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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外面回来,确实是去参加活动了,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夏艺艺:【!!!】 夏艺艺:【什么!!鹿鹿原来你这么牛逼的吗!你居然从来都没跟我说过,我身边隐藏着这么一位大佬啊啊啊】 沈鹿:【因为说出来会很麻烦呀,一旦说出来了,我的称谓就会变成“xxx的徒弟”这样子】 夏艺艺冷静下来:【好像确实哎……】 夏艺艺:【不过也还好啦,可能是因为太震惊了,话说鹿鹿,你到底是怎么拜师的啊,海登这么神秘的画家你都能结交到,太厉害了吧,我查他的资料都查不到的】 沈鹿心说那都是他母亲的功劳——他从素描班毕业以后,他mama就开始给他找老师一对一指导,具体是怎么找上的海登他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母亲拿着他的一幅画登门拜访,就是那一幅画,让海登决定见他。 那个时候他还没进行过系统的色彩训练,纯粹是根据大师的油画作品自己推敲出的一套理论。现在看来,当时拜师用的那幅色彩也有很大的毛病,但对于一个□□岁的孩子来说,那似乎就是区分“天才”与“普通人”的标准了。 沈鹿想了想,敲字回:【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他的事,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夏艺艺:【当然不会!我绝对守口如瓶的!上次你叫我别把季总的事告诉别人,我连我闺蜜都没说】 沈鹿:【他其实不是神秘,他从来不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只是因为他有很严重的自闭症,根本没办法和人交流】 夏艺艺:【什么?!】 沈鹿:【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他看上去比我还紧张。他不懂中文,而我那时候还小,英语单词也认识的不多,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交流,因为他根本就不说话。我记得我跟着他学习的 第一年,整整一年中,他总共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夏艺艺:【那他究竟是怎么教你画画的?】 沈鹿:【他画着,我看着,等我觉得看会了,他就给我布置作业】 沈鹿:【他并不住在宁城,而我还要上学,所以只会在每次作业完成后去找他。每次找他,他一定是在作画,我留下我的作业,然后在旁边看着他画,就这样循环往复】 夏艺艺:【那他一点都不指点你吗?】 沈鹿:【指点,我每次去找他,都留下我本次的作业,而拿走上一次的作业,在他家待上一天,最后带走下次作业的主题。我离开以后,他会花三天时间认真看我的作业,然后以邮件的形式将我画中的不足发给我】 沈鹿:【他虽然口头表达有障碍,写文字却没有大问题,他发来英文邮件,我母亲帮我翻译成中文之后给我看,我们就是这样交流的】 他每发一条消息,都会撤回之前即将超过时限的,最终把所有的消息全部撤回,再次叮嘱:【你真的不要往外说哦,海登老师住在国内就是不想让他的亲朋好友找上门,如果他消息泄露了,他会再次搬家的】 夏艺艺:【我绝对不会说的!不过……这次的事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吗?】 沈鹿:【这应该没什么,一开始也征求了他和莫老师的意见,他们名气本来就很高了,这些不过九牛一毛,只要没人影响海登老师的日常生活,其他的他都不是很在意】 沈鹿:【我还真没想到,莫老师最近居然在宁城,交流会上突然跟他碰上,我还挺惊讶来着。我猜现在网上已经有了我跟他站在一起的照片,对不对?】 夏艺艺:【对啊,这次你可是真的出圈了!我这就下课了,你等着我啊,我马上就回画室!】 沈鹿哭笑不得:【我又不会跑到哪里去,你不用这么着急吧】 夏艺艺没再回复,似乎是真的收拾东西准备下课了。 沈鹿又打开微博和约稿app,消息同样爆炸,他索性连看都没看,直接一键已读。 这个交流会……还真挺可怕的。 也难怪,来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想扩散什么消息简直不要太容易,甚至都不需要季闻钟动手,自然 一传十十传百。 沈鹿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曾经的梦想就是像海登老师一样,做一个深居简出的画家,越神秘越好。 现在才发现根本是办不到的,他并不能把自己一个人封闭在家里,和亲人朋友断绝联络,更何况跟他谈恋爱的人是季闻钟,这三个字就已经自带吸引力,想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那就只能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不过……他也并不后悔。 为爱付出总是相对的,季闻钟已经为他付出了很多,他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话,实在是过于丢脸。 沈鹿这么想着,重新坐在画架前,调好颜料继续作画。 这幅画也将是在画展上展出的,是一幅人物画——虽然他这些年人物画也画了一些,但相比风景还是差得很多,而且没有一幅对外公开过,所以在他的粉丝眼里,他可能是“不擅长画人物的”。 而偏偏人物画是油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他不想以后被人质疑“师从海登却不会画人物”,就必须得在画展上拿出有绝对质量的作品,最好是那种让人看过一眼就能记住的。 手上这幅画他构思了很多年,却迟迟没有动笔,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干扰到他,因此他画得非常顺畅且忘我。 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夏艺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艺艺很有自觉,哪怕有一肚子话想说,看到他在忙也立刻憋回去,只默默整理东西,又把狗牵出去遛了一圈,回来时正好取到季闻钟派人送来的晚饭。 沈鹿被香味吸引,终于停下了笔,惊讶抬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天哪,我都出来进去好几趟了,你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吗?”夏艺艺比他还惊讶,“你也太专注了吧,我要是个小偷,你画室里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沈鹿尴尬地抓了抓脖子:“我画室里……最值钱的东西恐怕是我吧……” 夏艺艺:“那我们值钱的大画家,快点来吃饭吧,你得保重你值钱的身体,才能画出更多值钱的作品,你说是不是?” 沈鹿无奈起身:“‘值钱的身体’什么的,也太奇怪了吧?” 夏艺艺按着他坐下,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下次有什么活动,能不能 带上我?我也想接受一下大师的熏陶。” “本来交流会是想带你去的,可是邀请函有限,我没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要,”沈鹿眨眨眼,“不过,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开一场画展,你要来吗?” “画展?!”夏艺艺一听立刻两眼放光,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当然,当然要!作为你的助手,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