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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用时1分48秒。 目前最短。 众人抬头看了看天,这两头牲口是不是老天爷的bug? 以前松哥这个人就很能嘚瑟,柏爷来了后,两个人一起,嘚瑟指数和难度指数直接平方了一下。 两个A不好好做A,非要装B。 还有这种该死的默契,是什么三生三世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修炼得来的吗?明明传闻中这两位已经拼得你死我活了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装逼竟然从未失手,从不失败,简直是装逼界难以逾越的两座高山。 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在心中汇成一句话,真几把叼啊。 然而他们不知道,高墙后面到达终点的响铃迟迟没被摁下,是因为这两个人,装逼翻车了。 跳台下方铺着一个软垫,跳下来的时候,简松意的脚踩到了软垫的边缘,脚踝别了一下,本来不是大问题,可以稳住,偏偏还有一个柏淮和他绑在一起,他一不小心就倒在了软垫上。 而和他绑着的柏淮,就直直压在了他身上。 因为手臂的束缚,两人之间没有一丝间隙,柏淮浅棕色的刘海垂下,和简松意的额发浅浅纠缠。 他们用的同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身上有着一样的味道,只不过一个偏暖,一个偏冷,此时此刻,气息交融,就有些缱绻的意味。 简松意不自在地偏过头,让开视线:“你他妈怎么这么重,快起来!” 如果换个地方,柏淮大概会耍些流氓,只可惜这里是训练场,虽然高墙隔出了一个隐秘的角落,但外面人还多着呢,他没这么没脸没皮,也没这么不尊重人。 手撑在简松意身侧,试图站起来,但因为另一只手和简松意绑在一起,要站起来需要承担两个人的重量,而简松意的双腿之间没有空隙,他完全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试了几次,结果都是无用的摩擦。 摩擦生热。 几次尝试后,柏淮感觉到了简松意的不对劲,再一看。 有人脸红了。 他轻笑一声:“腿分开点儿。” “干嘛?”简松意心虚又警惕。 柏淮没戳破他:“你躺这儿不动是指望我一只手把你拎起来?还是觉得这个姿势不错,想再享受会儿?你不让让,我怎么发力?” 简松意没说话,只是照着做了。 柏淮总算找到着力点,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然后直起身子,用力往上一带,简松意腰腹同时也跟着发力,坐起身,踩住地,相互扶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简松意没有像平常一样为自己的成功耍帅而原地开屏六十秒,只是埋头解着腰带,一言不发。 柏淮默默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忍不住抬头回瞪了一眼:“看什么看?!” 柏淮平静道:“没看什么,我就是在想,刚才我们为什么不先解开,再起来,不就很轻松了吗?” “……” 柏淮说得很对。 这么简单的道理,聪明如简松意,居然没有想到,只是因为刚才被柏淮压在身下的时候,随着身体的反应,脑子有些空白。 但是简松意没法说出这个答案。 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以前男孩子之间也不是没打闹过,从来没什么不对,现在就因为分化了,居然就对自己的好兄弟好哥们儿起了反应,还是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 尽管反应不太明显,那股感觉也很快退去,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可真是个畜生。 简直没脸见柏家父老。 好在黄明及时赶来,缓解了他的尴尬:“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为什么擅自增加任务难度和危险系数?为什完成任务后为什么不按铃?又为什么不及时归队?你们这根本就是视纪律为无物!” 简松意认可地点点头:“教官说得对。” “?”习惯了被怼的黄明突然有点不适应。 简松意义正言辞,正气凛然:“所以我们这种视纪律为无物的人,这次任务成绩就应该作废!” 黄明:“……” 第一第二免考核资格顺延给了陆淇风和皇甫轶。 但没人在意。 只有两个逼王的光荣事迹随着改革春风吹遍了祖国大地,被传得神乎其神,慕名而来的大众基本是跪着看他俩的。 至于在高墙后那微妙又暧昧的几分钟,也只被当做是两位大佬为了和杨岳组队,故意拖延的时间。 而那几分钟平静水面下到底涌动起的少年隐晦的情动,是独属于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简松意为此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自我谴责和自我怀疑。 连带下午辅导杨岳练习打靶的时候也心不在焉,还是柏淮接过这个重担,帮杨岳训练到可以稳在四五环的成绩。 吃晚饭的时候,柏淮和杨岳继续训练,简松意没陪他们,跟着陆淇风先走了。 柏淮淡淡看向两人的背影,眸子里也看不出情绪。 杨岳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心翼翼问道:“柏爷,怎么了?和松哥闹别扭了。” 柏淮收回视线:“没。收腹,身体贴紧地面,注意力集中,别分心。” “哦。” 杨岳悻悻地应了一声,又开始认真练习起来。 - 陆淇风是个情商很高的人。 所有人都觉得简松意和柏淮不对付的时候,他就已经看明白了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不对付,只是各自轴着各自的心思,撒娇一样地闹着别扭。 而自从柏淮回来后,简松意的一日三餐都是吃的柏家的,以前的三人行只剩下了自己和周洛两个孤A寡O,差点被彭明洪抓成早恋典型。 现在这个移情别恋的塑料发小居然又想起了自己,那必然是他和柏淮之间又闹什么小别扭了。 陆淇风试探道:“你和柏淮今天配合很默契啊?专门练的?” “也不是专门练的,就七八岁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俩就开始经常吵架打架,我爷爷和柏爷爷觉得我俩贼烦,每次教育我们又被我们气得高血压,就干脆直接把我俩绑一块儿,扔训练场去,眼不见心不烦。我们自己无聊,就开始各种折腾,后来就当游戏玩了。” “你们俩还真是从小就有当牲口的潜质啊。不过好几年没见还能这么默契,你们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社会主义兄弟情?”陆淇风半开玩笑半认真。 简松意没搭理他,扒拉着餐盘里的饭菜,扒拉了半天,突然放下筷子:“陆淇风,过来抱我一下。” 陆淇风:“?你今天跳高台跳下去把脑袋摔坏了?” “别哔哔,过来抱。” “等老子吃完这个鸡腿,我们换个地方行不行?大庭广众之下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抱一起,你不怕恶心,我还怕呢,别恶心得无辜吃瓜群众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