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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问人家一路行了几日,累与不累,能在庄子里住几天。 那个管事娘子很不耐烦的敷衍几句,就说太太的话都在信里,别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薛姨妈才发现管事娘子的态度不对。 做惯了主母,曾经也被整个金陵官场夫人奉承过的薛姨妈,如果眼前的不是娘家嫂子的陪嫁,也是要斥责几句的。就算是没有斥责那个奴才,她也不再对一个奴才保持热情,只把王子腾夫人的信打开来看,想着自己要冷一冷那个奴才。 可是王子腾夫人信里的字她都认识,可是合在一起薛姨妈却有些不明白:什么叫她兄长每日公务繁忙,身为妹子就算不能替兄长分忧,可也不能总给兄长添平乱子?什么叫冤仇宜解不宜结,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图赖人?什么么叫民不与官斗,不能把金陵知府逼的太紧? “可是嫂子没有听我去的人说清楚?”薛姨妈顾不得冷着那位管事娘子了,她想知道王子腾夫人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是京里有什么事?” 那个管事娘子已经把刚才薛姨妈对自己的态度记到了心里,准备回府的时候向太太好好说说二姑太太行事实在小家子气。现在听薛姨妈这么问,脸上挂些淡笑:“奴婢只是来给姑太太送信的,别事奴婢也不清楚。京里的事儿多着呢,奴婢不知道姑太太问的是哪一件。” 薛姨妈被气的倒仰,情知自己的哥哥也如jiejie一样靠不住了,便让人带那个管事娘子下去休息。不想那个管事娘子说自己还要赶回京中向太太回报,不能在庄子里久留! 这是人说的话?你来送信,不说问问主家有没有回信,想着抬脚就走?薛姨妈颤着声质问那个管事娘子,人家倒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前些日子我们太太还收到了蟠少爷写的信,这是我们太太给蟠少爷写的回信。太太说了,难为蟠少爷小小年纪就知道替父母分忧。还让奴婢带句话给姑太太。” 见薛姨妈要接那封信,不问自己要带的是什么话,管事娘子深觉没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有些不满意,声音提高了两分:“蟠少爷写信向咱们太太道烦难,咱们太太已经知道了。都是一家子骨rou,蟠少爷又是头一次开口,咱们太太怎么也不好却了蟠少爷的面子。这是二百两银票,是咱们太太给蟠少爷添件衣裳的。” 虽然说是带话给薛姨妈,可是那个奴才一口一个蟠少爷,还是让薛姨妈红了脸:自己儿子知道写信给舅母请安是好事,可是写信要银子就是丢脸的事了。 见薛姨妈红了脸,那个管事娘子才觉得自己心里好过了:“咱们太太请姑太太下次有什么为难之事,还是自己向太太说的好,不必让蟠少爷小孩子家家的跟着cao心。这小孩子向人伸惯了手,还当谁家的银子都是容易来的,日后自己失了上进之心,姑太太可还指望谁呢?” “滚!”管事娘子刚才对自己没有尊卑之礼,薛姨妈还能忍,可是生生把自己儿子说成是打秋风的,薛姨妈却不能忍了:她的儿子,原来买只鸟都不止二百两银子的儿子,这是让人当成要饭的打发了吗? 管事娘子也没想到自己只说了这么几句,薛姨妈竟然就炸了:是,太太原本的话,是没她刚才说的那么多,也没自己说的这么直白。可是自己是太太的奴才,不得为太太分忧吗,不得替太太绝了后患吗?一次二百两,要是让这家子尝到了甜头,谁知道一年得往府里给太太写多少封信呢。 “姑太太何必生气。”管事娘子脸上的讥讽并没下去多少:“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你这实话实说,可是你们太太的原话?”薛沛的声音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正房的,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来的还有怒容满面的薛蟠。 不管薛家落魄成了什么样,薛沛的身子看起来有多虚弱,面对他那个管事娘子没来由的有些发怵。听到薛沛问话,更是心里发虚,可是自家太太派自己来的意思,她自为还是揣摩得挺明白的,那就是让姑太太断了向府里打秋风的念头。 薛沛看着那个管事娘子不停变幻的脸色,向着薛蟠冷冷道:“蟠儿,为父曾跟你说过,咱们府里但凡往京中节礼送得少些,你舅母与姨母待你们兄妹便是两副面孔。现在还不到送节礼之时,为父的话就应验了吧?” 薛蟠早就跟薛沛在外头把这个管事娘子的话听了个全,心里还在懊恼自己不该给舅母写信,才让母亲受一个奴才的气。现在听到薛沛一问,一双虎眼里隐隐有水光:“原来有银子送就是亲戚,现在没银子送了就是没上进心。这样的亲戚,不如没有。” “蟠少爷说的是什么话。”那个管事娘子知道哪怕这话传不出去,可也不能认下,尖声向着薛蟠道:“咱们太太是一心替蟠少爷着想,怎么就说到银子多少上了?就算是说银子多少,也是蟠少爷嫌弃咱们太太给的银子少吧。” 薛蟠就要上前去踹这个奴才,被薛沛咳嗽一声给喝止了:“跟个奴才计较算什么本事。且留着她等你舅舅处置。” 对呀,薛姨妈觉得薛沛这话太对了,不管是写来的信还是派来的人,都是王子腾夫人一手cao办的,并没有王子腾什么事。说不定就是王子腾夫人怕丈夫心疼meimei或是外甥,担心王子腾多给银子,才自作主张的呢? 薛沛看着他们的脸色,还能不知道这两个抱的是什么希望?心里冷笑,话却是对着那个奴才说的:“哪来的滚回哪儿去,回信我自会让人送回京中,不必你捎。”说着便让自家的奴才上来赶人。 管事娘子还想把王子腾夫人给薛蟠的信还有银票留下,被薛沛给骂住了:“这银子原样带给你们太太,就说你们太太的银票太大,我们花用不起。也请她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什么叫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 管事娘子被赶出庄子才发现,自己竟要走回金陵城中——她来金陵是在王子胜府内落脚,来庄子也是由王子胜府上派车送来的。 因为薛姨妈自搬到庄子来后,王子胜并没有出面关心过自己的妹子,所以不好让自己府上的马车停到庄子跟前等人。又想着薛姨妈总会派车送这个奴才回城,所以来时的马车把管事娘子送到离庄子还有一里地的地方,便放下人回金陵去了。 这可是离城三十里开外的地方,到官道还有三四里路,连个雇车的地方都没有!那个管事娘子也算硬气,竟没回头求饶好让薛姨妈派车送她一趟,而是打算自己就那么走着回金陵! 薛沛这里由着薛姨妈放声大哭,自己出来向薛成交待两句,才回正房看着薛姨妈继续哭。他不关心薛姨妈是不是伤心,而是关心薛蟠从中看没看出些人情冷暖。 很不错,现在的薛蟠正愤愤不平的向着薛姨妈嚷着:“还给舅舅写什么信,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