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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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夜宴,你本想将他扶至殿内休息便离开,却被他含露的双眸挽留。他说雨夜路滑,不放心你回去。你笑他幼稚却也没有推脱,任由他扯住你宽大的袖袍。 恍惚间,你发现自己坐在了床沿,跪坐在床的刘辩衣衫尽乱,正低声呓语着。一双如藕节般白嫩的手臂从身后绕出,紧紧环住你的腰,他像松狮般毛绒绒的脑袋恹恹地搭在你肩上。你的意识似乎在刚才短暂地出走了。 殿内的油灯尽灭,目力所见只剩一只红蜡在左,一只红蜡在右,烛烟朦胧,罩着微微的亮光。身后人有些不安分,两手正忙碌着想解开你的腰带。紧贴着传来的体温逐渐让你感觉燥热,隔着厚厚的官服也抵不住这火苗的guntang。 你由他胡来,待外袍懈开,得到缓解的你立刻回身将刘辩压在身下。昏暗的烛火透过细纱映照出的灯花缠在你和他的脸上。 “广陵王今日肯要了这副身体吗?”刘辩眯着眼,讨好地伸手覆上你的脖子,指尖温柔地划至胸前,金色的眸闪过一丝喜悦。 你不听他言语,手指翻飞扯下他揉皱的黑金外袍,里间的衫衣也被你撕坏,垂挂在了他的腰上。 眼前一幅艳丽光景,线条流畅的肌rou被照出的影随着烛光摇曳,两颗娇美的玉珠似遮面美人被扯下纱后羞涩可怜,轻轻点点,你探手去触。 “你可知为何我喜欢桃?”揉捏之间,手中小珠逐渐变硬,引得刘辩哼哼起来,眉头紧蹙,红晕自耳后染至眉眼。 “嗯…为何?既是,你喜欢的…我明日便将最好的桃,都送去绣衣楼,哼嗯…”刘辩眼神迷离,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我喜这桃的粉嫩,喜这桃的汁水,喜这桃的甘甜…” 你埋至他胸前,轻轻含住这珍物舔舐,另一手抚摸着他身侧的肌肤,肋骨被肌肤包裹,只露出了道道凸起的痕迹。你说不出的爱这身侧,张开手,五只纤长的手指正好挤满他的骨间,同他严丝合缝,真是天造地设。 “啊…我的广陵王…胆敢欺辱圣上,你该当何罪?”刘辩歪歪斜斜地倒着,喘息连连,精瘦但又有力量的身躯在你的挑逗下不住地颤抖,身下那硬朗又灼热的地方从撕碎的布条下撑起,贴在你的小腹上不安得磨蹭着你。 你压着他,左手划过他的脸颊,将那浸了水仍柔美如丝缎的黑发撩拨至他耳后,右手指尖轻点,从乳尖到腹部,行至肚脐轻按,缓缓地环着这一方小景绕圈,指甲划过带来的轻微刺痛感似乎勾起了他的魂。刘辩情不自禁地轻哼起来,反弓起身子,想要尽可能地与你贴合。 “辩儿允我的,我何罪之有?”,你欣赏着这年少多情的帝王在你身下求欢的模样,吻上他那一双被水雾氤氲的眼眸。他喘出的热气猛然扑向你的脖颈,你不由得吞咽了下,干涸的喉咙得到了些许滋润。 你的吻痕一路蔓延至他耳后,轻咬着他泛红的耳尖,右手流连至他的腰上,用力一揽,他那guntang的身躯立时贴紧了你的朝服,你哑声道,“不过既是辩儿要责怪,那我便受了,不知辩儿要降我何罪?” 言罢,一条灵巧的小蛇带着湿热的气息侵入了他的耳廓,带着侵犯的意味描绘着这片疆土。 “啊!”刘辩环抱着你脖颈的双手猛然收缩,用力到有些泛白的指尖紧抓着你的衣服,“我…我听不见,啊…” 那条小蛇继续着,发了狠似的要将这里染上它的味道。