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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张夫人就忍不住让人把贾琏抱过来,看着脸上红意渐渐褪去的小包子,张夫人也是一阵无语:这孩子是得多缺母爱呀,长大了偷人都找那些成过亲的妇人。好不容易偷娶个尤二姐儿,也是跟贾珍有过首尾的。 再看看小包子的亲爹,哪怕孙女都有了,人家还敢肖想一下鸳鸯呢,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知道自己想跑偏了的张夫人,毫不犹豫的让人去外书房请老爷回正房,只说自己有要紧大事与老爷商量。 贾珍才刚刚跟贾赦哈啦完有的没的,正想切入正题呢,张夫人请人的话就到了。见贾赦已经起身,贾珍心里了阵鄙夷:原来张家还有张老帝师,大老爷在岳父与两位舅子跟前抬不起头来还有情可原。现在张家已倒,大老爷还任大太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实在太损男子威严。 张夫人若是知道贾珍心中所想,一定会让贾赦多与他探讨一下这个深奥的话题,好让贾赦直接厌了贾珍,从此两府不再往来。 可惜她没有读心术,这次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 贾赦回到正房的时候,就见夫人身边那个在襁褓之中转动着黑眼珠的小包子,不由伏身上前看了又看:“奶娘的奶不好吗,怎么还是这么瘦?”不会养不大吧? 这话张夫人是不爱听的:“请老爷来,正是为了这孩子。如今洗三已过,孩子也不能天天哥儿、哥儿的叫,总得起个名字才好。” 就为了这个,就把自己叫回来?贾赦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夫人做出来的事——夫人在外人面前一向最给自己面子,以前自己的狐朋狗友来了,哪怕夫人再不喜,也没有直接把自己叫回内院的事。 张夫人肯定的点点头:“你我只有一个嫡子,若是不快些取个名字,搬回正院时那些奴才们还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话来。” 正院那些奴才是什么德行,贾赦心知肚明,觉得夫人想的到底比自己周到,便拧眉皱鼻的给小包子想起名字来,完全忘记自己与贾政连家还没分,搬进正院之事还遥遥无期。 张夫人心里觉得自己一来就将原着拆得乱七八糟,还是保留些人名,提醒一下自己这是在红楼世界吧。见贾赦久无动静也不急,问起他对赖大一家的处置来,还说:“上行下效,大管家如此,底下的二层管事、小管事还有采买的、守库房的,难保不有样学样,老爷还要有个章程。” 贾赦就顾不得再想小包子的名字,一脸气概的向张夫人道:“连……” “贾琏?好名字。”张夫人截断他的话,声音低沉了起来:“瑚儿是入不得族谱,也归不得祖莹,有了这个名字,将来孩子问起,也好告诉他还有这么一个哥哥,免得等我死了,都不记得世上曾经有瑚儿这个人。” 贾赦本想说的是“连赖大家的我都直接抄了,区区几上二层管事、小管事哪在话下。”不想张夫人竟误会了,见她面色似哭似笑感慨万分,想纠正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夫人所以对自己态度变化如此之大,也是因为瑚儿之事吧。 贾赦蓦然想起了一个词:琏瑚之器。 “你正坐月子,胡想些什么。当着孩子就死呀活的,也不忌讳。下次再胡说,便不让人把孩子抱到你跟前来了。”贾赦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欠揍,张夫人分明从里头听出了担心,向着他强笑一下,又转头去看孩子。 贾赦一口郁气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想大声骂人。可是夫人正在坐月子,身边还有孩子,眼前的几个服侍的都是夫人的陪房,平日很得夫人信重,也骂不得。 啪啦一声,贾赦又自己挑帘子出去了。刚走到二门处,便大声叫秦柱,人家不过略慢了两步,就让贾赦给踢了一脚:“连你也不把老爷的话放在眼里。” 秦柱算是从小跟贾赦一起长大的,知道他现在是不痛快,挨了一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问:“老爷有什么吩咐?” 贾赦很有气势的向他挥了挥手:“咱们眼看着就要搬到正院去了,那边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琏哥儿又小,使坏心的人还是早些清理了的好。” 秦柱听了就欢喜起来:“琏哥儿,是太太给哥儿起的名字吧,跟瑚哥儿……”一下子自己咬住舌头,再不敢往下说一个字。注意着贾赦动向的张夫人听到这里,也不再听下去:其他人在贾赦耳边提起早夭的贾瑚,比自己总提起来强。 贾赦只做没听见秦柱说什么,只把脸沉得能滴下水来:“别管谁是得脸的谁是没脸的,谁的主子得势不得势,只管叫上咱们的人,一家一家的对着月例给爷好生查。但有一毫多的,都抄来给琏儿做私房。若是有那私匿偷盗的,一体送官。” 秦柱不得不提醒他:“老爷,有些奴才是主子们的心腹,知道的东西多,若是送了官,保不齐会说出什么来。” “爷管他们说什么,又不是爷的心腹。难道说你也有背着爷隐匿偷盗的事?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情份上,你自己主动说了,爷也不把你送官,你自己挑个庄子带着一家子种地去吧。” 这两天自家老爷犯混的劲一直没过去,秦柱也不拿他的话当真,点起大房二十来个护院向着后墙处下人房就走,真如贾赦所说,一家一家的点算起人家的东西来。 荣庆堂里贾母正听着贾珍给她说找贾赦无果之事,就听到吴海家的声气不成声气的在外头喊老太太不好了。这几天她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老太太不好了几个字——后头总有让她生气的事儿发生。 贾珍亲眼看着贾母的满是药膏的脸狰狞起来,哆嗦了一下低头装没看见。吴海家的已经连滚带爬的进来:“老太太,大老爷正带着人一家一家的点算奴才们的家财呢。” 有了赖大一家的经验,贾母除了觉得有些丢脸外,还有些期待:这样的事儿她只想得到暗中查访,绝不好意思大张旗鼓的点算奴才的家财。贾赦若是能从这些人家里搜出自己的私库里的东西,总该给自己送回来吧。 想至此,贾母脸上的狰狞尽去,向着吴海家的淡淡道:“赖家的敢从我的库房里私拿东西,老大这也是怕还有别人。” 吴海家的心头一沉,不甘心的道:“奴婢们都是忠心耿耿服侍老太太多年的,再说做主子的查夺奴才的家财,传出去也有碍府里的名声。” 贾母为了自己的私房东西,难得觉得贾赦做对了一回:“什么叫查夺奴才的家财,做奴才的不得有私财你竟忘记了?可见这些年我待你们太宽了些,让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第70章 吴海家的讪讪退出, 不知道自己是该回家看看还是联合起正院所有的奴才一起对抗贾赦的点算。想着自己家里好不容易藏下的东西, 终是不甘落到别人手里, 悄悄的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