地抓住头发被迫承受着,他其实很喜欢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证明他正在被她需要、占有着,他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汗水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他像个被侵犯而无还手之力的低级兽类,被撞得呜咽个不停。 假阳就在左手床头柜,女人轻轻一翻就拿了出来,她戴得太熟练,昨晚他们做过的痕迹还很明显,男人粉色的肛口还没完全合拢,他的上半身几乎埋在了柔软的天鹅绒枕里,只有屁股撅着。 这个姿势后入他很方便,徐楠依把润滑细致地抹在黑色的茎身上,又粗略地用尖长的手指为他浅浅扩张了一下,其实也不需要怎么扩张,间隔时间太短了,他的肛门还没有完全恢复,接纳她的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她这次是下了狠劲的,或许是心里有气,她的胯间力气冲得又猛又急,那略带些真人般硬度的假阳头部撞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深处,把他的眼角瞬间吓红了。 “不要…呜呜…依依慢一点,太深了太深了……” 她的确不算是个体贴的情人,她在床上的时候长年学泰拳的体力就爆发出来了,邵文濯知道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刺激到她,所以她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cao自己。 他感觉到那个地方又酸又麻,几乎是触电般直通天灵盖,他无助地抓住枕头的一角,好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声音有些凄惨,他的括约肌忍不住收缩了了起来。 徐楠依明显感觉前面不大行得通,知道是他觉得太刺激夹了腿,她不轻不重地给了男人一巴掌,温和地哄道:“乖,把腿分开,给我全部吃进去。” 那个xiaoxue被撑得太大了,肛周呈现出皮rou被绷紧的白色,这一年来的调教训练让他的肛门可以放下这根4cm的巨物,但稍不注意还是会流血。 徐楠依这个女人大概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的,她在床上所有的甜言蜜语与花招基本都是为了自己开心,但他对此也毫无办法,哪怕很清楚对方哄骗的程度大一些,但他还是忍不住被低级的快感折腾出眼泪。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太快…太快了,慢一点…” 她早就脱去了白色的睡袍,露出常年健身坚实的后背,她的皮肤不算太白,是健康的小麦色,cao人的时候额角的青筋隐隐暴露,她把他送上去了一回就把人翻转过来。 邵文濯忍不住抬起手要遮住自己眼睛,她不由分说地用肌rou浅现的手压制住他的动作,鼻尖的汗水刚好掉落到他的胸前,这个角度刚好可以让他看清楚女人充满野性的五官,她的眼睛不算太大,但又凶又狠,还有一些常年经商积累的压抑克制,看起来…十分性感。 “睁开眼,看看我是怎么cao你的。” 徐楠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相当正派的人,哪怕是到了床上,也很少会说一些荤话,她此时能吐出一个‘cao’字,已经是极限了。 他在床上向来习惯了顺从,还就真的睁开眼看着女人穿着一件刚好遮住大腿的黑色睡裙,把他的两条大腿抬开,先是温和地等他适应这个姿势,随后就发了狠似的驰骋起来。 他的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没来得及脱下的情趣女仆裙,女人把手伸到裙子里,摸到了他早已硬邦邦的前茎,他感觉到对方摩挲他脆弱的茎身与guitou,浑身颤抖起来,前后都被玩弄,这样的刺激让他凄惨且无力地呻吟起来。 黑色的布料包裹着他弧形浑圆的饱满臀部,隐隐约约的水印加倍放映出近乎下流的色情感。 这个打扮很适合他,就像独家定制一般。 徐楠依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邵教授的样子,那是她跟盛远哲在一起的第七年,人人都说在一起太久的情侣有七年之痒,其实她之前并没有什么感觉。 直到那个下午她去参加隔壁大学一场关于生命技术的讲座,公司与其中一个教授有业务接洽,对方提出要求,如果需要他的专利授权南信,负责人必须对它的现实意义有着深刻了解。 因此她去了这场讲座,她坐在台下,邵文濯作为研究团队的海外专家出现在讲台前,他太年轻,在一群人均4、50的大叔里显得鹤立鸡群。 青年一身合体的白西装,金属眼睛戴在温润漂亮的一张脸上,是一种足以吸引任何人目光的魅力。 随后他走了下来,老教授介绍他们认识,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他的名片,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到她的鼻下。 青年开口,嗓音是恰到好处的温柔清澈:“你好,邵文濯。” 邵文濯太白了,她一边死死勒住他窄窄的盆骨,一边想。 其实盛远哲也白,但不是他这种常年不见天日的冷白,或许是受肤色影响,男人的阳具也呈现出一种不太常见的粉色,他的尺寸不小,但顶端的rou伞晶莹十足,配上主人泪盈盈的模样,看着又分外可怜。 这场情事没能持续太久。 徐楠依早上八点要去公司,很快时间就到了,她没有继续折腾,她穿好衣服,是一套冷锐的黑色西装裙,画好眼线,她对着床里的邵文濯发出警告。 “十点盛远哲会来给我送一份文件,你如果现在爬起来洗澡,我可以顺便把你送回家。” 他望着她的背影,故意问她:“如果我碰上他了,你会怎么办?” 似乎是觉得有些麻烦,她拧了拧妆容精致的黛眉,思考了一会儿,却意外没说像以前那种要让他避嫌的话。 “那会很麻烦,我或许需要重金聘请几个人来重新清算我们之间的商务,万一生意上的事情被他在气头上斩断,我需要最低化损失。” 她没有直接说这样做自己会怎么想,而是说了生意上的事,他从这些字眼里抠出了她的一丝松动。 “不过我的确早就已经开的清算我们之间的商务合作关系了,最晚年底,就能有个结果。” 他的眼睛忽然无法抑制地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