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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眠究竟有什么旧可叙?” “没有没有,奴与徐枕眠没有交情。” 天地良心,他就是一时失神,随口说了一句他同徐枕眠得叙叙话。这话一出,李砚脑子里的一根弦儿就被拨断了。 炸了毛的老虎伸出爪子,把自己带回来的小猫按得喵喵叫,非要问清楚那只白狐狸是怎么回事。 老虎按着小猫,不依不饶:“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皇爷你发什么疯?”小猫伸出爪子推他,“奴困了,睡了。” “那你方才说……” “没有!奴什么也没说!”小猫喵的一声哀嚎,“奴同皇爷交情最好,行了吗?” “嗯。” 还以为终于可以睡觉了的陈恨眼睛一闭,只听李砚又道:“你把方才那话再说三遍。” “没有,奴什么也没说……” “下一句。” “奴同皇爷交情最好,奴同皇爷交情最好,奴……”陈恨睁眼看他,见他一脸餍足的笑,忽然之间,那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你继续说。” 陈恨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我……同皇爷、感情最好。” 老虎收起锋利的爪子,只用rou乎乎的爪子揉了一把猫猫的脸:“快睡罢,不是说困了?” 猫猫翻身,用尾巴甩他一脸:“还不是皇爷非不让奴睡?” “是你非说你与徐枕眠关系好。” “奴没说,这是皇爷自己想出来的。” 默了半晌,也不知道陈恨睡着了没有,李砚轻声道:“你别总跟他一起。朕怕你有一日把朕放下,就同他走了。” “皇爷怎么这么想?” 猫猫将整只猫都打包打包塞他怀里:“不会。” 第53章 风起(5) 初五清晨, 天还未明,陈恨是被系统任务的提示音吵醒的。 系统提醒您有新任务。 陈恨抓了两把头发,缓了会儿神, 转眼间窗外天色还早,枕边的李砚也睡得正好。 天气冷,陈恨不愿意掀开被子,跑到外边去看任务面板。他想了想,将被子扯过了头顶——他缩在被子里看任务面板。 这次的任务没有具体描述,只有一个数值:0/100。 根据前三次的任务,陈恨觉着这个任务与李砚有关系,但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 陈恨一面思索,一面随手摸了两下李砚的腰。几秒之后, 面板上的数值动了,0.2333/100。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亲密值呀。 虽然摸一下的数值不多,但是再细的蚊子腿也是rou呀。 如果——陈恨灵光一现——不隔着衣裳摸,是不是涨的数值更多一些? 于是陈恨朝李砚伸出了罪恶的猫爪子。 罪恶的猫爪子才碰到李砚的衣角就停住了,他怂。 他怕把李砚给弄醒了, 到时候不好解释。 陈恨便伸出一根手指戳他。才说过李砚像龙, 有龙鳞与龙爪,更有软软的肚子, 其实那一点也不软,硬得很。 在被子里闷久了,陈恨有些喘不过气。他再看了一眼, 留给他的任务时间有三天,足够了,不急在这一时。 收好了任务面板,陈恨猫一样地钻出被子,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一个回笼觉一直睡到李砚喊他:“离亭,起来了,你不是怕高公公误会么?” 陈恨从床上猛地坐起,垂着头缓神,捋了一把耳边垂发。 “还困吗?原本不该喊你的。”李砚帮他揉了揉脑袋,“你再睡会儿,朕去外边长榻上睡,就说昨晚也是这么睡的,他们不敢嚼舌根子。” “奴哪里有胆子把皇爷赶到外边长榻上去睡?”陈恨朝他甩衣袖,“快起来了,再不起来皇爷就耽搁早朝了。” “朕让他们把暖阁的火烧起来,你回去继续睡?” 陈恨打了个哈欠,就要下床:“不睡了,奴收拾收拾,伺候皇爷换衣裳吧。” 再困陈恨也不再睡,他得借这机会做任务。 摸两下才涨这么点儿数值,把手摸秃噜了,也不见得能完成任务。 口中衔着发带,他在铜镜前绑头发,正苦恼着要怎么做任务,没有察觉李砚站到了他身后。 李砚把着他的手,将他的头发全部拢起来:“束高了好看。” “诶!”陈恨一惊,回头看他,口中衔着的带子,随他喊了一声,也就落下去了。 李砚伸手接住他的发带,怕弄疼他,便轻轻缓缓地给他绑,又怕他抗拒,就稍加快了速度。 陈恨捋了两下头发:“掖幽庭没一个人这么弄的。” ——幼儿园没一个小朋友这么绑头发! “但是这样好看。” ——但是有人喜欢。 “像你还没束冠那一阵儿。那一阵儿你活得最自在、最舒坦,整日里看看云、唱唱曲儿,活像是个风流公子。”李砚笑了笑,俯身靠近,双手按在置铜镜的桌上,将陈恨困在中间。 李砚低声问他:“朕还要你单做个自在人物,你要不要?” 陈恨半真半假地答道:“奴都二十来岁了,老了,再风流就闪了腰啦。” “你……”李砚正色道,“今日去徐府,送了书就回来,不许多待。” 陈恨满口答应:“诶,好,奴一放下书就回来,绝对不掺和别的事情。” * 徐府的徐枕眠徐御史,元月十六旧疾病发。这也就是陈恨不能在他上朝路上拦他,把诗集交给他的原因。 徐醒在府里修养,已半个来月没出门了。 下午出了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陈恨骑在马上,缓步行过长街。长街两边堆着积雪,引得陈恨忍不住下了地,跑过去踩两脚。 牵着马,一路踩着墙角堆着的积雪,也就到了徐府门前。 讲明来意后,门房转身进去通报,只把他留在门前。 又一会儿,该是徐醒身边的小厮出来了,他说:“陈公子,对不住,我们家大人病了,不方便见客,您请回吧。” 陈恨将收在怀里的诗集拿给他:“朋友得了一本小集子,听说徐大人喜欢,就给他抄了一本。请你帮我把这个送进去,再问问他见不见我。” 诗集收在怀里,纸上还有温度。翻开书册,墨迹还是新的,字体也是新的,是哪家书局的刻本里都没有的,方正可爱。 纸是新裁的,线是新缝的,都是用了一片心的。 陈恨倒没想这么多,他只以为徐醒喜欢岭南酒疯子的诗,这回一下就给他弄了一册他全没见过的诗,徐醒肯定高兴。徐醒一高兴,肯定就会见他。 不料那小厮仍道:“大人说多谢公子好意,那书他收下了,不过他实在是下不了床,又恐过了病气儿给公子,还是请公子回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