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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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感觉延续到晚餐时间,母亲还在难过,所以并未看出你们两个人的不对劲。 夜里出门消食散步,司岚碰巧要回律所,于是和你一道出了门。 天色漆黑,楼道里静悄悄的,你们也不说话,沉默着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晚上不安全,早点回去。”司岚说。 “噢,那你陪我走走吧。”你说。 “……好。”收起了车钥匙,他和你肩并肩走着,往单元楼外边走去。 只是才互道几句近况,你手机就响了,一看备注是男朋友,你停住,看了一眼目不斜视的司岚,转而把手机静了音。 “你继续说。” 司岚郑重地看着你:“我想……” 嗡嗡嗡的震动再次打断他的话,你忍无可忍地打开手机,走到远处接了电话。 这头的司岚静在原地,刚组织好的措辞全被这个电话打断,酝酿好的情绪亦是,囫囵堆成一团,搅得他心情焦躁起来。 司岚遏制住这离奇失控的情绪,可越是压抑,刚才在书房的那一幕越是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望着你的背影,呼吸深沉,胸膛里有什么正在发酵。 那不该,那不该,也不可以,是不被允许的。 你打完电话走回来找司岚,昏暗的夜色笼罩下并未发现这人差劲的表情,男人木着脸将你送到家,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你全然不知他刚才要说什么,又为什么生起了闷气,总不可能因为那一通电话吧? 不至于,他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 - 因父亲去世,你们家里低迷了一段时间。 司岚倒是没想到会在一个月后再次见到你男朋友,他第一反应是一个月前的那通电话,心中有些怪异,但他并未表露。 男人表明了到来的目的,他想委托司岚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夜里下班,司岚兀自想到独自一人在家的母亲,默默调转了回公寓的方向,油门一踩,汽车飞驰而去。 深夜十二点的家里还亮着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门,可开门的并不是母亲。 你和他大眼瞪小眼,“你怎么回来了?” 给司岚让了进门的空间,你下意识把手往身后藏。 “来看看妈。”他说。 “妈睡了。”你把门关上,边说边转身:“热水器坏……” 话音戛然而止,你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哥哥,离得太近了,差一点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你的注意力被他的黑眼圈吸走,这人却握着你的手腕抬起,皱着眉道:“怎么弄的?” 你有些别扭,尽管过去了才一个月,你没有忘记之前的决然,现在却凑得这么近…… 你不情不愿地把手缩回,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老老实实道:“热水器坏了,手被锅炉烫到了。” - 你很困。凌晨一点,你亲哥洗完澡以后拉着你坐在客厅沙发上处理伤口,他碎发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滑落,水滴打在你的掌心,有些凉。你望着掌心那根本不存在的水痕,试图找出它留下过的印记,可无论如何睁大双眼,那好像只是你的错觉。 你打了个哈欠,眼角携着泪花,神情恹恹地,身体不自觉地倚向司岚,犹豫着靠在他肩膀上,忍了忍,你闭上了眼睛。 你感受到男人身体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他没有推开你,上药的动作也更轻了。 “他最近有些奇怪,老不接电话……”困意过深,你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什么。 “嗯。”司岚应了声。 你没声儿了,想握住他的衣角,尝试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困意迅速席卷,你的呼吸也平缓了下来。 客厅里静悄悄地,很久很久,久到他快化作雕塑,摊在身侧的手掌抬起,很轻地拍了拍你的后背,最后停在你的后脑上。 一夜无梦。 - 司岚以为在结案时才会第二次见到你男朋友,所以当那人找上门时他很是惊讶,邀人坐下一聊,并非案子出了问题,是他本人感情出了问题。 听完男人的自我叙述,又结合他此前的案子委托,司岚突然想到前几年你不知第几个前男友也是家里债务有问题,现在这个男友也有问题,虽然不是债务…… 他头一回如此慎重地审视你和以往男友及现任男友的关系,这段感情的合理性,家庭的适配性,性格的互补性等。 “司律师?司律师?” 司岚回过神来,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想通其中关窍后,他表情紧绷,眉头不展,眼神是赤裸裸的冷淡,就差张嘴让人滚出去了。 “……我还有事,下次聊。”他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感觉你的每一任男友都或多或少会找上他,总不可能他这个亲meimei给他拉业绩来了吧? 男人坐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桌前摊开的卷宗如何也看不进,或许刚才离开的那个人此刻在去找你的路上,这个时间你是否还在睡觉。 