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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这么有造化,你该交多少银子给我们绣坊?” 荣国府那个奴才打着府里的由头行事,没法法天的惯了,从没碰到过敢管他要银子的人,眼睛立时就瞪起来了:“哟呵,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什么仁(人)都有啊。老子把帖子贴到你们绣坊的墙上,是看得起你。还想管老子要银子,老子不管你们要银子就是好的。” “管事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得请官老爷给我们做个主了。谁不知道这玉是至尊至贵的东西,你们府里的哥儿生来就含着,可真是有大造化。若是圣人听说了,说不得也要封赏你们家的哥儿呢。”李年家的一字一句把张翠花刚才教她的话说出来。 那个奴才脸上还得意呢:“那是,我们宝二爷……” “啪——”的一声,一个大巴掌已经拍到了那个奴才脸上:“老爷都吩咐不许贴这劳什子,你们竟跑到东城来贴了,是不把老爷放在眼里吗?” 骂人的声音还很稚嫩,不过是个□□岁的少年,可是衣着却十分华贵,身后跟着的人更多。那少年骂完人后,上前向李年家的拱了拱手,把李年家的慌得避之不及。 就听少年道:“家里下人不懂事,背着老爷行这样没王法之事,耽误了你们绣坊的生意,还请原谅则个。”他这么说着,跟的人早把那帖子给撕了下来,还把前头那个奴才给捆了。 看热闹的人群越加哄闹起来,李年家的也不得不后退些。那个少年公子看起来也有些紧张,向跟着自己的人看了两眼,发现他们都围在自己左右,才高声向着看热闹的人道: “这个狗奴才并不在我们府里当差,不过因他娘服侍老太太,出门就说自己是荣国府的下人。他说的话做不得真,更不是得了府里的令才这么做的,请大家不要信他胡言。” “怎么就当不得真呀,刚才他可说了,谁要是念上十遍宝玉,就给一个铜板,我可是念了四十几遍了,这铜板还给不给?” “是呀,我们都念了几十遍了,要不为了铜板,谁跟你们在这儿耽误功夫。” “别是这小公子不想出铜板,才故意跟这个人唱苦rou计吧?” “给铜板,给铜板,不把铜板拿出来别想把人带走。” 眼看着这些人一边说一边往跟前挤,那个小公子也慌了,大声道:“都是这个奴才瞎说的,大家别信他的。” 一个粗壮汉子大声骂道:“妈的,你说不信他的就不信他的?你们自己奴才没教好,耽误了咱们大伙的功夫,你一句话就都抹干净了?” 小公子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李年家的身后,铺子的门打开了一条缝,昨天才得了名字的李清,手里捧着个笸萝出来了:“都别嚷都别嚷,我们老板说了,难得开业的时候来这么多街坊捧场,一会儿还请大家都进店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绣品。没有喜欢的也不要紧,哪位跟没来的街坊们,说十遍咱们绣坊的名字,咱们也给一个铜板。” 李年家的悄声问儿子:“怎么回事?这些人拿了铜板走了,谁知道他们跟不跟别人说咱们绣坊。” 李清小声道:“太太说了,这么些人堵在门口不是个事,宁可破点子财,快把人打发了是正经。”说着把眼看了看那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公子:“太太说了,这个小公子一看就是荣国府的少爷,要是在咱们店门前出事,咱们怕是不好平事儿。” 李年家的本就对那个小公子印象不错,觉得是个知礼的公子。现在太太也有意替他解围,卖力的帮着自己的儿子向看热闹的解释。 看热闹的也知道那个奴才都被主家给捆起来了,他的主家看起来又是个出身不凡的,想向他要铜板千难万难。现在绣坊愿意出铜板,也就都随着李清离开门口,要问问绣坊是不是也跟刚才那个荣国府的奴才一样说话不算数。 人家李清给大家看了看自己捧着的笸萝,里头是满满的铜板:“我们老板说了,一会儿开业之后,谁带了十个人过来,我们就信你已经说过十遍了,直接给你一个铜板。可有一样咱们先说清楚了,我这眼睛认人可准着呢,谁要是来个两回三回的,别说我得把给你的铜板要回来。” 大家听了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可不就有想占这个便宜的?现在人家都已经说破了,就算是再想耍心眼,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第108章 眼看着满满一笸萝铜板就摆在这里等着拿, 大家一哄而散, 准备把自己家里还有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叫来,先让自己领了这个铜板再说。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 那个小公子向着李年家的又拱了拱手:“多谢贵主人替我解围,改日必登门拜谢。” 李年家的很会说话:“公子客气了, 我们主子不方便见公子, 改日公子多照顾照顾咱们绣坊的生意便好。”小公子听了便知这人的主子怕是女眷, 所以不好现在见自己, 郑重承诺必会拜谢, 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直到他走,后院的张翠花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别人不认得, 她是认得这个看上去十分知礼的小公子,正是贾琏。刚才她也险些没有认出来, 还是那双招牌似的桃花眼, 让张翠花想了起来。 这三年的时间, 贾琏的变化太大了, 不只是身量长高的问题, 而是周身的气质还有行事,都与原着里那个纨绔截然不同,贾琏现在一身的书卷气, 没读个四五年书, 是生不出这样的气质的。 只知贪花好色赚小钱的贾琏,已经不知不觉读了四五年书,自己这次蝴蝶的效果有点儿大了吧? 眼看着吉时快到了, 刘太太与夏太太也已经到了,张翠花只好放下对贾琏的疑惑,一起张罗起绣坊的事来。终究是请了人的,琐事自有管事、掌柜等人处理,她们三个不过坐阵撑撑场子,只坐在后院里闲谈。 听说张翠花没开业就先散出去一笸萝铜板,夏太太也罢了,刘太太有些心疼:“分明是荣国府惹出来的事,他们自己不掏钱,倒好意思让咱们给他们出。” “话不是这么说。”夏太太的眼界又高一点:“自古民不与官斗,咱们在东城虽然还算得上个人,可到了西城那些高门头里,谁拿咱们当个人?真与那人起了争执,顺天府的衙役来了,自是向着他们的,今日绣坊能不能开就不一定了。” 这话说得明白,刘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张翠花赔笑:“孙太太别笑话我,我比不得夏太太和你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跟这么两个通透的人一起合伙,自己应该能赚到银子吧。 可不就从了刘太太所想?开业大吉的鞭炮声还有余音,店铺里头的人已经挨挤不开。虽然大部分都是冲着那一个铜板来的,但是也有些妇人看着精致的绣品走不动路,不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