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对峙：琴酒和boss之中一号最在乎的是能量

    　　琴酒步履匆匆走进组织新建的实验室，手上横抱着一号的身体，过来的路上，他紧皱的眉头一刻没有放松过。他还是低估了boss对一号的掌控力，自己的失控说不定也早已被boss看在眼里。

    但此刻的琴酒毫无办法，他不清楚一号的身体情况，也不知道组织给他做了什么实验，只能按照boss的命令将人带来。把怒意藏在心里，琴酒垂着眼看了看一号，把更多的思绪伪装起来。

    实验人员早已准备就绪，一旁冰冷的监测机器待机着随时运转，冷白色射灯照射下，类似睡眠舱的机器打开罩子，虚位以待。等候的实验员想要从琴酒手中接过一号的身体，却一个错身未能如愿，抱着怀中的一号，琴酒低头，众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早知琴酒凶名的组织人员也畏惧得不敢上前或是开口，一时间空气死一般沉寂。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端放在实验台上待机的显示器响起刺耳的聒噪的声音，打破僵局，雪花状的几帧画面闪过后，代表boss的黑影出现在画面正中央。

    “放进去，琴酒，你也不想一号再也醒不过来吧。”经过变声的怪异声音从显示器里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没想到boss也会对区区实验品如此上心么？”琴酒抱着一号的手紧了紧，说出的话不像是疑问，更像是讽刺。

    “毕竟是组织的重要资产嘛，琴酒你也很看重一号不是吗。”毫不在意琴酒的挑衅，boss轻笑着反问。在他眼里，一号的身体并不能和一号相提并论，用系统能量构建出的身体不论受多重的伤都能用能量补全，正是研究永生最好的实验素材。

    再坚持下去也毫无意义，琴酒在众人的注视下，动作缓慢地把手中的人放进睡眠舱中。感应到有身体躺入，上方透明的罩子自动关闭，封闭的舱体里从内舱壁上伸出细线，在一号身体的胸口和太阳xue整齐地贴上心电贴和电极片。

    没有一号cao控的身体维持着待机状态下人类睡眠时的心率活动，平稳的心跳显示在一旁的机器上。

    舱内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昏迷，反而是陷入了漫长的安眠。琴酒不清楚boss是用了什么手段控制着一号，他收敛着心中的情绪，摆出平日里冰冷面无表情样子，眼神简单扫过一眼睡眠舱，便直视前方，装出浑不在意的样子。

    只是脑中却还循环着刚刚看过一眼的画面，透明罩子下的一号闭着眼，看起来脆弱得没有生气，手上的伤痕在他看来更加刺眼。还不是你亲手把他放进去的，琴酒自嘲地想着。

    心下对组织的不满刚起，头痛就伴随而来，琴酒只能放空自己的大脑，把有关一号的想法放到更深处。

    “以后有关一号的实验由雪莉接手研究。”显示器里只留下一句沙哑的交代，屏幕再次闪回雪花状，滋滋几声后归于黑暗。

    站于一旁许久的栗发少女这才走到人前，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脸上闪过对刚刚对话的厌恶，又不得不屈服地掩饰好自己的想法，指挥着实验室其他人员工作。

    “闲杂人等就先离开吧，不要妨碍实验。”雪莉没好气地对着琴酒说道。

    “雪莉。”琴酒的眼神像要把雪莉穿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只是被看了一眼的雪莉却感觉仿佛坠入寒冰刺骨的冬日，惊出了一身冷汗，带着杀气的眼神威胁着像是要当场杀掉她。

    狠狠嘲弄琴酒一番的乌丸泽也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前显示着实验室各处的监控，眼看着琴酒走出实验室，开着车离去。他愉悦地喝下手中高脚杯的暗红色液体，连带着琴酒的不甘一同一饮而尽。

    “我只是稍微制造点假的破绽，日本那边的帮派就轻而易举地上当了。想要吞下组织的分部，现在反而自己的老巢成了组织的地盘。”乌丸泽也炫耀地和一号说起自己的谋划，手机几条信息的发出，就决定了一个黑帮的毁灭，“这样下去组织在日本的影响继续扩大，声望也一定会不停上涨。”

    “不过这也是一号去解决，帮了大忙，才有这么好的结果。”乌丸泽也夸赞着一号，为了让日后一号变成真正的人后能和他共同永生，出现在人前也不显得突兀，他刻意让一号去执行重要的任务，出现在组织其他人的视线里。

    今后组织上下都会知道组织里有个厉害的实验品叫一号，只听命于boss，每次唤醒执行任务都会失去之前的记忆。长此以往，一号的过往和来处就不会有人探查得到。

    “任务都是琴酒独自完成的，我并没有做什么。”一号实话实说着，他这次前往日本，所有敌人都是琴酒解决的，他唯一做的就只是和琴酒来了次车震。

    “不不。”乌丸泽也摇着头，颇有深意地说道，“要是没有一号，琴酒可不会有那么大的干劲，所以这都是一号的功劳啊。”

    知道一号不喜杀人的琴酒一定会自己把所有的事情做完，效率会比派出更多其他的人来得更高，乌丸泽也谋算到此。在药物影响下对组织绝对忠诚的琴酒，也不敢对一号做出别的什么事情来，带来的胜利还能让组织的声望继续累计。

    和琴酒不同的是，知道一号不喜杀人的乌丸泽也，最喜欢看到一号为了自己的命令去杀人。一号为了他而去做不喜欢事情，乌丸泽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像是能从不通情感的一号那，找寻到他在乎自己的表现，尽管这只是因为宿主的要求，系统无法拒绝。

    不喜杀人的设定，提高声望的目标，一号怎么看都是漫画里会交给光明那边的主角的系统。乌丸泽也闭上眼，享受着只有他能听到的，一号对声望转换成数据能量统计的汇报声。

    但是既然一号阴差阳错绑定了身处黑暗中的他，那他也不会再让一号离开。乌丸泽也捏住杯子的手青筋暴起，紧握着像是抓住自己想象中的场景，他迫不及待地想让一号学会人类的感情，却又不想他学会人类的感情后转投别处。

    好在投放到系统身体里的一号并不会载入有关宿主和系统的记忆，只会真的认为自己是失忆的、只由boss控制的组织实验品。从系统身体中回到他身边的一号，也不会留存过多在身体中的记忆，除了有关任务的主要信息外，全都会删除身体数据。

    乌丸泽也矛盾地思考着，他所了解到有关一号的系统设定，就只包括这些和声望目标达成后能实现愿望，出于私心考虑，他也并不想一号留存过多有关其他人的记忆。

    一号不知道自己占有欲太强的宿主已经想好了目标达成的愿望，还有对自己的幻想。一心二用地在汇报的同时，悄悄将自己额外收集的能量与声望转化而来的能量分开。

    有了另外的能量获取渠道后，不再完全依赖于声望获取能量的一号，不希望宿主如此积极地提升组织的声望。所谓的达成最高声望目标能够实现任何一个愿望的奖励，不过是一号当初绑定后为了激励宿主积累声望而虚构的。

    就算乌丸泽也达成了声望目标，一号也并没有帮他实现愿望的能力。因此一号在需要宿主建设组织、收集声望而获得能量维持生存的同时，却从不告知宿主组织里的卧底动向。

    一边积累声望，一边声望流失，组织的声望收支平衡才是一号最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