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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看见了。 楚谨朝面色当即冷下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说你们善高办晚会,作为友校校友来观摩观摩。不过来晚了,晚会没看到……”舒临安对楚谨朝眨了眨眼,“看到了一场兄弟情深的戏码。” 楚谨朝没心情和他周旋,掉头就要走,被后方的舒临安拽住手腕,“特意来找你的,不理人?” “我有事。”楚谨朝抽回自己的手。 “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和同学去鸦玩,你去帮倒忙?” “鸦啊,走啊。”舒临安揽过楚谨朝往公路上走,顺势拦下一辆车,“那里我熟。” 楚谨朝被他硬拉上同一辆车去到了鸦,但楚谨朝并不想让自己的社交圈里见到舒临安这张脸,或许是他脸上的拒绝表现的太过明显,舒临安随手将他拉到一间包厢里,“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第一,今天不是周六。”楚谨朝坐在离他一米开外的位置,“第二,舒临安,摆正你的位置。” “我该是什么位置?”舒临安刻意回避了前一个问题,似笑非笑,“我们不一直都是朋友吗。”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楚谨朝侧对着他,面容有些模糊,惟有脸颊上残留的那道新生血痕,此刻在阴影中红的发亮。 楚谨朝嘲弄他,“你是我见不得光的朋友。” 他眼里那张明媚的面容忽然变得有几分可恨的生动,舒临安跨步上前,俯视楚谨朝掐住对方的下巴,低头,在那条细长的血痕上用力的舔了一下,“那就不做朋友了。” 楚谨朝愣了几秒,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推开他,以手擦脸,“你有病?” 舒临安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似在回味刚才的味道,“楚谨朝,我给你时间考虑。” 他自觉撒网的时间够长,鱼儿即便没有十分的心甘情愿,此刻也该徐徐钻入网中,供他取乐消遣。 更何况,他和楚谨朝这般相似。臭味相投的两个人,早就该凑在一起,别祸害他人。 楚谨朝沉默了几秒,脸上突然显出几抹讽刺的笑。他拿食指戳了戳舒临安的心口,“你想玩我啊?” 舒临安毫不遮掩,“是啊。” 楚谨朝讥笑他,“我怕你玩我,付不起代价。” 舒临安望着他的眼神灼灼,亮得惊人,“代价这种东西,玩过之后才知道。” “我从不给人玩。”楚谨朝收了手,冷笑道:“滚吧。” 舒临安却在中途拉回他的手指攥在掌心里,“那我给你玩啊。” 楚谨朝一顿,玩味的看着他半晌,“行啊。” 55、耍哭 烈日当空,蝉鸣声隐藏在树荫之中,窸窣的,快要盖过课堂上老师的讲课声。 夏天的教室里空调开得不算高,楚谨朝却仍然觉得有些热,背往椅后一靠,扯开几分校服领口,散热。 搁在课桌里调至静音的手机突然亮了屏,他余光微抬,扫了眼上面的弹框消息。 【玩具:看窗外。】 云巅楼的高一年级分布在一楼,窗外就是成片的香樟树,绿茵遍布。 楚谨朝侧目看向窗外,香樟树下的木椅上,舒临安坐在上面。他上身微向前倾,两手搭在腿上交叉撑着下巴,隔着窗户,笑容恣意的盯着楚谨朝。 见楚谨朝向他看来,他眨了眨眼,手随意的指了指身后的密林,像是某种暗示。 “楚谨朝。”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你来做这道题。” 楚谨朝目无波澜的收回视线,转到黑板上,观察了上面的内容数秒,起身走上台,拿起粉笔解题。 教室里静的很,一时之间只听得见窗外的蝉鸣,和他写字的沙沙声。 莫袅在台下,面无表情的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目光不知聚焦在哪一处。 楚谨朝解完了题,把粉笔放回原位退到一旁,静观老师检验。数学老师看完解答后,脸色缓和了一点,低声嘱咐他:“上课别走神。” 楚谨朝神态谦逊,“老师,我头晕。” 数学老师立刻重视起来,“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找个同学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我自己去就可以。”楚谨朝从后门走,“不耽误同学上课了。” 体育器材室的仓库建立在树林之间,偏僻路远,极少有人接近这地方。 仓库门口倚靠着一个身影,体形修长,远远地向着走近的楚谨朝挥手打招呼。待楚谨朝走近了,他说:“管理员,你再不来,我就要热死了。” 楚谨朝开锁推门的动作很快,又将旁边的舒临安一把推进仓库内,反手关门,室内光线立刻变黯下来。他逆光正对着舒临安,神情看不清楚,但语气却有些烦躁,“我让你逃课,不是让你逃来我们学校的!” 舒临安摸了摸耳朵,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我听你的话逃了半天课,不来找你,难道回家被家长打个半死?” 楚谨朝冷笑:“你家除了一只羊还有什么?” 舒临安只笑笑不说话,他热得很了,将身上的黑T恤往上卷高了几公分,露出腹肌,“还是仓库里凉快,你的宝地真不赖。” 他边说边往里走,汗珠顺着他袒露出的腹肌线条往下流,甚至有几颗流进了线条缝隙里,不见踪影。 楚谨朝看见这一幕,蹙了蹙眉,“除了赖在这里,你想去哪儿我都管不着。” 舒临安顺势在一张军用垫上坐下,两条腿盘坐着,看着楚谨朝偏了偏头,“你真冷血,玩了我又不管我。” 楚谨朝眉心蹙的更紧,“你想说什么?” “这半年里,我被你玩的还不够吗楚谨朝?”舒临安像是在控诉他,语调却漫不经心的,“逃课,打架,成绩一落千丈……这些幼稚的项目我都陪你玩过一遍了,你是不是也该陪我玩了?” “所以你现在来,是为了跟我翻旧账?”楚谨朝在他身前半蹲下来,眼睛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噙上了笑,“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被我玩弄的,现在再来申述,你不觉得显得你很愚蠢幼稚吗。” 玩与被玩,就像猎物和猎手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对等。 两个性格阴鸷的人走到一起,作为猎手的人看似肆意妄为,殊不知身为猎物的人,不过是陪他消遣一场。 楚谨朝当然清楚,但舒临安对他而言,却是一个有些特殊的存在。 他们太像,像到楚谨朝在他面前,根本伪装不出那副风度翩翩大度宽容的模样,他在舒临安的视野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