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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了这对戒指。这种金属材质格外容易氧化,除非反复不断的摩挲,否则很容易滋长铜锈。 安宁的戒指因为早早被束之高阁而显得黯淡无光,而苏澈的却依然光亮如新。 小小的戒指一言不发的躺在她的掌心,叫安宁从那份而光鉴照人的质感里,读出了主人长久以往的细致呵护,以及凝固其中的沉沉心意。 戒指的凉意一点点的渗入掌心,在安宁原本静如止水的心湖上掀起了一股微凉的愧意,而后愈演愈烈。 安宁忽然觉得放弃了那段感情,处处畏缩逃避的,是她自己。稚安 她手指微颤着想把戒指放回原处,一滴guntang的泪珠不经意的滚落手背。再然后,眼泪就像失去了阀门的控制,一发不可收拾。她跪坐在地上,握着那枚被体温洇热的戒指,不知所措的大哭起来。 直至时日微沉,开门的声音响起,才将安宁从那场恸哭中唤醒。她匆匆抹了抹眼睛,躲进洗手间,想要等脸上的泪痕隐去再出去。 门厅外一直很安静,安静到仿若无人光临,让安宁误以为自己刚刚听到的开门声只是错觉。 等到小声的啜泣最终化作了喉头的哽咽,她洗了把脸,推开洗手间的门,一下子撞进了在等在外面的苏澈的怀中。? 只是和他瞬间的目光相接,都沉重得让她不堪重负。 安宁侧开脸想逃,却被苏澈一把拽住。 “我……对不起……” 苏澈的嗓子沙哑得不像样子,象是大病一场前的风雨欲来。 看见安宁红肿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他以为她还在因为昨天的事哭。苏澈的手抚上安宁的面颊,眼神中满是慌乱。 “你不喜欢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会做了……” 安宁摇了摇头,想要推开他。 “没有……下午看了部韩剧……女主角太惨,父母双亡,自己还得了白血病……” 她心神不定的瞎编乱造着,话音刚落,猛不其然却被苏澈拥了入怀。 “阿宁,你……不要这样子……我一直都在等你……”? 安宁才反应过来这随口扯出的谎言,象是她人生的一场位移。 苏澈紧紧的抱着她,用力之大,似乎想要一辈子不放手。 这猝然而至的温暖和偎贴,霎时间席卷了安宁。年少时在胸腔里滋长的愤懑和无助、孤苦和彷徨,在这个瞬间被他赋予的温柔冲刷得干干净净。 她曾经无数次的偷偷躲在被窝里暗自哭泣,而今安宁才发现,原来她也可以选择在这个男人的怀中尽情的发泄自己。 在那个夜晚,她是被苏澈搂着睡着的。 这个男人熟悉的呼吸声低低的钻入她的耳,象是一曲平和的安眠曲,让她那颗多年来被生活追赶着的纷乱繁杂的内心,找到了一个足以歇息的港湾。 苏澈的身体子很暖,她紧紧的贴着他,急不可耐的从他的身体中汲取着融融的暖意。隔着薄薄的睡裙,她感触着他心脏的跳动,并试图从中找到共鸣的节奏。 她辗转着,思虑着,在梦境里沉沉浮浮。到了下半夜,苏澈一个掀被子的动作吵醒了安宁。她终于发现苏澈的体温实在烫得有点不正常。 安宁伸手一探,果然……这个昨晚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的傻瓜……发烧了。 作品 甜宠百分百 - 15.连内裤……都无一幸免…… 内容 苏澈觉得很热。热到骨头里都泛着酸。 胸口象是压着沉沉的巨石,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呼一吸,都象是费尽了全身气力,叫他难受得辗转难安。 被子被他踢了一次又一次,可都奇迹般的自己跑了回来。一只妥帖的手细心的帮他将被窝掖好,最后在他汗涔涔的额头敷上了凉爽透心的退热贴。 苏澈一边感受着额角惬意的温度,一边努力想要睁开沉甸甸的眼皮,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在照料着自己。 安宁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侧,看着这个五官俊逸的男人把眉头皱了又皱,双唇微微翕合,象是欲言又止,又象是在和自己的内心激烈抗衡。 此刻的苏澈终于褪去了这段日子时常萦绕眉宇间的戾气,整个人都出乎意料的变得平和可亲起来。 五年的时光将苏澈的面容雕琢得愈发出类拔萃,少年时代的稚嫩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人的沉稳韵味。 房间里一片肃然的静,笼头里偶尔淌出一滴未能落尽的水珠,偶然的打断了这难能可贵的瞬间。 安宁静静打量着苏澈,象是在潮水退却之后回顾一段遗落多时的岁月。 这个男人从小到大骨子里都透露着生人陌近的清冷,唯独对上她,便会下意识的换上一副霸道又蛮横,幼稚又可爱的表情。 她忽然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一点都没变。 安宁还记得刚升上高中的那段时间,苏澈总是有意无意旁敲侧击着想要打听她班里有些什么人。 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径在安宁看来实在是可笑又可爱,后来某天实在受不了苏澈孜孜不倦的缠问,她打趣说班上帅哥很多,前后左右环着她总让她花多眼乱。 没想到第二天课间的时候,苏澈就迫不及待的跑来了她班上,先是假惺惺的把故意藏起来的制服领结递给她,又说些“昨晚漏在我家里”之类叫人误解的话,最后当着全班人的面吻了她。 仿佛就是在……公然向众人宣布她是他的所有物。 想到这,安宁唇角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容,最后又悄然隐去,化作了几分窘迫的无奈。年少时和他交往的点点滴滴像一场绚烂至极的梦,只可惜幻境再美,到头来却依然败给了白骨嶙峋的现实。 安宁伸手探了探苏澈依然烫得吓人的面颊,唇间轻叹了一声,下楼去药房买退烧药。她不知道苏澈家的药箱放在哪里,跨越了多年后的再遇,他的一切处处透露出熟悉的陌生,叫她不知所措。 药买回来了,只是要怎么喂苏澈吃下去,又叫安宁犯了难。 手从后侧穿到苏澈腋下,安宁努力的想要将他扶起来,结果成年男子的体重反而让安宁整个人栽到了苏澈身上。 她气喘吁吁的尝试着,少女的体香随着肌肤间的摩擦隐隐窜入苏澈的鼻间,叫他从那场昏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