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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斗叹了口气,决定回去再琢磨琢磨炸药的问题。 …… 当墨斗回到工坊时,伞和清还在研制□□,到现在为止,他们确实已经证明了空间的封闭性和爆炸程度有一定的关系,现在正在向古古怪怪的方向发延伸问题:比如说要是往里面加点酒精会怎么样? 于是,墨斗就眼睁睁地看着燃烧弹的问世…… 清遥远地看见墨斗两眼放光,将墨斗一把扯了过来,问:“你来了,快说说,这□□还能加些什么副药进去?” 墨斗扯了扯嘴角,有点说不出话来,原谅他,他还没从清“手握兵权,富可敌国”的危险人设中缓过来…… 清看墨斗不说话,撇撇嘴:“罢了,何必与你多言,本就该我一个一个试。” 伞站在一旁,默默地将手里的材料递到清手里,成功让对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上。 墨斗看着清忙碌而又欢快的身影,有些纳闷地问伞:“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还是个贵妇商人形象…… 伞认真道:“师傅你之前认识的是清夫人,这才是阿清真正的样子。” 喜爱炼药,痴迷炼药,自傲而认真,这是伞眼里的清,也是伞喜欢的清。 墨斗:古人这么会玩的吗?还会精神分裂! 不过清夫人只是清的一个面具,还没到人格的地步,当墨斗试探性地问她,为什么不急着提高□□威力去赚取利益的时候,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相当坦然地回答:“那是家族之利,与我何关?” 她就是想找个机会好正大光明地炼药,家族的利益是一个很好的借口,那些原来反对她把家族技术申请专利的人也都因此消停了下来。 墨斗:然后,你随便找的机会给我出了大难题…… 然而,墨斗的难处无论是清还是伞都是无法理解的,他们现在满心满意地都是□□,就在墨斗愣神的时刻,他们已经丧心病狂地把能得到的物件都一一放入了□□之中…… 轰的一声巨响,不同于原来的橙黄色,这次□□迸溅出了赤色的火焰,一丛丛火星如同火精灵一般洒落在土黑色的陶片上,然后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清兴奋地对着伞问:“你刚刚给我的是什么?” 伞看着手里的小册子,在上面的某一处画了一个重重的圈:“给你的是金粉。” 正所谓“七青八黄九紫十赤”,当真金被火炼制时火焰会变成赤红色,其实就是最基本的焰色反应。 而刚巧,烟花也正是利用了焰色反应…… 相比较一旁兴奋惊叹的两人,知道真相的墨斗内心是抓狂的:用金子造烟花……真亏你们干得出来! 这项丧心病狂的举动一直维持了一整天。 在确认加金粉会出现赤色火焰不是偶然之后,清和伞还陆续加入了银粉、铜粉、铁粉…… 他们就像是狂热的科学家,对着未知的领域充满着疯狂的探索欲望,并为此不顾代价地付出一切:时间、金钱、甚至是生命…… 而这,正是墨斗所期望看见的场景,他暂时放下了对清的警惕,以欣赏的眼光看着这个热火朝天的场面,尤其这其中有一个还是他的徒弟,一种自豪感慢慢地从心底升起,然后他就成功地被嫌弃了。 毕竟他一个大活人杵在旁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忙也不帮,就是以一种诡异盯着人家看,的就算不碍事,那也碍眼地很。 “若是帮不上的话,墨先生可忙自己的事去。” 说得还算客气,不过逐客之意是很明显了。 墨斗也不生气,他想了想道:“如此我便先走了,不过前两种□□……” 无论是陶制式的□□,还是古代板的□□,都是非常具有作战价值的。 “都给你们了,我也用不到,”清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顿了一下,补充道,“除了那种适于开xue的□□。” 毕竟她也是要给家族交代的…… 墨斗笑笑,心里有了数,虽然对方并无造反之意,但立场到底还是不同,于是他既不同意也不反对,而是非常滑油道:“我会告诉大王的。” 清撇撇嘴,也不说什么,而是继续埋首于□□之中,虽然天色已晚,但这样反而更适合观察火焰,只是估计坊里的人要睡不好了…… 墨斗想了想,顺道去了趟厨房,打算吩咐人准备些夜宵来,比如说面……面……面粉? 墨斗看着厨房里的面粉,突然福至心灵,等等,他记得好像有种事故叫粉尘爆炸来着…… 两眼放光的墨斗死死地盯着面粉,如同看见了什么宝物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扛起面粉袋跑路,让旁的厨子相当尴尬:莫不是被饿傻了吧…… 第 109 章 秦国, 咸阳宫。 在墨斗走后,李斯和韩非很快就见到了嬴政,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嬴政的寝宫内, 叩首行礼:“拜见大王。” 看着一板一眼行礼的韩非,李斯抽了抽脸皮,这师兄还真跟他杠上了? 嬴政淡淡地‘唔’了一声便叫他们起身, 扫视了一眼, 关切地问韩非:“先生头上是怎么了,不小心磕着了?” 韩非下意识地摸了摸额角, 摇了摇头,发觉不对,又连忙点头:“对,不、不小心磕, 磕的……” “那可得小心点, ”嬴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便也没问下去,劝了劝便回归了正题,“说来两位今日找寡人来有何事?” 韩非正色道:“大、大王,臣有……” “大王,由臣解释吧。” 趁着韩非结巴的工夫, 李斯抢断了对方的话,他冷眼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韩非, 硬下心来,现在他和姚贾站在同一立场上, 而且还是师兄先行挑事,这也怪不得他了。 嬴政摇首道:“李卿再等等,让寡人先听完韩先生的话。” 李斯一顿,抬头看了看嬴政,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韩非身上,最后低头淡淡应声:“诺。” “先生请坐,李卿也请。”嬴政专注地看着韩非,指了指一旁的坐席,“寡人洗耳恭听。” “谢、谢大王。” 这不是韩非第一次被礼遇了,他神色自若地率先坐到席位上,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但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么珍惜这样的机会,又有多么害怕失去这种境遇:没有嘲讽,没有轻视,只有重视与珍爱,并且嬴政的这种态度并没有因为他的口吃或是时间而逐渐地消磨,嬴政对他一如初见时的如获至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