刘辩似乎快招架不住,声音断断续续快要破碎:“我,我要罚你!” “辩儿要罚我什么?”你停下动作,顺了一缕他的发丝,在指尖绕拨玩弄,又别至自己耳后,发间的清冷香气沿着这道连接飘到你的鼻尖。听罢将军的施令,小蛇停止了侵略,暂时休战等待着敌人的谈和。 “罚你!”刘辩激动得一颤,却又无措止住,被酒色冲昏的大脑再也无法思考,细碎的词语不间断地从他口中吐出,“俸禄…封地…啊…绣衣楼…” 甘甜的酒味黏黏糊糊地涌进他的鼻腔,仿佛他再不说出个名头,他就要窒息了。 “哈,我要罚你广陵王与我沉沦在这仙人不堪之地,此生此世,都离不得我!” 空气骤然流动如风吹过,你轻笑一声,有些粗粝的掌覆上天子的龙脉:“我愿意。” 刘辩颤抖得更厉害了,衣衫已尽数褪去,如雪的衫衣铺在他身下,遮不住这一室春光,倒是衬得他更秀色可餐。 你握着手中之物,先是轻抚又是逗弄,再又猛然加速。刘辩缠上你的身,双手胡乱地撕扯着你的朝服,口中不住地吐出碎裂的爱意。爱之热烈,你衔住这张聒噪的嘴,将这满腔爱恋尽数吞下。 酒酿香气混着刘辩的体香,钻进你的鼻腔,妄图盘踞你的脑内。你痴迷了,贪婪得吸吮着这股香甜。 刘辩的呜咽声,夹杂在暧昧的水渍声中,早已不知是哪儿动了情。 乌黑的发又在不知不觉间遮盖了他的脸,只留下一张红唇如同早春讨食的燕儿般胡乱地寻着。喘息声如雷,你便是那给食的母燕,在这雷雨交加的夜喂养着这不知饥饱的小燕。 你的唇尚不能吞尽这燕儿的叽喳声,仍留了三两“漏网之鱼”绕过你的脸颊,穿过你的发间,直入你的耳中。 你只分辨得他在唤你的名讳,是你上任广陵王后再没听见过的名字。 这一声声催情的药,你不由得加深了吻。那条小蛇毫不遮掩它攻城略地之心,城下的守卫知晓它的心意,大开守城的门关。小蛇以摧枯拉朽之势闯进了这片狭窄的城池,直捣黄龙,与那娇俏的守卫缠斗起来。 你发了疯地争夺着他的空气。手下发了力,手中之物似有生命般跟着你的心跳颤动,一下两下…你在心中默数着它跳动的次数,津液随着你的默数慢慢地沾染上你的手快要溢出。你心思一动,手掌上移,伸出手指按住了这甘露的源头,轻轻地摩挲着。 “啊啊!”刘辩的唇挣脱出来,身躯猛然一动,头死命朝后仰倒,身体反曲,像是拉满的弓,理智的弦快要受不住力近乎崩断,“王!我的王!啊啊,你要囚我于此,同我受这无尽的折磨吗!” 身下的甘泉似被它的主人唤醒,而你的手指已经快控制不了它了。 “辩儿,辩儿…”你唤着他的名字,“你不见我的模样,又何来“同我”一说?” 醉酒的刘辩早已分不清你的话语,只剩下本能得搂抱你、同你欢愉。“是…是了…”他应着你的呼唤,强忍着这快意的汹涌,回过身将你压倒,浓烈的酒味将你包裹,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鼻尖流下,滴在了你的脸上,“这番云雨,自是要同你共享。” 你的官服被他小心地脱下,昏黄的烛光中,你看见他昂头之物垂挂着一线雨帘。窗外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雷声炸响。 这一霎间,你瞥见了他眼中的狠意。他扶起你的双腿,跪坐在你的腿间,俯下身去亲吻着这私密的地方,你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广陵王,你只能在我面前这般,我也只在你面前如此。” 那远见着光滑无比,实际却带给你有些颗粒般粗糙体感的灵巧小舌一下又一下快活地舔舐,不断冲击着你的理智。