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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他完全可以自己来。 五分钟以后,管家回来了:“水放好了季总。” 季闻钟点头,也不顾沈鹿愿意不愿意,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 沈鹿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抱,吓得赶紧搂住他脖子:“你干嘛啊!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迟早都要一起洗,提前适应吧,忍忍就好了。”季闻钟不为所动,回身关上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把一切可能或不可能存在的目光隔绝在外。 随即他目光往下落——哦,还有一个。 他把门拉开一条缝,叫来管家,捉住爬在沈鹿身上的松鼠递出去:“快关回去,小心被咬。” “没问题季总。” 沈鹿:“……” 这下好了,他身上最后的“防御武器”也没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跟季闻钟不论是体格还是力量差距都很悬殊,如果是在床上的话,那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季总也真不愧是正人君子,多次亲密接触都没给他办掉……真是感动中国级的好男人。 季闻钟走到浴缸边上,终于把他放了下来,沈鹿低头一看,瞬间震惊——这浴缸里,怎么还有玫瑰花瓣?! 管家到底在想什么?想为他们制造一场温柔缱绻的浪漫鸳鸯浴吗? 这浴缸也不能……好像还真能盛下两个人。 沈鹿瞬间汗毛倒竖,感觉季闻钟碰了一下自己的腰,瞬间头皮一麻:“干……干什么?” “tu0'y-i服啊,一会儿水凉了,”季闻钟表情认真,神色严肃,“你不脱,难道等着我脱?洗澡的又不是我。” 沈鹿非常尴尬,结巴道:“你转……转过去。” 季闻钟无动于衷:“我们似乎是同性。” “……” 季总变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看样子,昨晚真的激发出了他不为人知的隐藏属性,这下可要命了。 就在沈鹿犹豫的时候,季闻钟终于还是不屑当一个老流氓,背过身:“你脱吧。” 沈鹿生怕他中途转过来,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钻进水里,用力把已经加好浴盐的水搅出泡沫,遮住该遮的部位。 季闻钟有点无奈:“手,小心点。” 沈鹿手上的绷带还没拆,实在是有些麻烦,而且伤的是右手,相当影响他正常生活。 就比如,没办法自己洗头。 季闻钟坐在浴缸旁边:“别泡太久了,我让管家别放太热的水,凉吗?” “不凉。”水温正合适。 沈鹿虽然说着不让季闻钟帮他洗澡,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了,他趴在浴缸边上,探着脑袋让他抓头发,舒服得眯起了眼。 季闻钟垂着眼——少年跪坐在浴缸里,露出好看的脊背,因为瘦,脊线就显得特别明显,一直向下隐进水里。 略显突出的肩胛上沾着一片玫瑰花瓣,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变得更加鲜艳,单从艺术的角度来说,确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如果从“男朋友”的角度来说,那就更添几分情致。 季闻钟轻轻将那花瓣捏去放回水中,感觉自己可能有什么不太能搬上台面的**在悄然冒头。 但是,现在不行。 考虑到沈鹿的身体因素,在不该发生的时候,他绝对什么都不会做的。 他小心翼翼地帮对方冲去头上的泡沫,沈鹿抹了把脸,抬头看他:“季总,你以前也帮别人洗过澡吗?” “没有,”季闻钟笃定地说,“你是第一个。” “那我为什么觉得,就手法还挺熟练的?” “以前家里养过狗,我给狗洗过澡。” 沈鹿:“……” 给……狗……洗过…… 季闻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鹿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描了。 季闻钟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撸到脑后,在耳朵后面别住,少年的眉目便又清晰起来,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季闻钟说:“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沈鹿差点吐出一句“好巧你也是”:“我要是长得像人渣,我不得呕死?” 季闻钟轻轻地笑了一下,将泡沫抹在他肩头,又拉起他的胳膊,认真地清洗起来:“你这么害羞,那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以什么后? 沈鹿充满怀疑地打量他:“季总,难道你开窍了?” “嗯?” “你终于意识到,‘性’才是维系恋人之间关系和谐的重要标准了?” 季闻钟眼神带笑:“怎么,我不可以意识到吗?昨晚你说的‘某件事’,不就是指这个?你的脑子里,还真是充满了……颜色。” 沈鹿心说他本身就是玩弄颜色的,脑子里没颜色可还行?只不过是黄色多了一点。 季闻钟仔细给他清洗右手手指:“那本漫画我看完了,你画室里应该还有别的吧?回头拿过来给我看看。” 沈鹿终于忍不住脸红了:“你……你就不能自己去……去买吗,我看的漫画尺度都比……比较大。” “没关系,你能看的我都能看,即便现在不适应,多看看也就适应了。我说了,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任何方面。” 沈鹿:“……” 不要做这种改变啊! 沈鹿终于还是没能逃出某人的荼毒,浑身上下被他碰了一个遍,被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面红耳赤,埋在浴巾里不敢抬头。 季总真是……潜在的老流氓,明明碰的都是些羞耻的地方,这家伙居然面不改色,呼吸都没变快几分。 难道他对待“某件事”,也像对待工作一样稀松平常吗? 这何止是缺少同情心和同理心,根本连羞耻心也没有! 一想到以后季总可能面无表情地干自己,变成一台么得感情的打桩机器,沈鹿就浑身发抖,觉得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在那之前,他务必得让这位表情变得丰富起来,不能只有微笑和皱眉。 那么好看的五官,不是放着当摆设的啊! 季闻钟给他擦完头,把原本服帖的头发都擦得炸起来了,正准备给他理顺,沈鹿突然抬头:“季总,那个……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勉强自己?” 季闻钟:“?” 沈鹿:“就是……其实我也不急的,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迁就自己,你要是觉得不行,一定不要硬上啊,强扭的瓜……不甜。” 季闻钟没听懂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只捕捉到一个重点:“不行?” “……不是!我不是说你不行!我知道你很行,但是,你不要那种行!你一定要……发自真心实意的行,不要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真的。” 沈鹿说完,自己也崩溃了,心说他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