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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帮我办事儿的。” 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自己亲自走一趟这个选项。 陈恨轻声试探道:“皇爷,这恐怕还是得我走一遭。” “把人都想完了?” “想完了。”陈恨点点头,“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李砚却又问了他一遍:“想完了?” 陈恨笃定地点点头:“想完了。” 李砚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最后问了他一遍:“真的想完了?” 陈恨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下一惊,忙连声道:“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侯爷去得,皇爷就去不得?” “那怎么能行?皇爷要是……” “除了你与苏元均,谁知道是皇爷?皇爷在长安养病呢。” 李砚安抚似的、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脑袋,“侯爷不便出门,找个人代代怎么了?” 陈恨低声抱怨道:“哪有不便出门了?” “天冷,你不是不愿意出门吗?” “另说,这事情……” “你不能去。”李砚定定道,“朕看那个贺行一心想招降你,也不怀好意。” “他……”陈恨想想也是,他和贺行打了两回交道,一回在不久之前,另一回在梦里,两回都惨烈得很,他到现在想起,还有些后怕。 其实非要他去,他也不大愿意去,只是有的事情不由他,他不得不去。 苏元均没怎么带过兵,这时候来信催他,大概心里也着急。 不该犹豫的。 “我……皇爷……” 他再怕贺行,由于不过一瞬便下了决心,这时候轮到李砚,却迟迟做不了决定。 李砚逗他:“侯爷舍不得了?” “那……”说舍不得,其实还真有点儿。他同贺行打过交道,这时候局势又乱,实在是不愿意让他去。陈恨转头,从案上抽出一个小册子来,“我还是先给皇爷讲讲江南一众官员……” “乖。”李砚揽着他的肩,把他按在怀里,“不用讲了,朕都知道。有这个时候,不如先赏一口?” “皇爷,我有时候简直怀疑你是……”陈恨捶了他一下,“江南一众官员私底下抱团抱得厉害,苏元均还没来得及换。早些时候我叫匪石跟在他身边,基本上都摸清楚了,行为处事要处处制衡,先不动他们的根本,他们不会计较的。等这件事情了了,再慢慢把他们撤下来罢。” 也就是他,才敢把自己私下盘查朝中官员,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直接说给皇爷听。 也得亏是他,这事情换了别的谁来做,显然就是要造反的前期预备了。 “路上看。”李砚将那小册子收进袖中,正色道,“苏元均催得急,派来的人还在外边等着,朕现在就去。” “要不我也……” “不行。”李砚起身,低头看他,“朕总觉得你和江南犯冲,若是可以,早些时候根本就不会让你来。” 自觉话说得重了,李砚又补道:“后方还得有你坐镇,朕才安心。” 陈恨下榻穿鞋,走到衣桁旁边,拎起李砚的大氅,用手把上边的小褶皱拍平了,才要给他披上:“那皇爷小心行事。” “你的信鸽呢?” “不知道。”陈恨笑了笑,给他系上大氅的带子,“恐怕还在长安,没跟过来。” “你吹一吹竹哨子。” 陈恨帮他系上带子,从腰带里翻出小竹哨子,将信将疑地吹了两声。 窗子糊着的明纸外边,又两只肥翅膀扑了扑,停好之后就站在窗台上了。 李砚按着他的后脑,吻了吻他的额头:“信鸽联系,保重。” “好,皇爷也多保重。”陈恨顿了顿,把手里拿着的、从来都当宝贝的小手炉塞给他,“路上冷,皇爷拿着吧。” 李砚也不推辞,收在衣袖里了。 陈恨又道:“皇爷不用急,我不着急,天道也不着急,永嘉五年年底呢。” “永嘉五年年底,那怎么行?”李砚轻笑,“朕赶回来同你一起过年。” 一时默默无言。 这事情来得急,匆匆来信,匆匆决定,来不及做什么准备,也来不及做什么道别,立即就要启程。 一切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其实他二人谁也知道,江南平叛,总有这样的时候。 只是忽然之间,陈恨也不知道要怎么同他告别。 他二人之间,好像从来也没有正经道别过。 从前李砚去西北接长清公主回长安,同陈恨告别是悄悄的在掖幽庭告别;上回陈恨从宫里跑出来,也没有同李砚正经道别;梦里平叛出征,更是连人也没见着。 他二人,生来就该在一处,本不该道别的。 “同皇爷总是聚少离多。”陈恨叹气,抬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往他身上靠,只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他大氅边儿的狐狸毛,“皇爷辛苦啦。” * 李砚一路骑马南下,只有袖子里的手炉还是暖和的,暖和得发烫。 他原是做好了准备的,准备代陈恨走这一遭的。 江州离得不远,有大半日的马程也就到了。 到的时候已是深夜,苏衡借住在江州郡守的府上,李砚到时,有人进去通报。 他下了马,被请进堂前时,听见苏衡正抱怨:“他怎么自个儿不来?还端着架子派了个人来,误了事情可怎么办?” 李砚不愿意解下来时陈恨给他披上的大氅,站在门槛那边,抖落下满身碎雪。 灯烛火光照亮堂中,苏衡抬眼,看清李砚时,吓了一跳。疏狂如他,也险些打翻了茶盏。 “侯爷让我来部署。”李砚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跨过门槛,“舆图拿来。” 苏衡忙起身,把案前主位让给他坐,把堂中一众官员遣散了,又让人把绢帛的地图拿过来。 众官员没见过李砚,猜不透这人是什么身份,只当他是忠义侯跟前特别得眼的人。这时候天晚了,也都恨不能回去睡热被窝,作了揖就下去了。 才从夜雪天里来,伺候的人端了热水与巾子来,李砚不用人伺候着洗脸洗手,摆了摆手就让他们下去了。 堂中只剩下李砚与苏衡两人,李砚饮了一口热茶,转头去看舆图:“讲罢,贺行同那些倭寇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还在长安的皇爷怎么就过来了?还是陈恨派他过来的?莫不是记反了这两人的身份了?苏衡满腹的疑问不敢说,难得规规矩矩地说了事情。 听他说完了事情,李砚先叩了叩桌案:“先让三百个人北上去青陂。” “怎么?”苏衡眉心一跳,忙问道,“离亭封地也出事儿了?” “没有,来的时候带了些人,现在朕不在他身边,总觉着有些不够,想多派些人护着他。” 这话李砚是好正经好正经地说的,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