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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 幸运的欧皇,楚谨朝看见纸团上面写的“弃权不可耻”后,蹙了蹙眉。 舒临安不动声色的瞧了眼楚谨朝的神色,伸了个懒腰重新坐直了身体,随后把楚谨朝的纸条一把拿过来揣在了口袋里,“我跑。” 楚谨朝倏的抬头看他,恰好佟晖手做成喇叭状到处问:“是谁抽到了?” 楚谨朝正要出声回答,舒临安就率先朝佟晖招了招手,“我。” 教室里的视线齐刷刷的聚集到舒临安身上,佟晖惊讶的走过来,手里拿着报名表,“真是你?” “不是他。”楚谨朝找到机会,“是我抽到了,写我的名字。” 舒临安又把纸团从口袋里拿出来摊开在佟晖眼前,“我抽到了。” “到底是谁?”佟晖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的转,“我都快被你们整晕了。” 楚谨朝侧目看向舒临安,舒临安眸子里还残留着显而易见的睡意,眼尾一弯,露出个笑来,“你跑的下来?” 楚谨朝被噎了一下,不服气道:“难道你就能跑下来?” “当然。”舒临安隔着他的位置,胸有成竹的拍了拍佟晖手里的报名表,“写。” 佟晖迟疑几秒,点头把舒临安的名字写了上去。他前脚刚回位置,舒临安就变了脸,望着楚谨朝可怜兮兮的说:“谨朝,我好像跑不了一万米。” 舒临安前段时间掉的rou还没长回来,身体单薄,面颊也瘦削的很,整个人又回到了不健康的时期,别说是一万米了,就连一千米能不能跑下来都很让楚谨朝怀疑,“那你刚才还要逞强顶替我的名字。” “我担心你跑不完嘛。”舒临安伸出藏在桌子底下的手,牵了牵楚谨朝的小指,有些讨好撒娇的意味,“弃权又很丢人,谨朝这么好,不能没面子。要丢人,也是我丢人。” 楚谨朝听得耳根一热,被他拉过的小指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那现在怎么办?我去跟佟晖说,换成我的名字吧。” 舒临安摇了摇头,“我也要面子的。” 楚谨朝心想到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比赛中途弃权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他萌生了私下去找佟晖换名字的想法,抽到的是他,丢脸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然而他的想法却好似被舒临安一眼看穿,“不要愧疚,这是我自愿做的,谨朝你只要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 但楚谨朝却并没有像他所说的一样心安理得,反而更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到了午休,两人照常打了饭往老地方走,刚下了几步石梯,就看见仓库门口站了好几个人。 “你好像是器材管理员?”其中一个人看见舒临安,语气不确定,“对不对?” “是我。”楚谨朝接过舒临安手里的饭盒,舒临安拿出钥匙开了门,“你们来借器材?” “是啊,这不马上运动会吗,借点器材临时抱抱佛脚不至于输的太难看……”门一开,外面的人鱼贯而入,“cao场旁边的器材室都被借空了,还好我听同学说这里还有个器材室,太偏僻了,我都上了一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 楚谨朝最后进门,舒临安坐到了一张长桌的后面,从里面拿出本有些落灰的登记薄,拍了几下后,对在里面选器材的人说:“选好了过来填表。” 学生们诶声答是,走在交错的货架前东挑西选,速度慢的跟逛超市一样。 舒临安目光往侧边一瞥,楚谨朝离他很远,提着饭盒站在角落的阴影里,让他快要看不清楚谨朝的脸,“谨朝,过来坐。” 他朝楚谨朝招了招手,楚谨朝抬脚又止步,“我过来不打扰你的工作?” 他的话让舒临安忍不住抿着唇笑起来,“他们登记,我盯梢。” 舒临安这个仓库管理员的职位实在清闲,楚谨朝跟着他来了这仓库好多次,还是第一次遇到来借器材的学生,人数还不在少数。 他怕自己站在旁边碍手碍脚,所以离得远,闻言思忖了几秒,还是摇摇头,坐在了放置在角落里的凳子上,“你完事了我再过去。”他手里还提着饭,登记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弄脏了就不好了。 舒临安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烦躁,面上的笑也淡了几分。 第一批选好器材的学生已经到了他面前,排着长队登记,挡住了后面角落里的楚谨朝。 舒临安用食指敲了一下桌沿,语气不明的催促,“快点。” 被他催促的同学下意识看了眼身后,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不自觉加快速度,“好的好的,管理员,你这里还器材也是一周还一次吧?我下周还来借,你给我留几个呗。” 他开了头,后面的学生跟风道:“那管理员,我们下周也要来借,你也给我一个……” 下周还要来借? 舒临安指节重敲桌面,“运动会结束了再来还。” “哇靠,这也可以?”人群躁动了,离运动会还有一段时间,每周一借一还他们也嫌麻烦,“管理员你真通情达理,比另一个器材室的老顽固开明太多了!” 舒临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敷衍的叮嘱几句:“运动会之后按时归还,逾期的按校规处理。” 得了这样的便利,他们哪还敢有半分懈怠,又吹捧了几句舒临安,一个个飞快的登了记,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器材室。 最后一个人走出去的时候,舒临安果断的关上了大门上栓加锁,吓的那个人在门前一跳。 楚谨朝早进到了最里面,坐在军用垫上,等着舒临安进来吃饭,“都走了?” “走了。”舒临安在他旁边坐下,楚谨朝抽出随身的一张纸巾给他擦手。 擦完后,舒临安说:“你干嘛不先吃?饭都凉了。” “等你一起。”楚谨朝淡声,“不急。” 舒临安没说话,楚谨朝先打开了他的那份饭,还有些余热,偏着头看他,“辛苦了,吃吧。” 楚谨朝唇角勾着极淡的笑,若非他隔得近,根本看不见这抹笑。可他们现在近在咫尺,舒临安偏偏将这点极淡的笑尽收眼底,他喉结无声滚动,忽的用力,将楚谨朝按倒在后方的垫子上,欺身压上去,“刚才我叫谨朝过来,为什么不来?” 楚谨朝满眼茫然的望着上方的舒临安,“你很少工作,我在旁边打扰到你就不好了。” “谨朝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存在会让我分心。”舒临安头又往下垂了几分,声音也压低了几度,“但是你不在我旁边,我会更加分心,总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