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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秦宴也明白。 “我知道。” 抿了抿唇,凌安脸颊的温度更高了,“等我杀青。” 秦宴侧过脸,亲了亲凌安通红的耳朵,“好。” 如果继续抱着,凌安觉得大概会真的擦枪走火,毕竟和爱人在一起,就会忍不住贴近彼此,或是亲吻,或是耳鬓厮磨。 从秦宴的怀里跳下来,凌安走到旁边,倒一杯水大口喝完。 冲动被压下,他回头对秦宴说:“我们出去玩吧,今天街上人少,不用担心被认出来,可以尽情逛一逛。” 秦宴看着他的笑脸,莞尔颔首。 洗了把脸,等脸上的红晕都消了,凌安才和秦宴下楼。 凌mama和凌爸爸坐在小客厅聊天,走近一些,能听见他们在聊什么,是聊凌mama最近在看的一本书。 “爸、妈,我和秦宴出去了。”凌安说。 凌mama叮嘱:“外面冷,衣服多穿些,别感冒了。” “知道啦!”关门前,凌安的声音传进来。 凌mama和凌爸爸对视,无奈笑道:“还像个孩子。” 把车钥匙交给秦宴,凌安坐上副驾驶,指挥说:“下一个路口左拐,我们先去商场,你没带衣服来,先买换洗的衣服。” 他偏头,有些期待问:“你能待几天?” “包括今天,五天。” “到初五吗?”凌安身体前倾,眼睛亮起来。 秦宴捏了下他的掌心,“嗯。” “太好了,本来我初三回去B市,只能跟你待一天半,现在多了三天,”他说着,伸出两根指头比了比,又放到下巴开了朵灿烂的花,“开心。” 秦宴望着他笑了,嗓音柔和,“我也开心。” 凌安带着秦宴直接到奢侈品中心,大过年,人并不多,不用特别担心被认出来。 走进店里,秦宴请店员先闭店,免得待会有人进来打扰。店员看了他的卡,笑容灿烂地挂上牌子,只接待他们两人。 商场开了暖气,凌安把外套脱了,但口罩没摘下来。 “我帮你挑,休闲一些的好不好?”他问秦宴,口罩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但笑意从灵动漂亮的眼睛流淌出来。 秦宴“嗯”了一声。 凌安放下外套,对秦宴wink了下,“那你等我一下。” 凌安领着店员穿梭在衣架之间,不一会就抱了好几件衣服。 跑回秦宴面前,他把衣服往秦宴怀里一放,拉他手腕推他进试衣间,自己在沙发坐下,一副“我要看换装py”的调皮模样。 这样试衣服,秦宴还是头一遭,可他看见凌安高兴的样子,没有不适,只有满满的甘之如殆。 凌安给秦宴挑的都是浅色系的衣服,除了小时候初见十几岁的秦宴那次,他再也没见过秦宴穿除了黑色、灰以外颜色的衣服。 可他觉得,秦宴很适合浅色、亮色,他应该是沐浴着光的人。 秦宴换完出来,米色的毛衣,同色系的休闲裤,头顶的灯光照下来,整个人都柔和了,没了棱角。 凌安眼底划过惊艳,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想到什么,他又站起来,跑到秦宴面前,抬起手揉了揉秦宴的头发,把他固定的发型揉散,头发自然垂下来。 仰起脸,凌安笑眯眯的,“这样合适,好看。” 指尖碰了碰他的眼尾,秦宴唇角带着浅笑。 “继续继续。”凌安把他又推进去。 秦宴又换了两套,凌安过足了观看“换装py”的瘾,没再让他试了,让店员把衣服打包好,转去挑内衣裤。 这个他没法帮秦宴挑,更不好直白地看,就在旁边晃荡,余光偷偷地瞄。 当看清秦宴挑的码数时,他眼睛瞬间睁圆了。 那什么。 他是不是应该考虑在上面? “安安?” 听到秦宴喊他,凌安放下捂住脸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思绪不小心奔上高速公路,呆了好一会。 “挑好了?”他迅速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问道。 “好了。” 凌安点点头,往收银台走。 结完账,店员礼貌把他们送到门口。 坐电梯下停车场的时候,凌安跟秦宴并肩,偶尔他们的手会碰到一起,每当这时,就会默契地看向彼此。 回到车上,东西放在后座,凌安又指挥秦宴开车,孩童一样撒欢。 他是真的兴奋,很多原因,有成功出柜爸妈理解他,有爸妈接受了秦宴,也有秦宴出现在他面前,他们能够拥抱和接吻……总之,就是心情愉悦。 秦宴开车经过一个路口,遇见红绿灯停下。 他的目光扫过旁边巷口,又看见前方的地标建筑,记起来六年前,他就是在这条路遇险,然后被凌安救下。 他还没把这件事告诉凌安。 凌安当年还因为他,错过了高考。 秦宴垂下眸,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不一会,信号灯转变,他踩下油门,在前面路口,汇入车流。 四十分钟后,他在江边停了车。 此时已经傍晚,晚霞铺满天空,橘色的夕阳悬在西边,正要落下。 大年初一,天气又冷,没人往这边跑。 秦宴牵着凌安,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掌心相贴,十指相扣,在河堤散步。 “你怎么了?”凌安绕到秦宴面前,停下来,“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一路上,秦宴看他好几次了。 秦宴目光从低垂的眼里投落,静静凝视凌安,轻声说:“是有话想告诉你。” 凌安眨眨眼,等他开口。 紧了紧自己握着的手,秦宴带着他走到不远处的休息椅,牵着他坐下,嗓音低又沉,“六年前,你救过我。 你高考理综会缺考,就是因为救我。” 顿了顿,他满怀歉意说:“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你。” 凌安微微张开嘴,灌进一口冷风,他回过神。 他另一只手摸上秦宴的脸,凑近仔细观察,半晌退开,有点懵,“你当时满脸血,我真的没认出来。” 话落,他又扒着秦宴,摸他额头,“这里没事吗?没留下后遗症?当时好可怕,流了好多血。” 那天的事,他还记得非常清楚。 那天他出门晚了,所以抄了近道,刚从巷子穿出去,就见一辆车急拐弯,以非常快的车速撞向自己旁边的墙,“砰”地很大一声,车头毁了,挡风玻璃也全部震碎。 出事的位置离他太近,那辆车几乎是擦过他身体,他后怕地愣在原地,好半天视线才重新聚焦,看见车里的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额头的血源源不断地流。 会死的。 想到这种可能,他连忙手忙脚乱掏手机打120,又报了警,然后自己冲过去,用力把车门拉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