他的黑发搔着你最柔软的rou,酥痒难耐,你的双腿不由得落在他的肩上,臀部带的力引着腿夹紧了他的身体。 “啊刘辩,你真是…嗯!”话语被猝然打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潮将你裹挟在欲海之下。 他怜爱地抚摸着你的腿间,由里至外地托起你的臀,像鬼魅一般爬上你的身子,伸手将身侧早已乱作一团的被褥扯来垫在你的腰下。 你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阵剧烈地侵略裹挟着快感似要将你吞没。 不知何时,刚还在你身下喘息的人已在爱怜地侵入你。你躲不过这突然的动作,就像你躲不开这扑鼻的酒香。 “陛下当真是圣明君子,此种鲜活绝妙之事也同臣分享。”你迎合着他的动作,一声一声地打趣着他,“若是下次酒醉,也不知是哪位能受陛下如此恩惠。” “你醋了?”刘辩停下了动作,探身含笑看你,他的交合之物仍保持着侵入,在你体内发烫,“有多醋?醋到明日午膳仍消化不得?” 你顺势搭上他的肩背,将他身子下压,借力想坐起,却被他快一步扑倒在床。 呼吸骤然靠近,灼热的气流在你和他之间流转,你闷哼一声。刘辩灵巧极了,绕开你的环抱,反擒住你的手腕按在头顶的床榻上,如同拎起飞云一般轻松。 他贴得你更近了,鼻尖轻动,像狗一般嗅闻着你的脸颊:“是醋了。但怎得这醋比今夜的酒还醉人?” 轻浅的笑声在你耳边响起,屋外的雨声像是附和般变小了。 “朕的广陵王可莫要乱动了,小心伤了你的辩儿。” 窗外的雨下得那么动听。 一抹绯红爬上了你的脸颊。“休要胡说,”你直视着他含笑的眼眸,想将他嚣张的气焰压下去,然而手不能动,语出又止,只好学他笑称,“陛下岂舍得我为之神伤?” 刘辩的笑戛然僵住,他怔了神,忽而复染笑意,埋头至你颈边,将手插进你的发间,奋力地耸动起来:“我的王,我盼着你来剜我的rou、喝我的血,也舍不得你伤了发丝…” 我的广陵王,你…你真真是,最懂如何堵我的嘴。这话在刘辩的心中藏下,他潜心地服侍着你,如同沧海上的两叶扁舟,中间连着锁链,在狂风暴雨之中,一次又一次地向潮头奔去。 呻吟声已不能呼出,你扶上他的背脊,手指顺着他的脊梁勾画,健壮的身躯托着你的手,一起一伏地搀着你上下。身体反馈的舒适感渐渐麻痹了你的神经,你的手指胡乱描画起来,一个“辩”字落得龙飞凤舞,只在他透红的背上留下几道红印。不过此后,想必你与他皆无从探寻你们身上的爱意都有何由来了。 酥麻的触感带给刘辩又一阵新鲜的快感,他想压制住口中破土而出的宣泄,然而徒劳无功,一声有些变调的娇呼让情欲染了满身。 你见着这满面桃花的帝王,一丝争胜感涌上心头,你扬起头,接住了他羞赫的唇。 起来翠袖香罗薄,东风满地桃花落。 你回想起幼年在隐鸢阁时,你同刘辩在红蓼花下嬉戏,精致的小人在花间同你躲藏,粉红的花串遮掩着比你矮了半个头的他,你折下一串粉嫩插在他的发上,似乎从那时起,你就有了要守护他的念头。 而现在,那个孩子已经比你还高了,他的肩也比你的宽,他的发也比你的长。 你在他的身下,在他如瀑的黑发间,你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再一次同他在花丛中玩耍。 你长呼一口气,手掌轻拍两下,在他被汗润湿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