计时器上显示着上午九点三十九。 司岚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因莫名的情绪,手掌在细微地颤抖,他紧握掌心,平复心情。 只是避免meimei误入歧途而已。 司岚离开后的律所,几位年轻的律师窃窃私语,“第一次见司律这么着急,是不是有急事啊?” “可能要去见心上人吧,我在这工作一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 “不太像,倒像是去捉jian的……” “嘘!!这话也能乱说啊你!” - 原本上午十点你确实和男朋友有个约会,临出门前你发现要穿的衣服放在母亲家里了,于是开车回家取,但怎么也找不到。 电话响个不停,你和男朋友说自己可能会晚点到,话说一半对方就表示很抱歉这次爽约了,他临时有事要回家。 你这次没有退让,坚决地问他是什么事,一点风声也不透,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可以一起面对。 男人久久沉默,你失望至极,交代了一句随时联系就挂断了。 司岚联系上你已经是十点半了,那头他问你在哪儿,他有事要和你谈。 “我在家,什么事?” “嗯,关于你那位男朋友的。”司岚说。 “那我在书房等你。”你说。 “好,我很快就到。” 嘟嘟两声,司岚仰头看向你居住的公寓楼层,转身坐回车里往家里的方向去。 你的公寓没有配备书房,那么只可能是母亲家。 挂了电话你才想起来没和司岚说是哪个家,于是要给他打电话,没拨出去呢,母亲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要你帮她在房间拿个东西送到快递站。 你一口应下,推开门翻找的同时与她交流,问到自己那件衣服放在哪儿时,母亲有些疑惑道:“放在你衣柜里了,怎么会找不到?” “你去你哥房间衣柜找一下,说不定在那。”她说。 这话信息量太大,你一时没缓过来,“妈,这…我衣服怎么会放在他房间里呢?” “你柜子满了,我顺便放你哥柜子里了,这事儿忘记和你说了,不过你哥也不常回家住……” 你脑袋嗡嗡作响,拧巴的尴尬从脚底窜到脑门,将母亲的东西拿出来后,你把门关上,接着推开司岚的房间门,深吸一口气,不算陌生的布局,但显然现在并不适合观察欣赏。 你像是一个偷摸入室的小偷,打开衣柜翻找,悬挂的衣服太多,许多白衬衫与制服堆叠挂置,你不敢弄乱,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寻找自己那件衣服。 它不算很重要,好吧其实很重要。 刚才着急,你根本没问放在哪个柜子,竖着放置的衣柜搜寻完毕都没找到衣服,你只好半跪在地上拉开床下的柜子翻找。 司岚返程的速度很快,电梯门一打开他就掏出了钥匙,客厅里静悄悄地,男人顺手关上门,走了几步望向敞开的房间门,他定睛一看,倏地睁大了双眸。 被司岚从身后拽起来的时候,你依稀能看见他愤怒又格外羞耻的表情,很少见,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瞬间也明白为什么会羞耻了。 ……你当初被爸妈没收的情色漫画为什么会塞在司岚的床柜下啊?! 沉默中,你反复张口,最终只说了一句:“……哥,好看吗?” “……”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在干什么?” 你向他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你不得不跟着你的亲哥哥一起搜索他的卧室,结果是夹在某件西装外套里了,纯黑的亮片抹胸裙与墨黑的西装外套几乎融合,意外地相配。 乌龙结束,你问他有什么事。 司岚的一些猜想在你这里得到了验证,你听完男人的阐述沉默了许久。 他很想问你们还要在一起吗,可是看到你凝眉不解的模样,最终按捺下来。 “我知道了。”你看向司岚,斟酌道:“之后还有其他的事,还麻烦你告诉我了。” 往后的几天平静了不少,司岚的生活也是。 这天是休息日,他刚吃完早饭,客厅里正放着纪录片,是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 没轻松太久,家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司岚接起电话,那头正是你男朋友。 所谓的委托关系在“司岚是你哥”这层关系面前不值一提,对方措辞恳切,仿佛司岚不帮忙就会失去他这个妹夫。 “我是个律师。”司岚这么说。 每周一次的约会如期而至,你和男朋友约定在一家餐厅,那天是14号,夜里七点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服务员已经跑了两趟询问你需不需要上菜,第三次的时候你随口道那就端上来吧。 对方无应答的状况让你匪夷所思,拨出去的电话石沉大海。 餐后甜点也一起端了上来,面前突然笼罩下人影,你抬头看向来人,与司岚那双严肃的眼睛对上了目光。 过去的几年里,这半年来你见到他的次数是最多的,从前争吵失望以及疏远,现如今心平气和并且能为彼此着想。 其实无论是不可言说的情感还是亲情,似乎都很好地杂糅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怎么来了?” “这件事你有权知道。” 你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的模样。 “怎么……?” 话音未落,你就被闻讯赶来的男朋友拽着手腕拉到了他身后,男人力气很大,拽得你踉跄着撞上餐桌,疼得你一个趔趄。 “嘶,你弄疼我了。” “别相信他的话。”男朋友这么说。 三番对峙的场面引来旁人围观,服务员生怕你们打后来毁坏店内东西,讪笑着上前劝阻,好说歹说让司岚结账并把你们请离餐厅。 