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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小狗

    

75.小狗



    之后几天,魏哲扬没有动金美娜,只是定时进来给她解锁,帮她清洁身体,给她喂饭,放她上厕所……一系列必要的步骤过后,重新上锁,像奖励听话的小狗一样,摸摸她的头,亲亲她的脸,然后离开。

    金美娜置身黑暗,时而感觉自己正在坠入深渊,她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嘴巴像在真空玻璃后面徒劳地一张一合。

    时而又恍恍惚惚,思绪仿佛踩在云端,轻飘飘没有一丝重量,那些困扰她夜不能寐的黑暗情绪,也随着思考能力一并丧失。除了等待那扇门打开,期待魏哲扬出现,给她短暂的自由,和宠物似的安抚外,她别无选择。

    对于魏哲扬,她本应比原先更恨,奈何她控制不住视线停留在那条假肢上。或许是察觉到她的难过愧疚,偶尔魏哲扬甚至会故意不戴假肢、露出断腿,拄着拐杖出现在她面前。

    同情仇人的儿子,同情施虐者,为他囚禁、虐待的恶行开脱,像一只乞求主人抚摸怜爱的小猫小狗,蜷缩在他的脚下。金美娜觉得她好像疯了,灵魂在厉风的尖啸中裂成破烂的丝缕,飓风消散后,有个小姑娘坐在黄昏的海岸边,艰难地修补理智的渔网。

    酒杯轻轻抵在她的嘴唇,不能说话,味觉变得更加灵敏,她尝出这是一杯加了料的红酒,略作停顿,随即一饮而尽。

    酒醉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使她对魏哲扬予取予求。她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渔网袜,依着身下男人的吩咐,双腿大张,坐在他的胯部,一手撑着他的膝盖,一手扯开勒住xiaoxue的丁字裤,执起硬热的粗长,揉捏撸动。

    魏哲扬伸手握住两瓣成熟的桃rou,她顺从地抬起翘臀,花xue内淌出的蜜水,一滴滴流到roubang上,把颜色略暗的棒身涂成诱人的蜜色。

    性器长驱直入,直抵花心,金美娜双颊醉红,在男人身上扭成一道柔美的波浪,连头发丝都摇晃着放浪的弧度。

    魏哲扬快射了,他抓住美娜的长发,将她用力往下按,却没怎么遭到反抗,后者顺着他的力道,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他射了满头满脸。

    一道电流顺着尾椎直冲大脑,在魏哲扬眼前炸开朵朵烟花,绚烂过后,他闭上眼睛,迎来极致的空虚。

    黑暗的虚空中缓缓浮现一幅场景,他置身其中——天地浩大,黎明将至,灰蓝色天幕悬挂的几颗疏淡星子,即将黯然坠落,清风拂过山头,卷起一阵渺渺烟尘,烟尘散去,触目所及,不见一丝绿意,只有无边的空虚与寂寥。

    魏哲扬不明白,他百般虐待,就是为了让金美娜跪在地上,任他欺辱,低贱如狗。如今目标达成,心底却涌现难言的愤怒与深沉的悲哀。

    良久,他移开捂住眼睛的手掌,同金美娜对视,后者的眼底残余高潮后的泪水,灯下闪烁粼粼波光。

    “只要你肯说句对不起,我就……放你走,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怎么样?”他语气轻缓,近乎温柔。

    美娜闻言看着他,一语不发,眼神柔软安静,似月光下沉静的瀚海,深邃又令人莫名伤感。

    魏哲扬只当她连日来的不说话、装可怜又是骗他放下戒备的手段,前一秒有所软化的心重新变得冷硬。

    他伸指抬起尖细的下巴,嗤道:“随你说不说吧,我已经不在乎了。”

    这夜过后,如他所言,魏哲扬好似对金美娜丧失了兴趣,不再囚禁她,允她搬回原来的卧室,只依旧派女保镖陪伴监视于左右。

    ——

    这是一场魏哲扬必须出席的商务酒会,装修奢华,餐食精致,四面八方涌来的宾客,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和魏哲扬搭讪。他腻歪极了,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敷衍。

    男助理突然紧张兮兮地凑近他说:“老板,那边好像是……季小姐。”助理知道老板和妻子感情不好,从来不许他们称呼老板娘。

    魏哲扬扫了眼那边,上次见面还是去年过年,他象征性地去季家登门拜访,只呆了不到半天就借口告辞,比起季扬帆本人,他更忌惮季家,却因为两家的深度合作不得不虚以委蛇。

    半年不见,他那一贯嚣张跋扈的妻子,一袭金光闪闪的修身晚礼服,刻意挑高的眉尾,浓艳的眼妆,整个人好似一只皮毛华丽的美洲母豹,在三两个男人的恭维下惬意眯眼,风情娇笑。

    女人的眼风往魏哲扬这边一扫,很明显早就看见了他,一番浪荡作态,皆是演给他看。

    魏哲扬淡漠地转移视线,季扬帆见状,脸色一黑,推开欲勾她腰的手,身子一拧,踏着气势汹汹的步子朝魏哲扬走来,恨天高一步一戳,险些把地板踏裂。

    在魏哲扬跟前站定,季扬帆皮笑rou不笑地开始阴阳怪气:“老公,好久不见,你想人家没有?”她知道魏哲扬最讨厌自己这么叫他,可他越是排斥她越要故意激怒,就像长期被忽视的孩童,企图用嚣张恶劣的言行吸引他人关注。

    毕竟,发怒总比忽视强。

    谁知,魏哲扬不似以往,听到这两个字后立刻喊她滚,而是语气怜悯:“季扬帆,你都满35岁了,中年女人了,居然还这么幼稚。”

    季扬帆被中年女人四字激怒,扬手就要打他,被他一把抓住,稍一用力,就推到一米开外。

    女人怒恨交织,瞄了他的左腿一眼,口不择言地骂他死瘸子,独只脚。魏哲扬充耳不闻,抬脚就往外走,助理知趣地紧随其后。

    季扬帆才骂完就后悔了,她心想自己在做什么?往魏哲扬的伤口上撒盐,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她想起新婚时二人还相敬如宾,她辛苦隐藏爱慕之心,旁观他和金美娜如胶似漆,恨得咬牙切齿,却还要假装大度地祝福。后来金美娜走了,魏哲扬惨遭飞来横祸,她日日守候在病房外,甚至亲手煲了nongnong的骨头汤,却被他当成讽刺一把掀翻……如果在他心理防线最崩溃脆弱的时候,她都无法走进他的内心,那还有坚持的必要吗?她心灰意冷,远飞海外,借助家里的资源,在巴黎、纽约的名媛圈子里如鱼得水,男人也一个接一个地换。

    但糜烂的生活抹杀不了心中对魏哲扬与日俱增的思念,在华尔街康莱德酒店偶遇魏哲扬,他变化很大,长成了一个感情内敛的成熟男人,丝毫看不出残疾前的影子。她觉得心痛,又觉得欣慰,复杂情感在胸中奔涌,她发现自己彻底爱上了魏哲扬。

    她追到电梯里,视男助理为空气,双手抱住魏哲扬的腰,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嘛,我不该那么说,可是谁叫你对人家这么坏……”

    语气很像记忆里的某个人,现在正在他家被人严密看管着,魏哲扬纹丝不动,朝助理使眼色,助理人高马大一青年,手脚并用,费了老大力气才把季扬帆从老板身上扒下来。

    “请你自重一点,季扬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