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上你不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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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昨天被他按在桌子上高潮了以后,她居然直接睡到了现在。 这是一间相对简陋的房间,但是环境也还算不错,除了设施简单一些,倒也干净整齐。 她刚起床就有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端着水进来了,“你洗漱一下,司令说等下让你去监狱看你的父亲。” “真的吗?”施玉惊喜极了,她从床上跳下来,看着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绸缎的粉色睡衣,愣了一下问道,“这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妇人含笑道:“是我换的,身子也是我擦的。” 施玉想起自己昨天最后晕过去的场景,脸瞬间红到了脖子。 这妇人也是第一次见司令带女人回来,而且有这么亲密的行为,也是不敢怠慢她,虽然不知道司令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归小心驶得万年船。 怕她难堪,妇人主动岔开了话题,“那里放好了给你换的衣服,等下会有张副官带你去牢里。” “好好,谢谢。” 妇人退出去后,施玉赶紧将自己洗漱干净,然后换上了给她准备的衣服。 衣服跟她之前经常穿的旗袍大不一样,是一件喇叭袖的红色洋装连衣裙。 袖口领口和裙子的下摆滚着精致的蕾丝花边。 她很少穿这种衣服,虽然西洋的风气刮过来很久了,但是她觉得这种衣服总归有点累赘,所以并不经常穿。 而且这样浓烈的红,她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可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男人选的什么,她就只能穿什么,她现在是没有话语权的。 张副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将自己的裙摆整理了一下,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 张副官是一直跟在季峥身边的,也知道司令和施家最近的这些事情的,但是当看到里面一团浓烈的红包裹的柔白如玉的小脸和纤长的脖颈施施然走出来的施玉时,暗自感叹,这施家大小姐果然人如其名,肤白如玉,娇美可人。 怪不得自家司令多年不近女色,却不择手段地强要了她。 想起施家和司令过往的恩怨,不禁感叹两人若是正常相遇,郎才女貌,可能会是一桩美事。 施玉来到大牢。 短短两天时间,父亲已经被折磨得像是老了十岁。 “爹——”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乖女儿。”施仁礼隔着栏杆握住施玉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样子,放下心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是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 施仁礼乱糟糟的头发枯败衰白,脸上的沟壑更深了,一直以来算是养尊处优的他第二次遭遇牢狱之灾,虽然没有受刑,但是精神已经垮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当初陆贤侄劝过我,可是我被巨大的利益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来,这么明显的圈套,我怎么就上当了呢?” “那批茶叶您都没有检查吗?” “肯定是检查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放了一个月而已,全都变了样子。” 施玉若有所思,“会不会有人动了手脚。” “哎,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爹,您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施仁礼握住她的手说,“虽然那天没完成,但是你们毕竟也都办婚礼了,他陆家应该不会不管你吧,不然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施玉想起之前陆丰溢和陆景皆的谈话,牵强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施仁礼哪里还看不出来,他胡子气得吹了起来,“世态炎凉,这陆家没想到也是这样。” “没有的,爹,陆哥哥一直为了我们家的事四处奔波呢,只是我……现在不想赖在他们家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两个人还要说什么,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这个脚步声施玉很熟悉,她瞬间脸色都变了。 男人的军靴和厚重的水泥地板撞击,发出沉闷的声音,一步一步踩到她的心上。 她的手攥紧,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施仁礼看到不远处走来的那个男人时,也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季峥今天手里换了根鞭子,依然是漆黑的颜色,但是鞭子上带了些倒刺,也更粗壮了些,狰狞可怖。 将鞭子卷起来握在手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父女俩情深义重的样子,脸上蔓延开一抹恶毒的笑容。 两个人都忌惮地看着他。 他突然想起自己母亲临死前的眼神。 她拉着他的手说:“阿峥啊,不要跟他们斗,也不要去报仇,妈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就好。” 凭什么呢?做了坏事的人得不到惩罚,无辜的人却含冤而死,他却越来越富有,甚至成了富甲一方的大人物。 他还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她过的那么幸福,知道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血泪上才得来的吗? 既然他有钱,那么他就要握权,他在战场了经历了血的洗礼,终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想到今后可以肆无忌惮地报仇,他皮下血管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这比上战场还要让他兴奋。 