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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的脸,凉凉地说道:“果然在米帝呆得乐不思蜀啊,一回来不光急着移民,还各种给亲朋好友下马威呵!” 林绮瞳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从前曾护着她照顾她、后来又为了不相干的女人斥责她怨恨她的邻家哥哥,反唇相讥道:“下马威不敢当,只是想告诉某人,自己鬼鬼祟祟的别以为别人不知道。” 见她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夏挚差点气得浑身发抖。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态度?当初是谁破坏了他的感情、还害的他整整七年被扔进部队管束!她现在居然还好意思给他甩脸色! 夏挚真是后悔自己今天过来见她!甚至他更后悔知道她出事那天自己凭什么要为了她难过! “别说的自己好像有多光明正大!”夏挚轻嗤一声,“想要非法黑进公安网络系统的人可不是我!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你在美国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会了这个?” 林绮瞳冷笑:“怎么,想威胁我?你自己又有多干净呢?这些年你玩风投、玩军售,这里面有多少‘非法’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几步走到夏挚面前,用173公分的身高微微仰视着他:“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她努力摒弃因为面对曾经最信任的男人而涌起的强烈情绪波动,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这次因为你,我没有完成我要做的事,我保证,你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将会第一时间全部出现在军事法院和检察院的公共系统中。” “你!”夏挚气极。自从他从部队出来,还没人让他吃过这么大的瘪! “高先生,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好好考虑下再答复我!”不想再跟夏挚纠缠,林绮瞳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临走的那一刻,她似笑非笑地对高晋补充道:“我非常希望能跟高先生做成这桩买卖。毕竟合作,就是双赢。而如果不幸我们合作不了——那么我刚刚对夏挚说的话,也同样可以适用在高先生你身上。告辞。”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剩下高晋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他倒不担心林绮瞳真的会公布他们的那些所谓‘little dirty secrets’,毕竟他们这个圈子关系盘根错节,利益一损皆损,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轻易去拆对方的台。 只是好友的这位小‘青梅’今天的表现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最后,惊叹了好半天的高晋终于万分同情地对夏挚总结道:“老大,你的这位鱼meimei,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第七章 叙旧 夏挚很生气。但他还是追了出去。 金泉公馆附近很难叫车,所以当他开着自己那辆sao气的兰博基尼行驶了短短几分钟后,就看到了在人行道上提着大包慢慢走着的林绮瞳。 “你去哪?我送你。” 夏挚低速将车开到了林绮瞳身边,摇下副驾的车窗,对她说道。 林绮瞳瞥了一眼黑色泛着哑光的改装版跑车,又扫了一眼一身名牌全身恨不得写满‘我是高富帅’五个大字的夏挚,脚步不停地继续向前走,完全把一人一车当作了空气般的存在。 “你还有很多行李在我那,如果你再不拿走,我可就要把它们送回俞家了!”夏挚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林绮瞳。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手上还拿着林绮瞳会在乎的筹码。 “……” 果然,话音刚落,林绮瞳就停下了脚步。 她曾经在夏挚位于中心区的‘华府时代’住过将近一年,私人物品自然留下了很多。不过大多是些书和衣物,对她来说并不重要。而唯一令她在意的,只有她离开俞家的时候带过去的母亲的相册。那是母亲过世之后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回忆了。 看出了她的动摇,夏挚满意地靠边停车。 “上来吧。”他打开车门,对林绮瞳说。 林绮瞳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低头钻进了车厢。 很长的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车内诡异的静默让夏挚没来由地烦躁。好半天,他才稳了稳情绪,尝试用平和的方式打破僵局。 “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他记得她的医疗报告里写着她‘后背、四肢多处擦伤以及软组织挫伤’之类的。 “还好。”林绮瞳淡淡的,并没追问夏挚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近况。 不过很快夏挚也没打算多卖关子:“是聂皓希那小子打电话告诉我你回来了,而且可能出了事。” 林绮瞳“嗯”了一声,对此没有感到惊讶。 夏挚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当年,你是跟聂皓希一起去的美国?” 这样明显带有暗指意味的提问令林绮瞳不由一怔,然后转头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话已出口,夏挚自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不告而别,是为了跟聂皓希在一起?还是另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 九年前林绮瞳的离开,圈里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因为俞家强势地压住了所有消息,最后这件事情也就渐渐的销声匿迹、无人再提了。 夏挚也曾一度心灰意冷,恋人和朋友的双重背叛令他不愿再回忆所有的一切。可当他面对林绮瞳,他才知道,他没有放下,他必须得到一个解释。 然而林绮瞳却不买账。 “我跟谁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 被林绮瞳划清界限的呛声一堵,夏挚也不干了:“你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吗?”他实在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从见面开始你就一副我欠了你、活该被你冷言冷语甩脸色的样子?” “随你怎么说。”林绮瞳扭回头,反应冷淡。 夏挚再次压了压自己的怒火。 “今天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他将方向盘突然右转,因为变道太急,顿时引起了后面一片司机的破口大骂。 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应急泊车点,夏挚对林绮瞳摊牌:“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当年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欠我一个解释。” “不为什么。”林绮瞳油盐不进。 现在追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幸运地申请到美国的学校,她也许早就走投无路死在哪个垃圾堆里了。而眼前这个男人,当年义正辞严一次次越洋打电话骂她也就罢了,直到今天居然还在试图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她—— “你难道不是做贼心虚吗?不然为什么连放在我家的行李也不敢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