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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们比不上就算了,这天下如此多的少年大才又有哪一个如这凉城公子一般除了其名便再无其他。 凉致白唇角笑意染上一丝冷意,笑道:“如此,便是嫌弃父亲有眼无珠了。” 若不是有眼无珠,又怎会这般糊涂。 那人脸都白了,连连否认道:“不敢不敢,城主自有我等想不到的思虑。” 凉致白撇了他一眼,比起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清粲公子来说,这位二少爷其实更像是凉城公子。 随了城主无情风流的性子,又结合了其父与其母的优点,学武天赋上乘,容貌俊美气质出众,怎么看他比那个病秧子公子好上几分。 凉妙雅回神后,继续挂着明媚笑容接待来客,做足了礼仪方面。 凉致白朝身后看了一眼,便有一个貌不出众的仆人上前低声道:“城主走了。” 城主除了举办宴会的名头,便不准备在这场小辈的宴会上多待,拿了一盒东西就离开了。 凉致白目光闪烁,父亲估计又去那个禁地看大哥了。 这么多年,他对于那个地方的好奇由面上转入心底,对那个地方里面的人也更加想要一探究竟。 世人再如何给他冠以种种称号,却始终掩饰不了这件事。 真正的凉城公子另有其人。 凉城城主凉宏豪在府内几转,往面积甚大的后山掠去,身形极快几个呼吸就已经连过几个迷阵,茂盛的林叶遮挡与高达几米高的树身让这里与雅致奢华的前府全然不同,宛如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边过心里还在一边估算,这块迷阵还是有些松,再遣人多加几个吧。 一层又一层的迷障,一个又一个的迷阵。 凉宏豪动作娴熟,明显已经习惯了。 终于在挥去一层天然屏障后,看到一个布置清雅,药味极重的竹屋。 虽是竹屋,但在外面的几件摆设就完全可知那外界的稀世珍宝在这里随处可见,犹如路边石子一般廉价到不行。 在凉宏豪踏入此地后,一个女子闪身而出挡住他的前路。 “城主,公子不想见你。” 凉宏毫显然没把女子看入眼中,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脚下微动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她闪入屋内。 女子气恼地看着直奔屋内的城主。 最后,凉宏毫连门槛还未踏入就被一本从屋内抛出的书逼得连连后退。 没有一点杀伤力的书,只因书上附着的恐怖内力便化身为连凉宏毫都要暂避锋芒的利器。 凉城城主此时心惊胆战道:“为父不进去,清粲千万别再动内力了。” 不然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气神都要亏到几月前了。 第82章 今天公子吃药了吗? 凉宏豪这边是提心吊胆,那个闪身而出的女子更是一张脸由红转白。 女子阿霏想要进去看看,但又不敢轻易进出。 与凉宏豪二人站在门外踌躇不前,面面相觑,暗自给彼此一个冷笑。 阿霏深吸了口气,还是行了个礼,婉言劝道:“公子,身体要紧还是让我看看吧。” 阿霏师从圣医门,一手医术妙手回春,是下一任圣医门的内定门主。 几年前被凉宏豪强行掳了过来给受了风寒身骨虚弱的清粲治病,那被阿霏藏于指缝间的银针在看到清粲后默默缩了回去。 原本想要挟持对方的念头也转了个大弯,变成了想方设法留在他身边。 不过至今还是有点可惜的就是当初那银针不该缩了回去,而是应该对着这凉城城主刺去,给他一番苦头吃才好。 省的总是惹公子动气,最后伤了自己的身子。 越想越气的阿霏,冷冷白了凉宏豪一眼,指尖银光若隐若现。 凉宏豪看了她一眼,决定不跟这个丫头计较,毕竟她那一身医术确实厉害,伤了她再找一个也没那么简单。 他放缓了音调,将心间的焦急压住,顺着阿霏的话开口道:“对啊,清粲你的身子最重要。” 一片静默后。 “进来吧。” 淡漠的声调中掺杂着霜雪流水的寒与润,传出屋外让两人精神一振。 阿霏面带喜色,跨步进了门内,回头朝凉宏豪投以炫耀的一眼。 凉宏豪和蔼一笑,做足了长辈的姿态。 不气不气,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有什么好计较的。 若不是还有点用…… 想到这他面色微冷。 阿霏踏门而入后,微低着头,身后的城主是何想法她身为下一任圣医门门主又怎能不知,不过是相互踩着对方底线交手罢了。 这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有着共同的软肋。 软塌上卧着清粲,懒散的姿势没有一点规矩可言,落在这个人身上却平添几分不拘,修长的身体由着主人的意志舒展开,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该死的魅力。 软塌上的垫子,身上穿的缎子,周边挂的流苏,墙角放的罐子…… 每一件流入市面都能带来一波商人的狂热。 世间难得的珍宝出现在这个人身边却统统沦为陪衬,那些自带的珠光宝气,因着那个人就带出了几分俗不可耐的感觉。 阿霏左右看了看,还是觉得公子不适合这些东西。 最适合他的东西,却又统统不属于这凡世。 阿霏两指小心搭在清粲随意伸出的手腕上,静心沉气把着对方的脉象,同时脑中迅速筛选出大量药方。 那些药方在与清粲的脉象对上后留于脑中,又被她在脑海中挑出略有瑕疵的丢弃,阿霏的学医天赋是恐怖的,她对于医术的敏感甚至可与四城公子的天资相提并论。 她收回手后,咬着唇心头又急又涩。 公子这样的人物若是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天下哪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仅他一人就足以惊艳这天下。 天妒英才,竟让他有了这样一个身体。 “公子不可再轻易动用内力,否则会伤及根骨。” 根骨一伤,天赋再如何恐怖未来都会被局限。 阿霏抬眸,从清粲轻轻阖目的眼睫滑至微抿的红唇上,心头微动。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作乱,却又被巨大的差距感狠狠隔开。 她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入了公子的眼。 清粲掀开眼帘,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这个身体确实是弱,但他神魂不同于他们,若他不想死,这具身体就能一直吊着那口气死不了。 表象的虚弱与本质的强悍并不是同一类。 “咳咳咳!”喉间的瘙痒感让清粲忍不住咳了几声。 苍白的肤色都漫上一层用力过后的淡粉,熨在脸上是扑面而来的艳色,烫在人心上的美色几乎快因为那无法掩饰的病弱感刻在骨子里。 长睫不住的颤,肤上的血色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