离开了餐厅,你们三人默不作声走了许久,直到远离人群,你挣脱男朋友的手,皱眉道:“你去哪儿了?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这男人这时候才感到尴尬,愧疚道:“对不起,我在谈合作。” 你看向司岚:“哥,你说。” 男朋友也猛地看向司岚,微微摇头。 “嗯,在跟我谈委托的事。”司岚说。 你耸肩无所谓:“随意。” “送我回去吧。” 回程的途中司岚在开车,男朋友坐副驾驶,你坐后排。 你总觉得司岚有话要说,但是现在也不方便问。 满腹疑问在周六得到了答案,你只是下楼扔个垃圾都能撞见司岚,他倚靠在车门边遥遥望着你。 - “换鞋。” “坐。” “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司岚说。 你递给他一杯水,接着坐在他对面:“你说吧。” 越来越繁重的债务问题,错误频发的高层决策,诸如此类的危机缠绕着你男朋友,司岚的讲述里,那男人并未放弃一切,他寻找着机会努力挽回。 “很好啊。”你评价道。 司岚不接话,继续讲述着后来。 “他……有和你说过吗?”司岚问。 你摇摇头,“自然没有。” 他沉默住,似乎在思考还要不要继续说。 你猜到了什么,试探地问:“是还有其他事吗?比如说……违法乱纪。” 你想到的是一些情色交易。 西装革履的司岚律师正襟危坐,他挺直了背脊,手掌放置在膝盖上,放松时一动不动,而当情绪波动亦或是心潮涌动时,指尖会无意识蜷起,诸如此刻。 “有。” 那一句话好像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指甲扣在掌心,司岚平静地看着你。 “我会问他的。”你同样平静道。“哥,你先回去吧。” 司岚突然叫你的名字,“你还要继续吗?” 你垂眸,叹息般:“是啊司岚,我当然要继续,我会陪着他走出这个困境,哪怕他负债,我会用我的资产去帮助他。” 你隔着衣服挠了挠大腿rou,闭着眼眸轻笑:“这是我的选择。” “据我所知,你的收入并不足以承担他的债务。”司岚提醒道。 你睁开眼睛,眼里像是捎了钩子,那种神情熟悉得让司岚警铃大作,但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还有哥哥你啊,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让你最亲爱的meimei和妹夫永远在一起……” “我不会这么做。”司岚拒绝。 你终于站起身,一步步向他靠近,俯下身和司岚凑得极近,每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扶住你的肩膀,“适而可止。” “那你也要适可而止,老cao心我的终生大事算什么意思?”你直起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我知道你要说这是合理的劝告。” “但我的目光不放在你身上,司岚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啊。” “还是说,你想……” 司岚这次很快道:“我不想。” —— 在司岚这里得到的讯息肯定是要证实的,比如在深夜给亲爱的男朋友打电话,听他那边夜夜笙歌的声音,你感到一阵恶心,随之而来的是如释重负。 “你出轨了吗?”连质问的话都如此轻松。 那头并没有承认,“我只是在应酬。”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的,比如在感情的细枝末节上。 睡一觉醒来,你突然发现自己豁达了许多,开着车去男友暂住的酒店捉jian,只不过还是踩空了,他真的在应酬。 到底瞒着你什么,这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吗? 你问他做了什么,男友一头雾水,可眼里的心虚那么明显,连你都能看得出来。 “暂时分开吧。”你说。 你好像无法从任何人身上得到真相,无论是父亲、司岚,亦或是眼前这位处了几年的男朋友,你自以为很爱他,也自以为他很爱你。 维系表面的平静可太容易了,一张嘴,编织无数的谎言。 买醉并不可取,但如果陪着买醉的人是司岚,那么这件事就可以商量商量。 你的律师哥哥最近的态度很奇怪,对你似乎殷勤了许多,至少随叫随到了。 尽管你知道他身上背着你男友的委托,有些事不得不从你这里打听。 你看着对面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用录音笔记下你口述的细节,迷蒙的醉意涌了上来,往后一靠躺在了包间的沙发上。 是安全的。 待司岚备份好录音,你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喝醉了脸色酡红,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很乖巧,嘴里也不会总说些令人心神不定的话了。 司岚将你带回了家,他没有你家公寓的钥匙。 将你放在床中央,他给你盖好被子,又贴心地调了空调温度,接着转身准备离开。 “哥……” 男人停住脚步,低头看向你拽着他手腕的手,那里有些冰凉。 司岚突然就不明白,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劝你不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可后来为什么对你越来越上心,微小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投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