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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重些——站起身来要走时,琥珀正端了茶进来:“二爷怎么才来便走,我们大爷这里难得有人来,二爷多陪我们大爷说说话。” 贾琏看傻子一样看着琥珀,自己正事都说完了,这丫头才过来献殷勤,真当人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吗? 他哪儿知道,贾珠也是看着正事已完,便把几个丫头的五感放开了。封住五感的人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琥珀只当贾琏才来,所以才笑的才如此自如。 “哼!”贾琏愤愤向着琥珀哼了一声,向着贾珠不平道:“大哥哥这院子虽偏了些,可是与老太太毕竟还在一个府里,丫头不听话也该回老太太一声。总不能一个爷让丫头欺负了去。”说完也不用人打帘子,自己用头顶开帘子,抱着那个木箱便气哼哼的走了。 贾珠也不送他,只看着愣在原地的琥珀,也冷笑两声:“这里用不着你,出去吧。” “大爷,二爷是不是误会了?”琥珀被贾琏刚才的话臊的站不住,哪看得到贾琏手里还抱着个箱子,语气有些急了,她在老太太房里,这两个见了也要叫一声jiejie的,今日怎么都如此说自己。 “出去!”自己得怪病的传言已经传出去了,何必还忍一个丫头。 琥珀委屈的给贾珠放下一杯茶,出去了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在屋里好象没闻到什么不好的气味,难道大爷的怪病好了? 便是病好了又怎么样,太医都说了大爷的底子已经熬坏,就算是看起来好了也不能再费心神,科举做官都不能了。 也就是跟自己这些人耍耍威风罢了。琥珀愤愤的想,自己可是老太太赏过来的,便是大爷又怎么样,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么一想,也不管贾珠屋子里是什么气味了,一天也不肯照面。贾珠求之不得,只管自己看书——自己这一世还想四处走走收集各种金属,最好的办法便是科举后到地方做官,所以自始至终,贾珠也没有放弃过要参加科举。 东大院贾赦的外书房里,却没有贾珠房里那么平静。贾琏看到贾赦打开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整个人都傻了:“这,这,这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干的,不是要陷害我们府上吗。” “陷害,还用别人陷害?!”贾赦想过这样的票据不少,可没想到竟装满了这么大一个箱子。王氏,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这是要拖着一家子人一起死呀。 贾琏其实也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贾字花押,只是不敢相信才觉得是有人陷害。可是想想老爷突然叫自己去贾珠那里,贾珠准备好似的让自己拿起箱子就走,哪里还想不出这东西是贾珠从谁那里得来的? “老爷,这东西怎么办?”贾琏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快磕到一起了,贾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其然的想起与自己讲条件的贾珠,虽然阴狠了些,可该抓到手的东西却一样不放。 再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已经递到手里的刀都不知道该怎么使。 觉得自己被伤害了的贾赦,气冲冲问被人比下去的儿子:“你拿着东西过来的时候,可有什么人看到了?” 贾琏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找茬呢,很实诚的回道:“大哥哥让我避着些,并没有什么人看到。便是门子,也只当我是替老爷淘换了什么东西。” 贾赦恶狠狠的瞪了贾琏一眼,向他招了招手。贾琏凑近了,贾赦一巴掌已经拍到了他的肩膀上:“我让你悄悄的去取,你还要让贾珠提醒才知道避人。这么个脑子便是正院夺回来了,我敢交给你吗?” 一巴掌的疼痛,绝比不上贾赦话里的含义更让贾琏觉得震惊:“把正院夺回来?” 贾赦看着那一箱子的票据,阴测测的笑了:“有了这些东西,自然可以把正院夺回来。不过你自己嘴上有点把门的,你那个媳妇天天围着她的姑妈打旋磨,别让她知道了。” 贾琏让自己老子说的脸色一红:“她不过是住在正院,所以跟二太太……” “她要是个聪明的,就该知道从嫁给你的那一天起,就是大房的人,该离二房的人远些。”现在看可真不是个聪明人。 贾琏还想替王熙凤辩解一下,贾赦已经把几张银票递到他面前:“我知道你捧着她,是为了让她手松些。可是一个大男人,花用女人的嫁妆算个什么出息。” 有银子的人最大,有银子还肯给自己花的人就是天王老子。贾琏跪下谢了天王老子的赏,才疑惑的问:“珠大哥就算读书读呆了些,也该知道这些东西拿出来,二太太落不得好,二房也跟着完了,怎么还要把这些东西……” “不过是让人捧惯了,现在别人不捧着还冷落他,心里不平想着让别人也不好受罢了。要不我能这么急三火四的让你亲去把东西取来?这人的火气都是一时的,过了气性最大的时候,这东西他就该不想拿出来了。”贾赦觉得自己对贾珠的心理摸的很透彻。 想到贾珠在自己院子里都没有丫头上前服侍,同样在锦绣从中长大的贾琏,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老太太待珠大哥,前后是差的多了些。” “亏得她这么急功近利。”贾赦冷哼一声,要是没有老太太的默认,府里哪能传出贾珠得了怪病的传言,这一点贾珠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不然不会气的把二房的把柄,送到自己手里。 “可是老爷,就算是有了这个东西,咱们该怎么夺回正院?”贾琏心里没底,贾赦又向他招手,想起刚才那一巴掌,贾琏的些不敢凑近,被贾赦一把薅着领子拉近了,凑到他耳边低低说起自己的计划来。 贾珠这边已经站到了自己与李纨的院门前,素云正在与他打商量:“大爷病好了,大奶奶高兴的恨不得亲自去看大爷。可是老太太命人传话了,说是现在大奶奶胎还不稳,怕过了病气,让大奶奶再养几日。” 行吧,贾珠本就是来走个过场给别人看,听了素云的话,又坚持了一下便落寞的走开,生生又让荣国府的奴才看了一出好戏。 接下来的几日,“倍受打击”的贾珠都没有出小偏院的院门,府里说什么的都有。荣国府奴才的嘴一向没什么把门的,渐渐的连宁国府也知道了消息,接着整个西城无不知道荣国府那个会读书的珠大爷,已经废了。 就在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贾珠选了贾政给贾母定省的时间,再次出现在了荣庆堂外。贾母与贾政对视了一眼,想不出这个时候贾珠过来做什么。 子孙定省总是孝顺之意,不好不见的,贾母一迭声的让人快些把贾珠请进来。一进了门,贾珠便长跪不起,口称自己不孝,辜负了老太太与老爷太太的养育教导之恩,请他们恕罪。 这就更出乎贾母的意料了,一面让人快扶贾珠起来,一面面色含嗔:“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傻话,那病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