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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严硕大大方方牵起王一凡的右手,“如你所见啊,他是我对象。” “所以你们俩真的是一对?” “是啊。”王一凡说。 江寒突然反应过来,“唉不对,你俩是啥时候搞到一起的?同一个宿舍你们俩还背着我!” “这不是打算告诉你吗,你这么惊讶干嘛?你不也和我们一样?”严硕坏笑着用胳膊肘戳了戳江寒,“你不是和楚辞是一对吗?” “楚辞?!what?!谁说的?” “你们俩没在一起,那整天看你们俩牵手拥抱,昨晚还睡在一起,而且还是抱着睡的。”严硕不怀好意地低声问他,“说吧。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够亲密的啊。” 不是……你们莫不是对亲密有什么误解? “我和他只是……只是认识而已,我们都是男的,还……还能怎么啊?”而且他死了六百多年了已经。 死了六百多年?那……“你们俩半夜睡觉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那里不对或者背后凉嗖嗖的?”江寒突然玩心四起,不是说有鬼的地方都会阴森森的嘛? 王一凡和严硕听到这句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没有啊。” “啊?那…那好吧。”江寒坐在自己床上。 他猛地想起来,在楚辞那晚半夜给他打电话过来时,那晚王一凡回家去了,整个宿舍就严硕和他两个人。严硕好像边打游戏边问过他一句话,觉得一个男生长得可爱是什么心思之类的问题。 难不成……江寒又看了看他俩,难道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江寒,你和楚辞真没什么嘛?”王一凡低头问他。 “真没,我们……我们还能怎么啊,还能有啥啊……”说着他的脑海浮现出那晚,白城地动山摇成为一片废墟时,楚辞带着那么深情的目光吻了他,难道…… “嗯……你停顿了!你犹豫了!你绝对对他有意思。”严硕大声嚷嚷着,“就是……楚辞挺受咋们班女生的欢迎,你看着他和别人说话不理你……就有没有感觉到…怪怪的?心里酸酸的?就像失宠了一样,有吗?” “有……”巧了,他刚刚在楼下就有这种怪怪的,酸酸的,就像失宠的感觉,有点很不是滋味。 “那就对了,你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对他有好感的。再说了,楚辞平时对我们和对班上同学都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就对你整天看着你犯傻看着你傻笑,这不是爱情是什么?”严硕总结道,“辞寒cp我嗑了。” “不是,就……你们说…楚辞整天对你们……就那个样子?”他有点不敢相信,江寒看着楚辞一天都笑着,他笑的时候格外的好看,嘴角有一个小酒窝,就像镶了蜜一般甜甜的。 “对啊,他对我们就那样,很冷淡很冷淡。”王一凡补充说。 那……我是真的喜欢……喜欢楚辞? 楚辞也……也喜欢我? 不可能吧,首先说我们俩都是男的,其次……这是……啥啊……人鬼情未了? 别开玩笑了,都是假的。 他想起第一次见楚辞时,那个少年握着一把泛着红光的刀,砍碎了那片困住他的黑暗,救他于光明。 半夜在他差点被食梦兽吃掉时,打电话把他从梦里惊醒,救了他。 再者是,月光下那个少年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肩窝,用温柔缱绻的语调向他诉说着悲伤的故事。 又或者是那些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的一瞥一笑,他手起刀落斩碎那些骷髅冥兵时的果断…… 完了完了,我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吗? 江寒扪心自问,好像……是有点心动? 唉算了算了,睡觉睡觉。 “江寒,你这么早就睡啊?”严硕扒开他的被子,江寒面无表情地重新蒙住脑袋,每天怎么都有那么多烦心的事啊,不想了不想了,等楚辞回来再说吧。 对了,关于楚辞的死因……还是想知道,下次乘楚辞不在去一趟思南蜀问问别未眠吧。 不知睡了多久,他睁开眼看到周围一片雾蒙蒙的,江寒朝着那片黑暗走过去,在黑暗深处似乎站着一个人。 它穿着白城一中的校服,披散着长发,背对着江寒。 等江寒走近,她转过头来,苍白的脸颊上没有眼珠,眼窝里满是流淌的黑血,从眼角流出来。 她的手里捧着一个木质的棕色八音盒,手摇着把柄,一下一下地朝他走近。 她僵硬地转着脑袋,嘴一开一合,哼唱着歌谣。 “我把夏天省下, 全都交给了你。 当雪花儿飘落, 让冬晨停住。 我把阳光省下, 供你的不时之需。 彼处远离黑暗, 能滋养你的心灵。 ……… ………” 那女声格外的凄凉,还夹带着八音盒叮叮咚咚的声响。 讲故事 夜里倒还是风平浪静,除了那近乎惊悚电影里的bgm一般的歌谣声外,但也没有什么大动静。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去教室时,班上的女生又在教室里议论纷纷最近发生的各种怪事,听她们说,柳茗现在还在宿舍躺着,她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假。 “唉你们说昨晚柳茗怎么了啊?我在她下铺她没吓死我真的。”罗诗诗心有余悸地回想着昨晚的画面。 昨晚她睡在下铺迷迷糊糊地感觉床在摇,还在睡梦中的罗诗诗以为是做梦地震就没在意,可她睡了三分钟后就反应了过来。 我没做梦啊……那…哪来的地震? 她猛地惊醒过来,睁眼发现有个黑糊糊的人影站在自己床前。 差一点,罗诗诗当时被吓一大跳,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想大喊一声救命,可细想,如果喊救命……小命估计都没了啊! 所以她做了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强行装睡。 她眯着眼睛,从眼睛缝里勉强偷看着。 那个黑色的影子在她床前站了一会儿后,抬脚迈了左脚出了宿舍门。 走了?罗诗诗又装睡等了一会儿,没有再回来,还好还好,总算是走了,那是个什么东西啊?鬼?可是世上是没有鬼的啊……咳咳咳罗诗诗你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别瞎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给自己内心暗暗说道。 不过,那个东西刚刚是走出去的,如果是鬼的话……灵异电影里的鬼都是飘着走的,所以这……应该不是鬼吧…… 她轻轻咽了口唾沫,再细想……哎?不对啊!不是鬼那就是人了啊!半夜三更在我床头……罗诗诗晕了过去。 真的是越想越害怕,有些事禁不住细细推敲,不然只会越想越多。 晕了一晚上,早上起床还是舍友叫的她,不然早就晕倒晕着迟到了。 后来她也知道那是什么了,他娘的那是柳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