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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宗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还以为陆明朗是因为在陆家塘那儿仅剩的东西都要没掉了,却不知道想的其实是人,不是物,“你到时候就不难过了。” 陆明朗回了他一个笑,没有解释。 一直走到阿姨炖鸡那儿,陆明朗都没见沈宴珩的人。 自从前两天沈宴珩在他的床上抱过了他,他的攻势是有些猛烈的。 陆明朗憋着一口气,并不太想答应他——倒不是之前那样完全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念头,他就是想去除了偏见,看一看沈宴珩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而更重要的是沈家和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拿不准他对他和沈宴珩的态度。如果真让沈家和认他当了儿子,不管是从什么角度讲都很不妥……但要如何漂亮而不伤沈家和的心地拒绝,就更难了些。沈家和到底是不是想借由这一出来隔开他和沈宴珩呢? 陆明朗在阿姨炖鸡那儿帮了一会儿忙,就要回学校去睡觉。 盛建明道:“都这么晚了,咱们在这里睡吧?”A大查寝并不怎么频繁,大概也是因为外面住贵,夜不归宿的人很少,所以对于那些夜不归宿的人来说就相当自由。 陆明朗道:“不,我还是回去睡了,回去整理整理东西……”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道:“你留在这儿吧。”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朱美珍在晚上发作过一次——第一次,癫痫的症状。 虽然这是早有预备的手术后遗症,而且症状也很轻,可是盛建明这几天都要住在这里才睡得着觉。 二楼空出来的房间是给陆江河准备的,盛建明屋子里那张床睡两个人床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陆明朗不想让那声音吵得他们都睡不着觉,所以在他们换床之前,没有必要是不会和盛建明挤被窝的。 从东门那儿往宿舍楼那儿走。 陆明朗不得不承认,他还想知道沈宴珩干嘛去了。 宿舍楼三楼拐角处左右两边一边是坏了的开水间一边是宿舍楼侧面的楼梯。 陆明朗从拐角处那儿过来,发现那边的楼梯处似乎有什么细细索索的声音。 陆明朗敏锐地发现那是人声,怕会是来偷东西的,就悄悄走近了几步。 瞧见丁成超抱住沈宴珩脖子就要啃上去的时候陆明朗的脚步就顿住了。 他看见沈宴珩似乎是要推,但手在他的腰上只是虚虚的连搭都没搭上——然后对上陆明朗的视线,沈宴珩猛地把丁成超给推开了,丁成超一个趔趄直接差点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陆明朗没管沈宴珩跑过来的急切,轻轻地笑了一声,似乎是自嘲,近乎平静地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冷着脸就走了。 “……你,你听我解释。” 陆明朗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淡淡地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是他抱上来的不是我——” 陆明朗心里烧着邪火,只觉得新仇旧恨一股脑地都涌上来了。 说实在的他不相信沈宴珩和丁成超会有什么。除了沈宴珩对丁成超那么不假辞色以外还因为前世没他的时候沈宴珩就没接受过丁成超。 但是他就是生气,哪怕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也生气! 这都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只要沈宴珩有本事弄出第三次,他把沈家和的事情解决以后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沈宴珩没有进寝室,他在寝室外面“cao”了一声,整个楼道的人估计都听见了。 陆明朗洗漱完了上床,外面的灯还是亮着的,沈宴珩没有上到对面的床上,也许今天晚上他都不会回来睡了。 如果寝室里不是有其他人的话,陆明朗也许也会骂出声来,他甚至特别想找人打架,发泄一下心中的郁气! 姓沈的怎么能那么王八蛋呢?不管前世还是今生! 隔天,陆明朗起得很早。 沈宴珩竟然还是回来睡了,只不过他应该是他睡着之后才回来的,所以他都没听见他回来的动静。 整整一天,陆明朗都和没事人一样,沈宴珩似乎想来找他说话,可是陆明朗一直冷着脸跟着盛建明,所以他都没能找到机会。 不过他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就被丁成超堵了,在教学楼的厕所那儿,丁成超似乎还是刻意找机会堵的。 “你他妈到底灌了沈哥什么迷汤!”丁成超似乎恨得都要哭出来了,“他竟然为了你打我!” 盛建明有些不明就里地去拦他:“同学,这里是厕所,你拦在这里干什么啊?” 丁成超把盛建明给推开了,张开手臂道:“今天你不说清楚就不要走了!我才不管沈老爷子会不会认你当义子,陆明朗!你就是得把话给我说清楚!” 陆明朗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话?”他拨开盛建明让盛建明不用挡在他面前,神色颇有些冷静,和丁成超比起来几乎是天壤之别,“你先说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丁成超捂着自己的腮帮子道:“就说你给沈哥灌了什么迷汤!你才和他认识多久……” 陆明朗道:“这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他。” “这种事当然是要问你,要不是你的话——”丁成超似乎很不服气,还想嚷嚷什么,可是他眼睛渐渐睁大,神色也渐渐慌张…… 沈宴珩从后门那儿走过来,走到了陆明朗的身后:“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皮痒?”他带了点儿恐吓地冷笑一声,连眼神都有些吓人。 丁成超道:“沈哥!” 沈宴珩不耐烦地道:“你再叫哥也没用,别在这儿挡着别人的路,快点滚。” 丁成超眼圈一红,捂着嘴巴就跑走了。 陆明朗皱眉看着他跑走的背影,沈宴珩欲言又止,看见盛建明在旁边,明显不好说话…… “你打他了?”盛建明却忽然道,“不管怎么样打人都是不好的。” 沈宴珩道:“没打。” 盛建明道:“他都说你打他了。” 沈宴珩道:“我如果真打他,他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盛建明想起他当初轻易把来闹事的乞丐的手拗断,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沈宴珩道:“我只是臭骂了他一顿而已,小小的教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