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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怎么好好的要自卖自身。 是李年陪着陈嬷嬷一起见的她丈夫与哥哥,回来向张翠花禀报的时候还在唏嘘:“难怪陈嬷嬷要自卖自身,同为男人奴才都看不下去了。好在陈嬷嬷的大哥是个心疼妹子的,给了那东西几下子他也就老实了。” 原来陈嬷嬷的丈夫跟大舅子一起过来,是听到了有二十两银子可拿,到了之后才知道为什么能拿到那二十两银子。他也不问问陈嬷嬷为何卖身,也不问问陈嬷嬷卖身之后还能不能回家,开口就问陈嬷嬷一个月是不是还有一两的月例,每个月什么时候能领到月例,他好按时来取。 等陈嬷嬷告诉他,这二十两银子要交给自己的大儿子,那做丈夫的站起来就想打陈嬷嬷,嘴里不干不净的问候了陈嬷嬷娘家所有女性,才被陈嬷嬷的大哥给打老实了。 陈嬷嬷也算是对丈夫彻底死了心,当面告诉他自己再不会给那个家一文铜板,让他不必再为找自己。见白花花的银子到不了自己的手,日后再也不会到自己的手,陈嬷嬷的丈夫才说起软话来,赌咒发誓说自己以前都是猪油蒙了心,日后一定不再打陈嬷嬷,求着陈嬷嬷还是每月回家看看。 “你不回去,家里空空落落的,可让我们爷六个怎么过。”陈嬷嬷的丈夫居然有脸掉泪。李年学完后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吐后才发觉是在主子面前,讪讪的笑了一下。 张翠花怎么会为这么一点儿小事怪他,只问自己关心的事:“陈嬷嬷可答应他 ?” 李年摇了摇头:“若是陈嬷嬷应了她丈夫,奴才都要劝太太把她发卖了,省得天天她夫家的人上门吵闹,奴才想想都替太太头疼。” 张翠花听了也是一笑,问过陈嬷嬷的丈夫见怎么服软也拿不到银子,已经骂骂咧咧的走了,倒是她大哥还在跟陈嬷嬷说话,便让李年拿两匹细布送给他,替陈嬷嬷感念一下她大哥的维护。 第二日陈嬷嬷的大儿子带着两个乌青的眼眶子上门来找,李年又陪着陈嬷嬷一起见了他,结果那孩子开口就指责陈嬷嬷想自卖自身,是为了跟自己的姘头在一起,竟然为了姘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了,太不知廉耻。 “来人,把这个私闯民宅的人给我打出去。”夏金桂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几个仆人早等不得这一声,上前拎起小鸡子一样的陈家大儿子,直接扔出府门。 陈家大儿子尽得他老子与奶奶的真传,被扔出府门也不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向行人们哭诉,句句都是陈嬷嬷在府里当奶娘当出相好的,回家后还不安于室,为与相好的双宿双飞,不惜抛夫弃子。更是直接指着李年,说他就是陈嬷嬷的姘头——要不怎么陈嬷嬷卖身、见家人都是他陪着呢? 李年自做了管家,何曾丢过这样的脸?气的指着陈家的儿子说不出话来。这时陈嬷嬷被风轻跟宝蟾两个搀着出来,迎春与夏金桂跟在后头。 夏金桂是个暴脾气,迎春这里刚让云淡去叫李年家的过来,她已经指着陈家的儿子骂开了:“你指责自己的母亲倒挺有本事,对你父亲有了私生子的事儿怎么一句话不敢说?要不是你母亲来这里做奶娘,你们一家子早饿死了,还能由着你现在颠倒黑白?” 府门前早挤满了一堆看热闹的人,本对着李年与陈嬷嬷指指点点,听了夏金桂的话后,一下子分成了两派,一派说陈嬷嬷丈夫不该有私生子让妻子寒心,一派觉得陈嬷嬷自己儿子都这么说,没准她跟李年两个真有些不清不楚。 可是没有一个人指责陈嬷嬷的儿子。那小子见看热闹的人多,一下子又有了底气,口放厥词:“你们府又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们太太跟别人勾搭着,怎么能开起那么大的绣坊?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第111章 陈家大儿子正在满嘴喷粪, “噗——”的一声,一桶泔水从天而降,泼他的不是迎春让去找的李年家的又是谁? 虽然那李年家的还不解气, 把那桶泔水一点也没糟践, 全都泼到了陈家儿子身上, 把他浇成了落汤鸡,可是李年家的仍然不解气。 她从地上捡起泔水桶,一下一下往陈家大儿子身上砸, 一边砸还一边骂:“满嘴喷粪的东西,你爹没起色, 也教得你不会说人话。大家都是东城的老人儿, 谁不知道我们太太平日里门都不出,收到帖子都不赴宴,你竟然红口白牙的往主子身上泼脏水?” “你爹拿着你娘在府里赚的银子养姘头养私生子你不敢说, 你爹打着你娘让她到府里打秋风的时候你不敢说, 你爹在拿你娘的银子供他的私生子上私塾你不敢说, 你爹把你娘的银子榨干了把人赶回娘家, 你还不敢说。你娘无处可去不得不自卖自身, 你倒敢胡说八道了?” “要不是主子看你娘可怜收她进府, 你还想今天来拿你娘的卖身银子?我呸,就你这样的儿子, 你娘生下你来就应该直接用尿盆淹死,也不用看着你这个白眼儿狼丢人现眼。” 李年家的一行骂,一行拿起泔水桶往陈家大儿子身上砸, 砸累子就叉着腰骂。她这里叉着腰,瞪着眼,又有刚才一泼一扔一打之威,生生让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人都闭了嘴。陈家大儿子穿的本就单薄,被凉水一浇,哪里受得了? “娘,你就眼睁睁看着儿子让人欺负,都不说一句话吗娘?疼,疼,娘我疼。你快让她别打了娘,你是我亲娘呀,就眼看我被人打死吗?”陈家大儿子又把目光转向了陈嬷嬷,要拿亲情替自己挡灾。 迎春一把拉住陈嬷嬷,把她往自己身后一塞,向着李年沉声道:“主辱仆死,他这里污蔑乱言,毁人名声,还不快些送官!” 一向温柔的人发起威来,比平日咋咋呼呼的人发脾气更吓人,李年应了一声,向身后的人挥了下手,上前要捆了陈家大儿子。 “娘,娘,我那都是气话,是不想让娘离开我们卖身才说的。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娘快跟这位大爷求求情,别送我去官府。” 围观的人哄的一下子骂了起来,刚才大家可都看到他如何指责自己的母亲,还信誓旦旦的说人家主子不干净,现在倒有脸来求自己的母亲不想见官,脸怎么那么大呢? 陈嬷嬷哆嗦着嘴唇,两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好象不认识一样问他:“你真觉得我与李管家有染?” “没有没有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娘一心只有我们兄弟五个,哪里还放得下别人。”陈家大儿子很会见风使舵,知道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自己平日看不上的娘。 李年家的多听他说一句都恶心,不知道从谁手里接过一块抹布来,直接塞进陈家大儿子嘴里,还所有人一个清静。她管了府里内事多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