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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一种幻觉一样,面前所有的白色都在一瞬间染成了血红,各种血rou模糊的人体组织和凛冽尖锐的器械从他眼前划过。 一种本能一样的恐惧感在他心里迸发开来,以至于让他忽略了心中的某种熟悉感。 “我要去星网上曝光!曝光!你们竟然进行人体实验!” “人权呢!公正呢!你们联盟不是最喜欢搞这一套有的没的!我呸!都是一群心黑的,披着伪善的皮,硬要把自己说得有多清高! “最后还不是像条狗一样,每天什么都不干,眼巴巴地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一出什么动静,就抖得跟筛糠似的!” “呵呵···哈哈哈”艾弗里突然开始大笑起来。 体内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开始狂飙,脸上除了疯狂看不出其他情绪。 他现在只凭着本能在虚张声势,实际已经全然口不择言。 “你们要么现在就把我杀了!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会把这里的一切都说出去的!” “等我把这里的一切都曝光后,我看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会选择已经到手的权利还是会选择保你们这些垃圾!” ······ 艾弗里泄愤一样说完这些后,坐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眼中赤红一片。 这时,旁边不言不语埋首做准备工作的两位终于有一个理他了。 “别吼了,外面没有人。”清亮的女声响起,打断了艾弗里的咒骂。 女人顿了顿,支起下巴想了想,看向艾弗里,眉眼弯弯,言语中突然有了些许恶意。 “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艾弗里愣了愣,神志不清的大脑顿时冷静了许多。 不是因为女人的话语,而是因为她的···脸。 虽然脸上蒙着口罩遮住了大半部分脸,但是面部轮廓非常优美,除去皮相,骨架美更是决定性的。露出的额头光洁一片,黑白分明的杏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以他数十年纵横情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经验担保,这姑娘的容貌一定非常不错。 白色大褂虽然宽松,但里面的工作服完美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躯体,莫名有种制服诱惑。 嗯··· 综合评价:中等偏上。 但接下来几分钟,他只觉得脑子里所有的心猿意马全都变成了脑积水,晃一晃还能听到海哭的声音。 女人瞥到艾弗里眼中划过的垂涎和猥琐,嘴角轻扬,眼里的笑意更加明媚。 ——哟,这小子有点意思,凭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就能暂时性地压下毒品的药效,恢复神智。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才能吧。 她缓缓开口,悦耳的声音有些慵懒。 “小弟弟~你胆子挺肥啊,我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么明目张胆清新脱俗的威胁了,你以为这是哪儿呢~” 女人轻笑一声:“你以为进了这里···你还有出去的机会吗?” 艾弗里怔了怔。 “呵···威胁我?”艾弗里垂下头,脸埋在阴影处:“小jiejie~这里可是联盟军舰,你们可是联盟的正规研究人员。” “就像我刚刚说的,你们就不怕···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曝光出去,让政界那些老狐狸把你们这些基层小人物给封杀了?” 女人无视了艾弗里眼神中的暧昧,转了转手中的手术刀,恍若话家常一般地开口,眼神冷淡如刀。 “法外之地知道吗?” “无论是帝国和联盟都有这么一群人存在。” “游走在法律边缘灰色地带,为了人类文明的保存和演进,可以做任何事···当然包括目前明令禁止的人体试验~” 女人朝艾弗里抛了个媚眼。 “不是你们说自己身体里有精神毒品的吗,现成的实验小白鼠不用白不用~” 女人缓缓俯下身,手中举着尖利的手术刀:“你不是联盟的公民嘛~为了联盟的利益,当然要牺牲一下你们喽。” 语毕,寒光一闪,破风声紧接着碰撞声在艾弗里耳旁炸开。 艾弗里对此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心脏都快要停了,大脑团成一坨浆糊,下意识闭上双眼。 过了几秒··· “再给老娘唧唧歪歪,啰里啰嗦,我就把你第三对颈神经给切了让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 艾弗里试探地睁开眼,散发着寒光的手术刀没入他耳边的软垫中,距离他大动脉不过分毫。 女人冷着脸看他,眼眸微眯,拔出手术刀在艾弗里下身比了比。 “还是说,你想逼我把你小弟弟给切了···葬送你下半辈子的性|福?” 艾弗里小腹一紧:“别···别,jiejie,我不说了不说了。” “寄人篱下就要夹紧屁股坐人知道吗?你以为···” “好了,于容姐,吓一吓就可以了。” 一道悦耳的嗓音打断了于容的话语。 艾弗里将目光投向另一人身上,瞳孔微缩。 他对男的不感兴趣,但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不管是身形姿态,还是容貌声音上来说,这一黑发青年都能称得上赏心悦目。 露出来的白皙双手更是骨节分明,完美到无可挑剔,若是砍掉做成标本放在黑市里估计也能买上个好价钱。 青年走到艾弗里身旁,手里拿着个便携式注射器,眼睛弯了弯:“这位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艾弗里还想说些什么。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毕竟我们是正规机构。” 艾弗里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青年又说了一句。 “就算我们真的做了什么,我保证你之后也想不起来,等我们做完实验就会把你的记忆给尽数抹除掉,请您放心。” “我们的记忆消除技术绝对成熟,不会把你弄成脑残白痴的,除非你一直挣扎,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也无法保证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希望先生你能配合。” 清润的嗓音特意放低,一字一字敲在艾弗里心头,让他毛骨悚然。 但真正让艾弗里恐怖地又不止这些—— 他觉得刚刚这段话,这个语气···好像在哪里听过? “放心···孩子,我···记忆清除的。” ······· 这是谁呢? 麻醉药逐渐显出效果,艾弗里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微笑,浅淡却又凉薄。 艾弗里奋力眨了眨眼,将目光转到身旁穿着白大褂的青年。 ···如果把刚刚那个微笑放在这个青年的脸上——好像没有一点违和感。 ······ “嚯!终于结束了!”于容回到休息室,猛灌一大口水。 “那帮人到底是老赖还是职业搅屎棍