目光扫过今天穿了一身嫣红裙子的施玉,他就知道,她很适合穿红色。 在他十五岁那年母亲死的那天,她就穿了这样一条红色的裙子,那年她似乎只有八九岁吧,一袭红色的夹袄衬得她玉雪可爱,笑起来明眸皓齿。 是啊,只有他不幸,而害死了他最后一个亲人的刽子手一家却快乐祥和。 今天,就穿着同样的红裙子再现一下当年的情景吧。 希望你,还笑得出来。 当他如同手握生杀大权的修罗走进来的时候,施玉明显感觉到了比之以往更危险的气息,男人的眉目压得很低,浓黑的瞳孔弥漫着深沉的恨。 “父女情深?真是感人的一副场面。” 他踩着军靴的脚突然凶狠地踢了一下栏杆,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他干净利落地转身,对身边的副官说道,“把人给我带到刑场。” 刑场,听到这两个字,两人的脸瞬间白了。 施玉站起来,提着裙子追上去,挡在了他的面前,带着愤怒,“你说话不算数。” “哦?”季峥挑了下眉,“施小姐指的是?” 施玉脸涨红了,“我们那天晚上说好的,我、我跟你睡,你满意了就放了我爹。” “那你觉得你让我满意了吗?你有做什么让我满意的事吗?”他讥讽道,“哪一次上你不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施玉还想说什么,可是副官带着施仁礼已经跟上来了,这种对话内容她可不想被听到。 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绑在了行刑架上,施玉着急得眼都红了。 季峥手里握着鞭子,慢慢地踱步到施仁礼的面前,冷笑了一声,“你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你究竟是谁!”施仁礼听到他这句话,彻底断了能出去的念想,原来是寻仇的。 季峥将手里的鞭子在盐水盆里浸了一下,然后抬起手狠狠地甩出一鞭子。 黑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响声,狠狠地抽在了施仁礼的身上。 “啊——”沾了盐水还挂着倒刺的鞭子鞭挞在他年老的rou体上,瞬间皮开rou绽。 剧烈地疼痛让他几乎瞬间就要昏死过去。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施玉想冲上前来,可是季峥一个眼神过去,身后的副官死死地按住了她。 鞭子呼啸着划破空气,季峥又打了第二鞭。 施仁礼连痛呼的力气都小了很多,他气若游丝道:“就是死也要让人做个明白鬼吧。” 季峥冷笑一声,“那你就去地狱里问个明白吧。” 又是一鞭子。 施玉看着面前血rou模糊的父亲,突然生出一股大力,趁副官不注意挣脱了他,跑到季峥的面前,跪在了他的面前。 “求求你……别打了……”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顺着脸颊留下,在小巧的下巴处挂着,片刻后掉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季峥视若无睹,绕开她还要上前,施玉紧紧地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司令,季司令,求您了,不要再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不会带有半点勉强,您就饶了我爹吧……” 他突然被激怒,蹲下来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饶了他?”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然后又急又快地说道,“当初你爹饶过我爹了吗?为了得到那批货物,用肮脏的手段陷害我爹,我娘因为这次变故,死在了寒冬腊月里,而你们家从此开始发迹,我就想问问,这些年,你们过得快活吗?这些钱,花得安心吗?” 施玉被他掐得几乎喘不上气,她拼命扒拉着他的手,可是男人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你、你是、是季鸿的儿子……”施仁礼虚弱的声音响起。 季峥将施玉甩在地上,站起来,目光森冷地看着他,“你终于想起来了。”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季峥的神情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嘴角弯起一丝嘲弄的笑意,“你这么在乎你的女儿啊,那你知道她为了救你都做了什么吗?” “什、什么?” “她自己送上门给我睡,求我放了你。” 施仁礼眼睛瞬间瞪大,他嘴唇哆嗦着,“你、你。” “哦对了,三年前,也是她跟我睡了你才得救的。”他快慰地笑道,“你别的地方不怎么样,倒是生了个挺孝顺的女儿。” 施仁礼老泪纵横,“玉儿,是爹害了你……” 施玉刚刚缓过气,被他在自己父亲面前当面戳破,羞愤欲死,“爹……” “如果我死了,你能放过玉儿吗?当年的事跟她没有关系,而且我也没有对你赶尽杀绝……”施仁礼吊着一口气,喘着粗气说道。 “我还要感激你不成?”季峥又一次被激怒,“当年不是她,季家也不至于山穷水尽。” 施玉愣住了,“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 “不记得了没关系。”季峥不欲再说当年的事情,从地上将她拉起来,“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 “什、什么?” “想救你爹,就给我摆好姿态。”他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另一间刑房。 施玉被他拽得踉跄,站稳以后,看到房间里的各种刑具,大惊失色。 季峥看到她瞬间煞白的脸,将手上刚才因为鞭打施仁礼而弄脏的手套取下来,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还隐约带着淡淡的盐水味,混杂着血腥味,让她想起了刚刚的事情。 “别担心,”他将她的头强硬地扭向另一边,“这些才是给你用的。” 目之所及,是一些古书上见过的情趣用品,缅铃、角先生、玉势,还有一些她没见过,但是一看形状就能猜出用处的东西。 “这些是本土的,这些是西洋引进来的玩意儿,新鲜刚到的,你想用哪种?” 他收回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给了她莫大的恩赐,让她亲自选择。 可是这有区别吗? 施玉哪种都不想选,可是她爹还在外面五花大绑,被打的鲜血直流,她得取悦他。 在她踌躇的时候,男人直接动手将她按在了一张刑床上。 床柱上有几个带着圆环的铁链,他将铁链一个个卡住她的四肢还有脖子,她现在是分毫也动弹不得了。 双手双腿失去自由令她毫无安全感,站在她上方居高临下审视她的男人,面前逐渐漫延开一抹淬了毒般的微笑。 “这么难选吗?那就都来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